怕她會拒絕似的。
“付和西也來這了。”
穀雨朝天翻翻白眼:“天。”
不過,既然客人遠道而來,兩人也不可能真的丟下他不管了,正好天香山離機場近。
穀雨知道付和西大學期間就開始創業了,在弄一款陌生人交友類的軟件,軟件開發的不錯,目前在市場上闖出了點姓名,正在準備第一輪融資。
大小也算個小老闆了。
於是穀雨沒客氣,直接拉着洛歡選了她以前路過很多次,都沒下決心進去的一家西餐廳。
然後點了一大桌的菜。
付和西到的時候挺風塵僕僕的,但一張臉還是一樣的帥,比高中時期多了幾分成熟。
還帶着一隻小行李箱,看來是一下飛機就來的。
“霧草,你們倆宰我呢。”
穀雨一本正經:“這是你作爲打擾我們兩隻美少女約會的懲罰。”
付和西跟穀雨原本交流並不多,是在高三那一年才慢慢熟悉起來的。
“行,我今天荷包就大出血了,給你們倆賠罪。”
付和西嘴上說着,一點也沒消氣摳門的意思,還叫來服務員又點了好幾道。
洛歡無奈:“夠了吧,喫不完太浪費了。”
付和西看了看她,笑着說:“沒事,你們喫,喫不完的我來解決。”
穀雨表情一言難盡:“咦,纔不要你喫我們的口水。”
“……”付和西差點把喝到嘴裏的飲料噴出來。
好好的氣氛這樣被破壞。
一道道菜端了上來。
三人都有點餓,於是動筷子。
吃了一半,話癆的穀雨主動打聽付和西的事。
“對啊,來這邊出差,跟這邊的一家投資機構當面談談。”
付和西真是餓了,吃了好幾口才停下來說。
穀雨對此很感興趣,追問:“投資機構?
這說明投資已經有着落了?”
“差不多吧。”
付和西說:“如果順利的話,將來我們公司……”
他正說着,話音突然打住,飛快地看了眼洛歡的方向。
洛歡低頭專注地喫東西,似乎對他們的談話內容一點也不感興趣。
“怎麼了嘛?”
穀雨追問道。
付和西撓了撓臉,扯開話題:“喫飯吧,這些說了你也不懂。”
穀雨氣得不行,欺負別人沒創過業啊。
外面天色逐漸變黑,三人喫喫喝喝的,就到了晚上。
得知穀雨跟洛歡兩人住在江北大學附近的賓館,付和西於是也在那定了間房。
出租車上,穀雨故意調侃副駕駛坐上的人:“喲,你怎麼跟個跟屁蟲似的啊,非要跟我們住一起。”
付和西裝作沒聽見,只拿眼睛瞟洛歡。
洛歡正靠坐在後座上,側頭望着窗外,窗外的光影明明滅滅,跳躍在她白瓷般的臉上,頰邊的髮絲被風吹着,神情好似是在發呆。
付和西在心裏嘆氣。
三人回到賓館,付和西辦了入住手續。
付和西要的是和她們同一層,離的不遠。
“……洛歡。”
洛歡進屋的腳步停下,轉過頭看他。
穀雨看了看兩人,麻溜地先溜了進去。
付和西說:“明天……你有空嗎?”
洛歡抿了抿脣,說:“下個月要參加一個比賽,有訓練。”
她這意思,就是委婉地拒絕。
付和西怎麼會聽不懂。
可他要是能聽懂,也不至於從高三起,一直單了四年。
於是他到嘴邊的話就改口成了:“那明天,能一起喫個早飯嗎,我這幾天會很忙,我想忙之前再跟你們喫頓早飯。”
“從高三以後,我們幾個就很少一起吃了,還挺懷念的。”
洛歡默了下,說了聲好。
付和西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笑了笑說:“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去這附近有名的早茶店。”
穀雨正躺在大牀上玩手機,看見洛歡回來,揶揄地問:“說了什麼悄悄話啊?”
洛歡如實告訴他。
“就這個?”
“嗯。”
洛歡的神情很平,一點心動,害羞的樣子都沒有。
“我去洗澡了。”
穀雨玩着手機的動作頓了頓,有些遲鈍地點頭:“哦,好。”
入夜。
洛歡的作息很規律,一到點自動就困了,穀雨不捨得讓她跟着熬夜,便自動結束了話題,熄了燈。
洛歡幾乎是一沾上枕頭就睡了。
也沒有手機癮。
黑暗中,望着女孩熟睡的側顏,穀雨不禁對空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現在的洛歡,說好聽點是叫平和佛系,說殘酷點,叫做無慾無求。
和過去那個有了好劇就恨不得熬到半夜,但卻生活鮮動的洛歡判若兩人。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那件事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也知道,那一年洛歡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將自己心裏某一個角完全封閉起來,不再觸碰。
誰也進不去,她也不讓別人進去。
愛情真他媽的有點毒。
早知道這樣,她當初就應該堅決反對他們在一起。
第二天。
三人早起去吃了早茶,期間付和西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可付和西就是沒搭理,耐心地陪她們喫完了早茶。
還像個田螺王子似的來來回回起身替她們服務。
可穀雨知道,她是那個連帶着的。
穀雨在心裏感嘆,付和西也是個很不錯的男生啊,兩人從小認識,家世也相當,對她也癡情。
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
可有些人註定沒有緣分。
喫完飯,洛歡就催他去工作。
付和西也沒辦法,許諾幹完這單就來看她。
之後的兩天裏,穀雨依舊拉着洛歡到處玩,還逛了洛歡的學校。
恰逢穀雨關注的一個樂隊來江北參加音樂節,穀雨便拉着洛歡買了票入場。
穀雨在裏面跟着音樂蹦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