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顏弱弱道:“主管,你別生這麼大氣呀,我只是想跟你分擔一些事情而已。”
陸司寒見她還站在那裏,氣性一下就更大了。
他抓起桌上的筆筒,狠狠砸去她面前的地上,“滾出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這一砸,李雪顏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
她被陸司寒那恐怖的樣子給嚇得小臉都白了,眼睛裏面還浮現出了氤氳來。
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小聲的說:“對不起,我這就出去。”
一轉身,淚就從李雪顏的眼中流了出來。
她擦了擦淚,低着頭,跑着離開了辦公室。
趙丹跟周媛見李雪顏出來了,就暗自偷笑了一下。
周媛諷刺的說道:“她以爲她是誰呀?居然還去安慰主管,真是一個蠢蛋,主管現在那麼大火氣,她去安慰他,這不就等於給自己找不痛快嗎?真是一個豬腦子!”
趙丹道:“她喜歡主管呀,主管發這麼大火,她身爲一個綠茶,當然要去安慰的呀,不然她怎麼會有機會?”
“呵呵!”周媛捂住嘴巴,偷笑了一聲,“這下丟臉了吧?哼,活該!”
……
陸司寒下午沒有繼續在公司工作,他直接打車回了家。
當然了,他回的家可不是陸家,而是葉之夏那裏。
因爲他現在沒什麼錢,不可能去外面租房子,就在葉之夏那裏住下了,等發工資,一個月給她八百,就當是合租的。
葉之夏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因爲陸司寒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就不用擔心以後陸司寒會跑路。
畢竟,他還欠了她四千多塊錢呢。
陸司寒回來的路上,買了一打六百多毫升的啤酒,一到家就開始喝。
葉之夏現在上的是白班,下午五點半下班。
等她下了班,回到家,看見滿地的易拉罐的時候,就大步走到陸司寒面前,驚訝的問道:“陸司寒,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居然在家喝那麼多的啤酒,而且你還丟的滿地都是,這是家,不是垃圾箱好嗎?能不能注意一下!”
葉之夏真是火氣大得很。
她丟下包,開始滿地的去撿易拉罐。
雖然撿了,但是卻沒丟,而是放進了陽臺的一個袋子裏,那裏面都是平時喝飲料丟棄的塑料瓶。
陸司寒沒有理葉之夏,依然坐在地上喝啤酒。
他也沒有就着東西喝,直接喝的是光啤酒。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喝進去的。
葉之夏見他還在喝,而且還不搭理自己,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陸司寒,你能不能別喝了?你看你弄得滿地都是易拉罐,滿屋子都是酒味,誰家能這樣啊?”
陸司寒那可是喝白蘭地,喝白酒的人,這一打啤酒對於他來說,簡直就跟喝水一樣,讓他沒有一丁點的醉意。
陸司寒喝完手裏的這罐啤酒,這才擡頭看向站在面前,還在喋喋不休的葉之夏,突然苦笑了一聲,道:“或許你永遠都不知道我去的那家茶廠是誰開的。”
陸司寒沒有說話了。
他拿起桌上的煙,點燃,吸了一口後,轉頭看向葉之夏,道:“那是秦萱開的。”
“啊?”葉之夏立馬就驚住了。
秦萱跟陸司寒之間有什麼矛盾,葉之夏是知道的,因爲之前陸司寒告訴過她。
她也沒想到,陸司寒去的那家茶廠,居然會是他的死敵開的。
那他一回來就喝這麼多久,肯定是因爲丟了極大的面子吧?不然他能一回來就喝嗎?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那既然是她開的,那你直接走不就行了嗎?”
“呵呵!”陸司寒冷笑道,“勞務合同上面有一條條款是我必須工作滿十年才能離開,不然就要賠償五百萬!”
“什麼?五百萬?”葉之夏驚呆了,“那你籤合同的時候你怎麼沒看啊?那麼多錢,你上哪去弄啊?”
陸司寒道:“當時就是因爲找到一個工作,很高興,還是主管,月薪一萬三,當時也就什麼都沒有想,直接就簽了!”
葉之夏真的被驚到了。
一旦離開,就賠償五百萬的違約金!
不得不說,這秦萱可真是夠狠的呀,居然這麼來算計陸司寒!
陸司寒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緩緩升起,他眯了眯眼,道:“這會她肯定很得意。”
“她當然得意了,你現在落到她的手裏,她不得意纔怪呢。”葉之夏道,“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有那麼多的違約金,你想走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不如以後就好好的工作吧,管它公司誰開的呢,只要每個月給你工資就行了!”
“我面子上過不去!”陸司寒道。
“那過不去能怎麼樣呢?你都已經簽下合同了,你也沒有那麼多的錢能賠給她,現在只能是繼續工作,除了這個,你別無選擇!”
是啊,陸司寒他現在別無選擇。
他的身上,現在攏共就只有一千三百多塊錢,還住在葉之夏家裏,平時喫喝還都是她的,他都已經寄人籬下了,他還有別的什麼選擇嗎?
他沒有選擇了,只能繼續在那破茶廠裏面工作。
只是,一想到還有十年的時間,他這心裏就極其的不自在,再一想到秦萱那副嘴臉,他就氣得恨不得燒了那家茶廠!
葉之夏見他又拿起啤酒要喝,就直接搶了過來,然後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
“我有個辦法!”
“什麼?”
葉之夏看向陸司寒,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陸司寒聽完,在看着葉之夏的時候,眼中帶着一絲的質疑,“這個辦法……能行嗎?”
“你可以試試啊,萬一行呢?那你不就可以隨時離開了嗎?”葉之夏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說,“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能行的!”
陸司寒點了下頭,“好,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