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雄低聲說道:“將軍,少主來了。”
將軍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你先下去,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是,屬下明白。”
古雄對南柯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這才退出了房間。
南柯皺眉說道:“古雄只是個醫生,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舅舅你爲什麼走到哪裏都要帶着他?”
將軍冷聲說道:“我自有我的打算,這種事就不用你過問了。”
南柯也不追問,左右這種事他也不感興趣。
“叫我來有什麼事?”
將軍沉聲說道:“我叫你來?我什麼時候叫你來了?誰讓你到s市來的?”
南柯站在他身邊,說:“我不知道我的行程還要向你彙報。”
將軍怒道:“我是你舅舅!”
南柯嗤笑一聲:“可明面上來說,你是組織首領,我是死亡騎士首領,我們倆是平級,我沒必要跟你彙報我的行蹤吧?”
將軍被南柯堵得噎住,南柯這話說的沒錯,他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
他只能換了個問題:“晚上的宴會廳裏發生突然襲擊,你插手了對吧?”
南柯點頭:“嗯,活動活動筋骨而已。”
“呵,活動筋骨?”將軍的笑容中帶着隱隱的怒火:“是去救霍雲驍吧?”
南柯眸色一沉:“我怎麼可能救他?”
將軍挑眉看向南柯:“哦?所以你對霍雲驍仍有恨意?沒有心軟過?”
南柯立刻說道:“沒有,我絕不可能對霍家的人心軟!”
“那就好,”將軍欣慰的點頭:“以後霍雲驍出現的地方,你就不必插手了,免得壞事。”
南柯一怔,問:“晚上那支突然冒出來的襲擊小隊是你的人嗎?”
將軍皺了皺眉,反駁道:“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差的手下?胡說八道!”
南柯覺得也是,晚上那支隊伍的戰鬥力確實不是很強。
他擡了擡手,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將軍遲疑兩秒,叫住了他:“南柯,你要記住,秦暮是你的下屬,你對她不要關心太過。”
南柯怔愣兩秒,沒有反駁:“我知道了。”
南柯轉身離開了房間,古雄再次走進來,低聲說道:“將軍覺得少主會聽您的話嗎?”
將軍冷聲說道:“當然不會,他的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抓緊時間讓秦暮完成屬於她的使命,就可以將她從南柯身邊永遠清除了,這樣的女人留不得!”
“是,屬下一定儘快完成任務。”
第二天一早,沈暮起牀洗漱之後,又給自己的傷口換了藥,看着傷口好一些才放心。
將軍卻派人一大早就來敲她的門,沈暮狐疑的開門,問:“怎麼了?”
護衛說道:“將軍昨晚參加晚宴時離開的匆忙,腕錶落在了男士洗手間裏,想讓秦小姐去取回來。”
沈暮點頭應下:“好,我知道了。”
她粗略的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了,只是去取個表而已,等回來再喫早飯也不遲。
此刻,國際酒店。
霍雲驍已經換好了西裝,歐瑾瞥了他一眼,說:“你昨晚沒睡好嗎?黑眼圈這麼重,看着人都不大精神。”
霍雲驍隨意的答:“還行吧”
紀衡言在旁邊調笑了一句:“他逮着南柯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追了那麼遠,能睡得好嗎?”
說起這個,歐瑾就來了興致:“雲驍,我很好奇你這樣突然打斷了南柯的興致,他不跟你動手嗎?”
霍雲驍沒好氣的說:“動了!”
他越想昨晚的事情越煩躁,南柯扶着那女人在人羣中擁擠的時候,他明明看着背影與沈暮或者說一夢十分相似。
可等他追上去,南柯懷裏的女人卻又不像了,白白浪費時間。
霍雲驍打好了領帶,身子突然一顫。
他剛纔在想什麼來着?
南柯攙扶着那女人在人羣中擁擠是攙扶!而不是摟着!
從背後看,那女人像是身體不舒服,幾乎將身上的重量放在了南柯身上,所以走得有些慢。
可他在小巷裏逮到的那個被南柯摟在懷裏的女人,簡直是活蹦亂跳的。
就好像這不是同一個人!
霍雲驍的眼神顫了顫,是了,一定是南柯在半路的時候,趁着人羣擁擠換了人,成功的誤導了他。
“雲驍?雲驍?”
歐瑾叫了霍雲驍好幾次,甚至擡手推他,才終於看見霍雲驍回神。
“怎麼了?”他問。
歐瑾說道:“我說你要麼把領帶換成方巾吧,比較符合你今天的氣質。”
霍雲驍皺眉說道:“只是去拿下通行證而已,不需要氣質。”
紀衡言笑着說:“這也是走運,昨晚出事的時候雲驍恰好救了理事長的千金艾莎小姐,現在讓理事長簽發一張去k洲的通行證,也算是合情合理。”
歐瑾調笑着說:“他確實是救了,可他救得那個可不是什麼好運氣,這簡直是救了一朵桃花啊!而且還是那種盛放的芳香四溢的桃花。
要不是雲驍拒絕的過於堅定,我都擔心那位艾莎小姐會把雲驍五花大綁的拉起做新郎!”
歐瑾往前湊了湊,說道:“雲驍,今天這趟去理事府邸,可是對方打電話特意強調,你必須出席,這該不會是要當場給你相親吧?”
“很有可能啊!”紀衡言在旁邊附和:“我看着艾莎小姐昨天的反應,簡直是對霍雲驍一見鍾情,然後立刻情根深種!”
霍雲驍:”
霍雲驍的心裏愈發煩躁::“爲了通行證去喫一頓飯,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紀衡言點點頭,說:“等拿到通行證,我們立刻撤退,絕對不在這裏多耽擱一天。”
霍雲驍沉沉的應了一聲:“嗯。”
於是,霍雲驍幾人收拾妥帖出門,前往昨晚那讓人九死一生的宴會廳。
而此刻,沈暮已經到了宴會廳後門處的位置,只等着合適的時機進去拿走將軍的腕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