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噁心的事
寒城點開了這個名爲“gift”的文件,跳出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剛開始看不清什麼畫面,似乎主角還沒有進入拍攝範圍,但是能聽到女人的聲音。
“李總,你輕一點嘛!”
女人的嬌嗔聲傳來,帶着若有似無的嫵媚。
“小妖精!你別跑,今天你把我伺候好了,要什麼都有!”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畫面外傳來,帶着一絲急迫。
緊接着女人嬌聲說:“我看見你太太脖子上戴的那條紅寶石項鍊很漂亮啊”
“好好好!不就是一條項鍊?我買給你!”
“那你說好要送我的限量款包包”
“都依你,全都依你!”
很顯然,這女人是利用男人對她的迷戀來獲得物質上的奢侈。
這男人明明有家室,卻也被拿捏的死死地。
一番欲拒還迎的推拒之後,衣物摩擦的聲音傳來,終於有人闖進了畫面中。
兩人倒在大牀上,女人似乎知道攝像頭的方向似的,總是不經意的將半邊臉頰露出來被拍到。
每當拍到她的時候,她就表現得更加盡興,說是搔首弄姿也不過分。
女人極力的暗示着男人:“叫我的名字,叫我名字!”
男人便大聲叫她:“暮暮!暮暮!”
骯髒又凌亂的畫面出現在眼前,沈暮的腦中“轟”的一聲。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甚至有一股噁心反胃的感覺涌上喉頭。
因爲那張臉,和她一樣。
蔣安寧將自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過程拍了下來,當做禮物寄給了霍雲驍。
可問題是,她頂着的是沈暮的臉。
沈暮才知道原來男女親近的時候都差不多,尤其是當蔣安寧和她長得一樣的時候,那副愉悅的模樣與她如出一轍。
這感覺就像是視頻裏的人是沈暮本人,是她恬不知恥的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是她在尖叫和嬌喊。
這段視頻還沒到終點,緊接着又跳出下一段視頻。
換了個酒店,換了個男人,卻還是差不多的戲碼。
沈暮從沒覺得這麼噁心過,好像身上沾了屎一樣,洗乾淨了還有味道似的。
蔣安寧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可卻永遠頂着沈暮的臉。
這纔是她所說的,好戲還在後面。
她要霍雲驍看着這些畫面,要霍雲驍永遠都記得,沈暮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模樣。
“啪!”
霍雲驍猛地蓋上了筆記本電腦,臉色陰沉的嚇人。
寒城也嚇得臉色慘白,他以爲會是什麼病毒,卻沒想到是這種東西。
沈暮竟有一瞬間的慌亂,她看向霍雲驍,眼神是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驚慌。
“霍雲驍”
霍雲驍握了握拳,轉頭看她:“我在這裏。”
對上沈暮眼中的驚慌,霍雲驍心中滿是心疼。
他將人抱進懷裏,輕聲說:“不要怕,不是你,我知道的。”
沈暮立刻點頭,又往霍雲驍的懷裏湊了湊。
霍雲驍彎腰將人打橫抱起來送回了主臥:“暮暮,你乖乖在家,我出去一趟。”
沈暮老老實實的在牀上躺好,滿眼希冀的看着霍雲驍。
霍雲驍轉身走出了房間,讓沈暮怔愣兩秒。
霍雲驍平時都會吻她的,可現在
她搖了搖頭,事情緊急,她被蔣安寧的這個視頻弄的心煩意亂,有點太焦慮了。
她和霍雲驍都清楚,視頻裏的人不是她,霍雲驍又怎麼會因爲一個視頻吝嗇一個吻呢?
霍雲驍和寒城匆匆出門,直接去了公司。
他們前腳離開,褚酒酒和朝顏竟然後腳就到了,連程鳶都來了。
沈暮聽見門鈴聲的時候,從主臥走出去開門。
一打開門,看見門外這三個閨蜜,愣了半晌:“你們怎麼來了?”
褚酒酒急着說:“出了這麼噁心的事,我們能不來嗎?”
沈暮一愣:“什麼?”
褚酒酒眨眨眼,說:“蔣安寧那個視頻,你們沒收到嗎?”
沈暮張了張嘴,問:“你怎麼知道的?”
褚酒酒立刻說道:“因爲我們都收到了啊!”
朝顏和程鳶站在褚酒酒身邊,附和的點點頭。
沈暮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你們都收到了?”
程鳶說道:“是啊,助理一大早來給我送快遞,收到一個u盤,裏面竟然是那種視頻!”
褚酒酒也點頭說道:“我是在歐瑾電腦上看見的,他的郵箱裏收到一封匿名郵件,打開就是視頻。”
朝顏說:“紀先生收到的是個u盤,內容和她們的一樣。”
沈暮怔愣幾秒,說:“如果你們都收到了,那霍家的人應該也收到了。”
剛剛緩和的關係很可能因爲這個視頻分崩離析,沈暮的臉色一片蒼白。
褚酒酒幾人走進來,和沈暮坐在沙發上,問:“霍雲驍有沒有說怎麼處理啊?”
沈暮苦笑着說:“怎麼處理?蔣安寧已經死了,難不成把人從海里撈出來再鞭屍?”
褚酒酒一愣:“死了?”
沈暮點頭:“嗯,昨晚寒城抓到人之後沉海了。”
程鳶往後縮了縮,她到底跟褚酒酒幾人不一樣,聽到這種事還是有幾分慌張的。
褚酒酒倒是面不改色,皺眉說道:“這麼便宜就讓她死了!”
程鳶急着說道:“眼下要緊的是這個視頻,按照蔣安寧對你的恨意,估計傳播的範圍不小。
我們知道她不是你,固然是心疼你,可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那對你的名譽十分不利。”
朝顏也點頭說:“確實,況且你已經當衆承認秦暮死了,你以沈暮的身份活着,名譽對你來說太重要了。”
褚酒酒卻湊過來,直勾勾的盯着沈暮,說:“還有一個不利的方面。”
“什麼?”
褚酒酒問:“霍雲驍看見這種東西,沒什麼反應嗎?以他那種男人的佔有慾,怕是會氣的把房子都拆了吧?”
沈暮的眉心一跳,說:“他先去解決視頻的事情了,我們還沒討論過其他的。”
褚酒酒擺擺手,說:“算了算了,以霍雲驍對你的癡情程度,估計也不會怎麼樣的,更何況你們倆小別勝新婚,現在正是剛剛開葷膩歪的時候。”
褚酒酒越說越露骨,朝顏和程鳶的臉頰都紅起來,無奈的嗔她一句:“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