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難地看着仗助,晃了晃打針的那個手臂,昨天晚上是拔了針纔有機會玩,可現在我連手柄都拿不住——遊戲也必須得靠雙手操作纔行。仗助失落地低下頭時,花京院反而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擡起了頭。
於是空條承太郎在中午姍姍來遲進屋的時候,仗助正和我一起坐在牀上緊挨在一起,我沒打針的右手和他左手合作拿着一個手柄,正和花京院對戰地酣暢淋漓。
海洋學博士臉黑了。
“沒事的,承太郎,我們有分寸。”花京院眯了眯眼睛,眼神一點都沒有離開屏幕。
而我則是完全沒有一點精力分給他,高聲喊着“仗助你快回來看屏幕啊呀別看他了啊啊啊啊啊要翻車要翻車!”,仗助只能咬咬牙回到戰局。
承太郎無奈地輕輕嘆了一口氣:“やれやれ。”
白衣男人很忙,似乎最近有什麼特殊的事情需要關照,他和花京院嘀嘀咕咕在外面商量,過了一會兒粉發男人眉宇間帶着一絲嚴肅回來,說他不得不和承太郎離開,讓我中午好好喫飯。
結果報應來得太快,下午我又開始發燒,仗助手忙腳亂地照顧我,吉良吉影來了聽到我這一上午都在打遊戲,很嫌棄地看了仗助一眼,我清晰地聽到了磨牙聲——吉良把我額頭上不怎麼規整的溼毛巾翻了個面,疊的闆闆正正才重新放回去。
仗助和不服輸地惡狠狠等了吉良一眼,吉良壓根就無視他。
“別忘了寫作業呀,仗助,明天週一了。”我不忘囑咐他。大男孩猛地想起什麼一樣僵硬了一下,和我道別之後急急忙忙地走了。
“如果是DIO問起的話就說是我扔的。”卡茲皺眉。
……並不是這個問題好嗎,而且DIO纔不會管這些。這是我唯一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了,他不能這麼殘忍,最後迪亞波羅把那個收起來放在房間角落纔算完事,說等好一些之後才能再玩。
我撇撇嘴,等他們走了我就拿出來繼續。
吉良好像有些不悅,沒好氣地給我餵飯,一直等到天黑DIO來了之後纔給他數落一頓。我有些驚訝吉良居然一點不給面子地指責了DIO,吸血鬼也沒說什麼,直接拉開他尊貴的VIP座位——房間裏唯一一個有靠背的椅子坐下繼續看昨天的書。
我實在很好奇,沒忍住抻脖子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花體字母、手寫的,大概是有些年頭的古董了,不是英語,也許是拉丁文,我猜。
DIO從書本上分了一點注意力給我,貌似不經意地隨口問了一句:“你的名字是什麼?”
我僵住了。
但我的反應也足夠快,僅僅是心跳停了那麼一下之後就馬上露出一個有些困惑的表情:“你在說什麼啊?”
他“啪”一聲合上書本,眯起蜜色的眼睛用一種甜蜜卻古怪的語氣說:“他們誰都不敢問吧,之前來的那些人,嗯?”
荒木莊的其他幾個都停下各自的事情望向我們的方向。
金髮吸血鬼迅速準確地扣住我的手腕,那在他手裏顯得過於纖細了一點,拇指只在脈搏上摸了短短几秒鐘,他輕笑起來:“你的心跳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