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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甜調動巨形龍捲風,對準程英佐的位置發動攻擊。

    他微微凝眸,築起了一面堅冰高牆,輕鬆就把龍捲風擋在了外面。

    發現不行,凌甜壓縮他周身的空間,再利用風速來轉移自己的位置。

    兩人不知打了幾個回合,天也漸漸暗了起來,凌甜轉身流着冷汗,爆發了全部力量迎面最後一擊。

    程英佐被一股巨大的強風與衝擊退得十幾米遠,嘴角不知何時流出了點點血跡。

    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能力?

    凌甜虛弱得喘着氣,慢慢走了過去,卻不敢離得太近,終究停了下來,眼神充滿着心疼。

    “你沒事吧?”

    “滾!”

    他冷漠尖銳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一掃,帶着無情的疏遠,語氣冷漠地說:“再不滾,我就殺了你!”

    這是警告。

    凌甜一怔,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牽動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低聲說:“不需要你說,我自己會走,還有……請你禮貌一點兒。”

    說完,她突然間有了力氣一般,不受控制的轉身跑,直到停在一個轉彎處。

    她嘴脣有些發白,輕輕咬住,身子虛弱地靠在牆上,臉上盡是泥濘和污垢,那卻雙嬌媚的桃花眼早已紅了一圈。

    程英佐悄悄看着她離開的方向,那裏已經沒有她的身影了。

    他緊緊蹙起眉,想到她骯髒的外表,厭惡表現得非常明顯。

    那雙眼睛更加讓人煩躁,恨不得親手挖了又捨不得挖,讓人十分糾結。

    目光又移至不遠處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表情像死人一樣沒有波動,然後他笑了,笑容有些扭曲。

    想到還有事情要處理,程英佐並沒有在這裏留多久,瞬間就去了別的地方。

    凌甜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安全區的,反正等回了房間,見到羅雨豪,她虛弱的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她人已經到了醫務所的病牀上,羅雨豪正坐在牀邊的凳子上,手上還捧着兩個饅頭。

    見凌甜醒了,羅雨豪高興的笑了起來,把這兩個饅頭遞在她的面前。

    “你終於醒了,晚飯都過了,我在食堂偷偷留了饅頭給你,快拿着。”

    凌甜嘴脣乾燥,接過這兩個饅頭,內心不經激起波瀾,眼圈赤紅:“羅雨豪,謝謝你……在這裏,你算是對我很好的朋友了。”

    “沒事啦,你今天怎麼了,你的臉不是很好看麼,爲什麼要在你的臉上塗泥巴啊,回來的時候臉色也很差,全身都溼透了。”

    羅雨豪從她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見她把自己當朋友,內心有點高興,語氣卻嚴肅了起來:“還好檢查說沒有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凌甜只覺得心裏有一股什麼悶東西發泄不出來,心裏是一種溫暖,也有一種複雜,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陌生的睡衣。

    羅雨豪見此,猶豫再三還是抿脣解釋道:“這是我的睡衣,我想到你穿着那身溼了的制服可能不舒服,就去房間找了我的睡衣幫你換了,你不介意吧?”

    凌甜搖搖頭,輕笑了一下:“只要你不嫌棄我穿過你的睡衣就好。”

    “怎麼會……”

    羅雨豪揮手,彷彿又想到了什麼,低聲說道:“對了,你的制服我幫你拿去洗衣室洗了,等幹了我一會兒就拿給你。”

    凌甜吃了幾口饅頭,神色開始不悅,再瞥了一眼窗邊那灰色沉沉的黑夜,輕不可見地跳了一下眉。

    “我已經好了,等下我去拿吧,你先回房間休息,時候也不早了。”

    再麻煩羅雨豪,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了。

    羅雨豪本想幫她,見她這麼認真,也沒再強求,便依依惜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