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葉無忌望着何玲珠,擡手一指道:“就是這位秦鶴堂秦先生的續絃之妻,何玲珠,何女士。”
聞言,何玲珠差點腳下一軟,只不過扶住了牆壁,這纔沒有當場失態,她忍不住一聲嘶吼:“你在胡說八道!”
“你這是想要爲秦可卿這個死丫頭爭奪家產的繼承權,故意誣陷於我!!”
葉無忌神情淡然,揚了揚手中的驗屍報告,“是嗎?可是人證物證具在,你憑什麼說我是在誣陷你?”
何玲珠的眼中一陣驚惶,卻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反駁道:“秦鶴堂去世的當天就火化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驗屍報告,況且青州跟新家坡相隔萬里之遙,你在這裏,怎麼可能拿得到新家坡那邊的驗屍報告?”
“在我們炎夏有一句老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葉無忌嘴角多少帶了一絲譏誚,“我實在很好奇,如果秦鶴堂秦先生不是你害死的,你又何必那麼着急的將他火化?讓秦可卿這個親生女兒,都來不及看到他最後一眼?你究竟是想要掩蓋什麼?”
“我掩蓋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想過要掩蓋,你就是在陷害我,一定是你買通了秦鶴堂的私人醫生,讓他來指證誣陷我!”
“是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何玲珠色厲內荏的吼道。
“你一邊說我在這裏,不可能拿得到新家坡那邊的驗屍報告,一邊又說我買通了秦先生的私人醫生,你不覺得你自己的話多少有點前後顛倒嗎?”
“包括你請的那位,幫你一起修改遺囑的律師,還有你之前請過的一名殺手,想要給秦先生製造出一場意外車禍的殺手,你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你以爲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天衣無縫嗎?”
魏南光望着已經癱坐了下去的何玲珠,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些陰晴不定。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調查關於神龍府的信息,而隨着他的調查越深入,他心中的害怕便越深。
此刻,見到葉無忌輕而易舉的就能調查出遠在萬里之外的事情,這份害怕,已然化爲了惶恐和不安。
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更是讓他產生出一種,像是在對他說的錯覺……
就在這時,一羣府衛衝了進來,直接無視在場所有人,當場將何玲珠給拿下。
“你們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外籍華裔,你們無權抓我!”
“盧大人,盧大人!”
眼看着這些府衛就要強行將自己給押出拍賣大廳,何玲珠急忙將目光望向了盧振生。
後者卻只是苦笑搖頭,根本不敢插手。
開玩笑,神龍府抓人,向來擁有先斬後奏之權,他現在本就因爲林清雅一案,被夾在神龍府與內閣之間,像只風箱裏的老鼠,兩頭爲難,哪裏還敢管這種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