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常見,誰小的時候沒有被蜜蜂蟄幾下?但被蟄成這樣,痛得直抽氣,還一臉高興的,實屬罕見,難怪大家不厚道地笑噴。
方醒忍不住罵了他們幾句:“都不要命了是吧?”
事情還得從前段時間說起,方醒花了兩百元從一個小傢伙手裏買了他掏回來的野生蜂蜜。這件事,一直讓村裏的小傢伙們津津樂道,羨慕不已。
罵完之後,方醒才讓他們靠近,幫他們將蜂針給拔掉,然後,讓他們去用肥皂水擦一擦,有助消腫。
“老大,還收蜂蜜嗎?”一個小傢伙根本不在意傷勢,最關心的還是方醒收不收蜂蜜。
如果不要的話,他們就是白被蟄了,那纔是人間慘事。
這些小傢伙,自從跟方醒混熟後,男孩子都喊方醒老大,只有女孩子叫哥哥。
一旁笑完的劉世軍開口道:“有多少呀?大叔我都要了。”
得!聽見這位大方的大叔要,一羣小傢伙振奮地從一個乾淨的蛇皮袋取出一塊塊的蜂蜜。這些蜂蜜都是剛取的,還需要過濾等程序。
直播間的觀衆也知道這是好東西,野生蜂蜜呀!在城市很難找,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真貨。
“饞了,賣點給我吧!”
“這玩意挺貴的,以前去旅遊,買了一小罐,要兩百塊,估計就一斤左右。”
“兩百塊一斤,如果是真的野生蜂蜜,其實也不算特別貴,只能說能接受,我還沒過三百元的呢!”
“貴是貴點,但野生蜂蜜確實好。”
……
許晴也湊過來:“我要這兩塊,給你們兩百元。”
蜂蜜對女孩子,那可是養顏的好東西,許晴肯定也不會放過。再說,她現在可算是“小富婆”,也不心疼那麼點錢。
這些天直播,幾乎天天收入破萬,是以前從不敢想象的。
“其他的,我都包了。你們每人兩百塊,夠不夠?”劉世軍數了一下,一共六個孩子,無非就是一千多而已。
這些純正的野生蜂蜜,花一千多,就當平時少喫一頓飯而已,很值。
所有小傢伙小雞啄小米一樣點頭,臉上笑得更加誇張,配合那張腫腫的臉,怎麼看怎麼搞笑。
也難怪他們這麼開心,對農村的孩子來說,兩百元是鉅款,能買很多辣條喫。
方醒將帶頭的那傢伙敲了一下:“笑,笑個屁呀!回去看你們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然而,沒有一個小傢伙被嚇到。能拿到兩百元,他們絲毫不懼被打,又不是沒有被打過,三兩天一頓鞭子都是家常便飯,誰在乎哦?
直播間的一些觀衆,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感覺很有意思。
農村的孩子,生命力就是頑強。如果是城市的孩子,被蟄成這樣,家長都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立即送醫院了吧?
別說小孩子,就說那些娛樂圈的小鮮肉,手破點皮都要急送醫院,好像去遲了會有生命危險一樣。
不像這些傢伙,頂多回家用藥水擦一擦,兩天後又是一個狗憎人厭的熊孩子。
此話一出,直播間的觀衆再次鬨堂大笑。
方醒家就有過濾分離蜂蜜的“裝備”。
劉世軍親自動手,這比花錢買現成的還要有意義。
方醒給他找了一個比較大的玻璃瓶。
許晴的比較少,大概就弄出來一碗多。方醒只好翻找了一會,拿出一個瓶子給她裝。這玩意還是系統濫竽充數獎勵的,不怎麼值錢。
楊老一看,當場吐槽:“這玉壺春瓶比你那些蜂蜜貴多了。”
沒錯!方醒拿出來的是一個玉壺春瓶。
它的造型比較養眼,頸較細,頸部中央微微收束,頸部向下逐漸加寬過渡爲杏圓狀下垂腹,曲線變化圓緩。
這種瓶子,很多人看了感覺熟悉,和觀音菩薩手裏拿着的淨水瓶有點類似。
其實,玉壺春瓶的造型是由唐代寺院裏的淨水瓶演變而來,它定型於宋代,歷經宋、元、明、清、民國直至現代,成爲中國瓷器造型中的一種典型器物。
在宋朝的時候,這是一種裝酒的實用器具,後來逐漸演變爲觀賞性的陳設瓷。
不過在RB,還挺流行用這種瓶子裝酒的。
聽到楊老的話,正準備去洗瓶子裝蜂蜜的許晴停下來,眼睛看向方醒。直播間的觀衆也面面相覷:有古董也不能這麼任性吧?
用古董裝蜂蜜?虧你做得出來。
方醒擺擺手:“拿去吧!這是普通的青瓷,不值錢。”
青瓷的歷史很悠久,唐代的越窯、宋代的龍泉窯、官窯、汝窯、耀州窯都屬青瓷窯系。
它以瓷質細膩,線條明快流暢、造型端莊渾樸、色澤純潔而斑斕著稱於世。
青瓷色調的形成,主要是胎釉中含有一定量的氧化鐵,在還原焰氣氛中焙燒所致。
楊老朝許晴伸手,將玉壺春瓶拿到手,看了一會,說道:“清朝末年的龍泉青瓷,嗯!品質確實一般,但也值一萬幾千塊。”
好歹也是清朝的東西,有百年以上的歷史,多少還是值點錢的。
其實,到了清朝,龍泉窯已經沒落,窯聲所剩無幾。這個時期的龍泉青瓷,胎質粗糙,釉色青中泛黃。
一直到清末民初的時候,外國先後有人來龍泉蒐羅古青瓷,繼之輛大批古董商紛至沓來,才促成龍泉青瓷的逐漸復興。
說完,楊老將玉壺春瓶還給許晴。
他可沒說錯,就算幾千塊,也比那點蜂蜜值錢很多呀!
“方大哥,那我真的拿走了哦!”許晴眼睛笑成了彎月狀。
這些東西對方醒來說,可能不值錢,如同垃圾,但對她來說,那就是寶貝,可捨不得真的拿來裝蜂蜜。
拿回去後,放在房間裏擺設,倍有面子呀!
“拿走,拿走!”
直播間的觀衆大呼:豪氣。
就算如同楊老所說,清朝的龍泉青瓷不怎麼值錢,但一萬幾千不是錢嗎?一萬幾千塊的東西不是寶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