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嫡女美又強 >第227章 胎記
    這邊二姨娘在寧靜鳶的院子裏詢問對策,此時鄭氏坐在自己的屋子裏,心裏也不安生。

    前一陣子蘇月兒的事情,讓她終於過了一陣子安生日子,本以爲經過這樣一件事情後,寧致和斷然不會再娶姨娘了,未曾想到,這才過了沒多久,寧致和又把一個女人領進了院子。

    這無疑是在她這個正房太太的臉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思及此,鄭氏又想到,那天寧致和對她說過的話,不由得狠狠地捏緊了帕子。

    之前那個蘇月兒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場,不過是因爲她有野心想往上爬,卻偏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做出那檔子事,自然是留不得了。

    可新來的這個姨娘卻不一樣,整個人聰明得緊。她並不因爲得了寵幸就在旁人面前恃寵而驕,待她溫和有禮,完全挑不出一絲過錯。

    對待下人們也好,從未對下人冷過臉,據說對下人出手也大方,很是得人喜歡。

    更何況,這姨娘極受寧致和寵愛,這便是她最大的依仗和資本。

    這樣看來,要是她糾着新來的姨娘不放,反而是她小肚雞腸,沒有當家主母的風範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鄭氏獨守空房,一腔怨氣無處發泄,沒忍住砸了個杯盞,嚇得屋裏的婢子顫顫巍巍的埋下頭,大氣也不敢出。

    鄭氏看見丫鬟這幅樣子,又想起,丫鬟們私下對那新來的姨娘都是讚不絕口,不由得怒上心頭。

    “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

    丫鬟們連忙走出了房門,心下想着夫人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怪不得老爺喜歡新來的姨娘。

    雖然都明面上不敢說,但這大房裏的人心,不知何時,居然有一大半都向新來的姨娘傾了傾。

    濃重的夜色逐漸將京城籠罩,彎彎的月牙被雲霧遮擋住,只露出銀白的一角,露出幾分神祕,無數的星子隨意的灑在黑色的幕布上,忽隱忽現。

    寧靜鳶熟系沐浴後,讓丫鬟推下去,自己坐在牀沿絞着頭髮。

    頭髮乾的差不多了,寧靜鳶伸個懶腰,吹滅蠟燭,躺到牀上睡覺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寧靜鳶的意識已經開始迷濛,正要去會周公的時候,卻突然間聽到窗戶打開的聲音,一陣寒風吹過,凍得她微微往牀裏面挪了挪。

    緊接着,一陣巨物落地的聲音,猛然將她驚醒。

    “誰!”寧靜鳶驀的睜開雙眼,看見了大開的窗戶,接着月光,隱約看見了牀邊趴着一個人。

    寧靜鳶立刻心頭一凜,她吸吸鼻子,好像聞到了幾絲血腥味兒,神色不由得更加緊繃了。

    手向枕頭底下摸去,那裏是一把防身的匕首,樣式很是簡單,但刀刃被她磨得很鋒利,如果在她不失手的情況下,可以將這人一刀致命。

    掀開被子,寧靜鳶小心地向前走了幾步,還沒有什麼動作,腳腕突然被這人一把握住。寧靜鳶心中大駭,立刻拔開了刀鞘就要像身下的人刺去。

    “慢着!”

    聲音有些耳熟,但由於失血過多而顯得聲音有些沙啞,一時之間,寧靜鳶並沒聽出來是誰,手下的動作也頓了頓,但並沒有放鬆警惕。

    那人冷哼一聲,撐着胳膊翻過身子,露出了一章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孔。

    “別動手,是我……”男人捂着胸前的傷口,將寧靜鳶的匕首挑開.

    “蕭公子?”寧靜鳶收了手中的匕首,眼裏滿是詫異,“你怎麼滿身是血的到我這裏來了?”

    蕭公子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是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更加難看。

    “蕭公子?”寧靜鳶搖了搖這人的身子,發現他已經暈過去了。

    人暈在這裏總不能見死不救,寧靜鳶深深嘆了一口氣,重新點了蠟燭,轉身看了一眼蕭公子,卻是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蕭公子穿一身玄色衣裳,但胸口前襟上的顏色都有些深,很明顯是被血浸透了。臉色蒼白的像個紙人,脆弱的似乎隨時可能逝去。

    寧靜鳶抿了抿脣,不再多想,拼盡九牛二虎之力把蕭公子抱到榻上,立刻去匣子裏取了醫藥箱。

    “冒犯了。”

    寧靜鳶畢竟是個女子,別說扒男人衣服了,就連親密接觸都幾乎沒有過。此時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深吸一口氣,閉着眼睛掀開了蕭公子的衣服。

    蕭公子一看就是練武之人,皮膚緊緻有力量,流暢的肌肉線條像是引人犯罪,但此刻寧靜鳶的目光卻不在這裏,也不在傷口上,而是在一處胎記上。

    這個胎記,怎麼這麼眼熟?

    寧靜鳶想了想,決定先處理傷口。

    先用溼布擦了擦傷口周圍的血跡,將上好的金瘡藥和止血藥灑在傷口上,又扯了幾條繃帶爲蕭公子包紮好。

    蕭公子的身上不只是今天的幾條傷疤,身上還有幾道淺淺的疤痕,想來是許久之前的舊傷,每道疤痕都很長,想想就覺得痛。

    寧靜鳶不知道蕭公子經歷過什麼,但此刻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給他處理傷口。

    出神間,寧靜鳶手下的動作像是重了一些,昏迷的蕭公子忽然“嘶”了一聲,皺緊了眉頭,寧靜鳶以爲他行了,晃了晃他,卻是沒有反應。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寧靜鳶拿了一牀被子隨便蓋在了蕭公子身上,坐在椅子上盯着他,腦子裏卻是向着那個胎記。

    圓圓的胎記,大約有銅錢大小,長在腰際,要不是剛纔寧靜鳶將他擡起來脫衣服恐怕都看不見。

    這個胎記,她在哪裏見到過?

    五皇子!

    寧靜鳶突然瞪大了雙眼,像是窺破了什麼祕密般,悠悠的看向蕭公子。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上一世她曾見過五皇子也有這麼一個胎記。

    世界上會有兩個人有同樣的胎記嗎?

    寧靜鳶覺得這不可能。

    但若說蕭公子和五皇子是一個人,寧靜鳶心裏卻又不怎麼相信。

    總而言之,這不應該是她想的。寧靜鳶抿了抿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公子慘白的臉,吹滅了蠟燭,回到牀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