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寧靜鳶已經被氣的口不擇言,什麼話都敢說了。
在她的眼裏,此時慕容逸還不如外面樹上的一片樹葉。
“誒呦!”
慕容逸看着寧靜鳶的態度,眼珠子一轉,用手捂着自己的傷口哀嚎了起來。
寧靜鳶臉色一會青一會紅的,看着眼前明明是尊貴的皇子,此時卻在這裏耍無賴。
“秋紋你去看看,他的傷口怎麼樣,能不能死了。”
想了想自己家裏人,寧靜鳶將氣全都咽在了肚子裏。
要不是她怕這件事情連累到自己的家人,她纔不會這麼在意呢。
寧靜鳶不停地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秋紋看着自家小姐的反應,可算是鬆了口氣,按照寧靜鳶的命令,走上前查看慕容逸身上的傷口。
“放肆!你也敢碰本殿的身體?”
慕容逸瞧着不是寧靜鳶親自來,頓時黑了臉。
秋紋被嚇得連忙跪在了一旁。
“還請殿下贖罪。”
而這一幕看在寧靜鳶的眼裏,此時她可不慣着慕容逸皇子的脾氣。
“秋紋,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要是殿下怪罪你了,我一人承擔!”
寧靜鳶走上前,搬了個凳子就坐在慕容逸的旁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秋紋爲難的看着眼前這兩個較勁起來的人,心裏嘆了口氣,爲什麼小姐和五皇子鬧彆扭受傷的是自己啊。
想着秋紋起了身,畢竟現在還是在寧府,小姐的命令纔是最大的。
“你!你!你!”
慕容逸看着寧靜鳶,雖然生氣但是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扯到身上的傷口。
“不知道我是該管您叫蕭公子還是五殿下呢?”
寧靜鳶說着展開了手裏的扇子,這是昨天她幫慕容逸清理傷口的時候掉出來的。
此時的寧靜鳶也覺得自己很白癡,明明兩個人都有相同的胎記,還都喜歡拿着扇子,怎麼自己偏偏就沒懷疑過?
聽到寧靜鳶說的話後,慕容逸原本想要說的話一下子憋了回去。
就好像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的那種感覺。
“好了小姐,奴婢先去弄點喫食,想必小姐和殿下都餓了。”
爲慕容逸處理好傷口後,秋紋連忙起身找了個理由,還不等寧靜鳶反應過來就直接溜了。
“嘿!這個小丫頭!”
寧靜鳶瞧着秋紋此時的樣子,像極了夏茗和她耍小心思時的樣子。
果然兩個人在一起呆久了是會互相傳染的。
“咳,咳,昨天是我自己來到你府上的?”
慕容逸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想要找找話題。
哪料這句話直接激怒了寧靜鳶。
“難不成還是我請殿下一身是血的來我屋裏?”
寧靜鳶說着站了起來,來回在慕容逸的牀前走着。
不說瞎話,此時寧靜鳶真的在心裏想了好幾種辦法弄死慕容逸。
只可惜,他是皇子,不然寧靜鳶早就下手了。
“多謝了,不過瞧着我這身上的傷,應該還要住上幾日,就打擾縣主你了。”
慕容逸看着寧靜鳶喫癟的樣子,心裏很是開心。
寧靜鳶瞪大了眼睛,什麼!還在這裏住幾日!
“你不是有暗衛嗎?爲什麼不讓你的暗衛把你擡回府上?”
慕容逸裝作思考的樣子沉默了半分,隨後開口說道,“縣主現在應該是給我請大夫而不是在這裏說我吧?”
雖然傷口上已經撒了藥,但是慕容逸依舊能感覺到到一陣火辣辣的。
“休……”
“我是皇子。”
“我現在就去給你找大夫!”
寧靜鳶氣的跺了跺腳,隨後從自己的院子衝了出去,正好遇見拿着喫的回來的秋紋。
“小姐,您這是去哪啊!”
秋紋看着一臉氣沖沖模樣朝着府外走去的寧靜鳶出聲問道。
“找大夫!”
寧靜鳶晃了晃手裏的扇子,隨後一溜煙就沒影了。她要是再和那該死的慕容逸在一起呆着,恐怕要被他氣死。
走在大街上,寧靜鳶看到了一隊官兵手裏正拿着些什麼。
好像是一副畫像,不過這畫像怎麼這麼眼熟?
寧靜鳶好奇的走了上去,接過看到的正是慕容逸扮做蕭公子時的樣子。
沒想到堂堂皇子殿下也會被通緝嗎?
寧靜鳶想到這裏,心裏舒暢了許多,腳下的步伐也輕快了些。
走到藥堂的時候,寧靜鳶四周環顧了一下,隨後對着小二說道。
“我要找你們家掌櫃的。”
小二看着眼前身着華貴的女子,雖然不知道她是誰,可看樣子也是得罪不起的。
“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我們掌櫃的今天不在,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我可以轉達給掌櫃。”
小二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寧靜鳶冷哼了一聲,不在嗎?
“姓顧的,我限你三個數立馬下來,不然的話,你今年的錢都別想拿了。”
寧靜鳶話音剛落,一個身着碧綠色衣裙的姑娘急急忙忙的跑了下來。
只不過當她看到寧靜鳶的時候,眼裏卻劃過一絲驚訝。
“你是主子派來的?”
顧陌陌看着眼前十分陌生的女子,上下仔細的打探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寧靜鳶點了點頭,拿出了臨走之前慕容逸交給她的令牌。
“殿下如今重傷在我府邸,需要你前去醫治。”
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一定會懷疑,眼前這個很明顯不過十五六的小丫頭的醫術能有多好。
不過寧靜鳶卻知道,這女孩的來歷不簡單。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上一世她見到過蝴蝶谷的藥王,好像他有個女兒就是叫顧陌陌。
“既然是主子出事了,那我肯定要出一份力啊。小五把我藥箱拿出來,我和這姑娘走一遭。”
顧陌陌朝着站在門口的小二說道。
小二聽後連忙從櫃檯拿了一個箱子遞到了顧陌陌的手裏。
“姑娘,請吧!”
顧陌陌說着對寧靜鳶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寧靜鳶點了點頭,帶着顧陌陌回了寧府。
至於找了什麼藉口,寧靜鳶還是有些難以啓齒。
“屬下拜見殿下。”
當顧陌陌看到慕容逸的時候,原本嬉皮笑臉的臉上一下子變得嚴肅。
就好像在寧靜鳶的面前表演變臉一樣。
慕容逸似乎是身上疼的厲害,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