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鳶完全沒有想到,看起來那樣一個無害的小丫頭,出手竟然這麼很辣。
“咳咳!”
突然慕容逸咳嗽了幾聲,幾滴血順衣袖溜了出來。
“你身上的傷口裂開了,我幫你包紮吧。”
既然現在自己出不去,那就不如好好在這裏待着。
寧靜鳶是這麼想的。
慕容逸點了點頭,事後走進了屋裏,直接把上衣脫掉了。
看着眼前健碩的身體,寧靜鳶紅了臉。
不過仔細看看機會發現,慕容逸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
“你身上的這些傷疤……”
寧靜鳶愣了愣,隨後說道。
慕容逸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緊緊的攥着。
“不過是以前做的是過於危險罷了,所以纔會留下這些疤痕。”
慕容逸不願意回想那些難堪的過去,所以隨意找了個藉口解釋道。
寧靜鳶聽後很聰明的沒有接着問下去,而是仔仔細細的爲他上着藥。
慕容逸身上的傷口不算大,但是卻很深,所以一不小心抻開的話,就會流不少的血。
“你身上的傷還是要好好養着,這段時間就躺在牀上吧。”
說完,寧靜鳶就直接走了出去。
而剛剛去找人的那個暗衛正在建房子。
想他堂堂五皇子身邊的暗衛,如今竟然正在蓋房子。
看了一眼手裏的鋸,嘆了口氣,隨後他又低下頭接着蓋房子了。
因爲蝴蝶谷離太陽比較近,所以太陽落山的時間也比較長。
“小姐!”
此時阿武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很明顯有打鬥的痕跡。
寧靜鳶放下了手裏的茶杯,臉色十分不好。
“你遇上那夥人了?”
一想到剛剛的那羣賊寇,寧靜鳶咬緊了後槽牙。
她最討厭別人動她的人了。
“是的小姐,不過屬下並沒有受傷,這些血都是他們的。”
阿武單膝跪下,朝着寧靜鳶說道。
寧靜鳶點了點頭,心裏卻覺得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賊寇,不然剛剛的那個領頭人也絕對不會說出那種話了。
“你去休息吧,這裏現在還是很安全的。”
說完後,寧靜鳶走進了慕容逸的屋子裏。
看着躺在牀上的人,一段記憶一閃而過。
“今天來的人是不是和二皇子有關係?”
還記得上一世二皇子欲把慕容逸除之後快的樣子,寧靜鳶心裏有了底。
慕容逸愣了,他沒想到寧靜鳶能這麼聰明直接就猜到了幕後黑手。
不過他更想不到的是,寧靜鳶有上一世的記憶。
上一世寧靜鳶嫁給藩王二子,而二皇子曾經去過藩王府上。
這是前世她被鄭氏帶到藩王府上曾不小心見到的。
雖然沒聽到什麼,但是卻不難想到,那會兒皇帝已然病重,而藩王手握兵權。
其中的意思十分明顯,更何況寧靜鳶還聽到了五皇子和死。
這兩個話題放到一起,很明顯二皇子對五皇子有殺心。
不過今世這個時間提前了。
“你不願意摻和進皇室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想你知道太多,這是對你的安全着想。”
寧靜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直接離開了。
而另一邊有了阿武的幫忙,暗衛很快把木屋建好了。
夜晚,蝴蝶谷內依舊花香鳥語,寧靜鳶睡不着,打開了窗戶。
只見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陣花香,一隻蝴蝶落在了寧靜鳶的肩膀上。
用手輕輕挑起蝴蝶,寧靜鳶嘆了口氣,“若我也像你們一般無憂無慮該有多好。”
隨後寧靜鳶抖了抖手指,蝴蝶受到驚嚇飛走了。
正當她打算關上窗戶睡覺的時候,一股憂傷的琴聲飄到了寧靜鳶的耳裏。
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寧靜鳶還是聽出來這是慕容逸經常彈得調調。
不知道是因爲曲子過於悲傷,還是寧靜鳶心裏邊本來就有事,她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淚。
“誒!”
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寧靜鳶調整好心情走出了屋子裏。
而此時慕容逸正坐在院子裏彈着一把十分古老的七絃琴。
“這麼晚還沒睡覺?”
慕容逸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琴聲也隨之停下。
寧靜鳶點了點頭,“我比較認牀,所以在其他的地方很難入睡。”
沒告訴慕容逸的是,寧靜鳶不是睡不着,而是總會夢到自己父母慘死的樣子。
“這是我釀的梅子酒,若是寧小姐不嫌棄的話,可否與我喝上幾杯?”
慕容逸笑着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了一壺酒。
濃厚的梅子味直衝寧靜鳶的鼻子,讓她擱外的清醒。
“殿下,小女的酒量不好,所以……”
寧靜鳶有些猶豫,但是她的酒量的確是不好,萬一喝多了在慕容逸面前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那讓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放心吧,這梅子酒只要不貪喝,就不會喝多的,不信你嚐嚐?”
說着慕容逸給寧靜鳶倒了一小杯的梅子酒。
一小杯應該沒事吧?
寧靜鳶想着從慕容逸的手裏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入口是梅子酸酸甜甜的味道,一點都嘗不出來有酒的味道。
“不錯,好喝!”
說着寧靜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二人就這樣,靠着月光,一邊彈琴一邊飲酒對詩。
雖然梅子酒沒有多少度,但是寧靜鳶的酒品是真的不好。
漸漸地臉頰染上紅暈,寧靜鳶的嘴裏卻還嚷嚷到要再來一杯。
“或許,你要不是皇室中的人,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寧靜鳶搖晃着自己手裏的酒杯,眼神迷離。
慕容逸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琴聲戛然而止。
“爲什麼我是皇室中人就不能和你做朋友?”
“因爲……你們……是……”
話還沒有說完,寧靜鳶就昏睡了過去。
看着已經睡着的小女人,慕容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還好他自制力不錯,要是換成其他心裏有鬼的人,恐怕是會趁機對這個小女人下手吧。
將寧靜鳶攔腰抱起,慕容逸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屋子裏。
看着她泛着紅暈的臉頰,慕容逸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隨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在慕容逸走後,寧靜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或許你真的和他們不一樣。”
低聲呢喃了一句,寧靜鳶又閉上了眼睛,徹徹底底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寧靜鳶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暈乎乎的。
而外面守着的人聽到後,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