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北郡王妃感覺到眼前一黑,隨後暈倒在了地上。
明皓軒看到自己的母親暈倒,嚇的急忙扶起母親,又對着下人喊,“你們都在幹什麼,沒看到王妃暈倒了嗎?還不快去找大夫!”
當下,就有人趕緊跑了出去,明皓軒又把北郡王妃擡到牀上。不一會兒大夫就來了。
“大夫,我母親的病怎麼樣了?”看大夫診脈時眉頭越皺越緊,明皓軒心裏也是一陣緊張。
“世子,這恐怕不是病,是毒。”
毒?明皓軒想到府裏那一堆雜事,心裏就有了計較,同時也覺得煩悶。
“大夫,這毒能解嗎?”他緊張的盯着太醫。
“回世子,這毒倒是不難解,不過也不能說容易,據我所知,解藥配方里有一味藥材,十分難得。”
十分難得?明皓軒並沒有太在意,而是繼續懇求太醫。
“太醫,只要你可以救我母妃,這藥材儘管說,難道王府連一個藥材都找不到嗎。”說到這,明皓軒頗有些咬牙切齒。
“這倒也是,世子,我缺的這味藥材是天山雪蓮,不過要放在冰盒中保存超過十年的,纔有那藥性,所以說解藥難,也不難。”
太醫摸着鬍子搖頭晃腦的說。
不過聽到這話,明皓軒卻是眼前一亮。“天山雪蓮,府中正好有,請太醫稍等一會,我馬上回來。”
話剛說完,明皓軒去找了北郡王,也就是他的父親。
“父親!”
明皓軒剛開口,北郡王就擡手阻斷他說話。
“起來吧,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麼,再怎麼說那也是我的正妻,本王倒不至於不給,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明皓軒現在心裏漸漸有一條線變得清晰起來,他剛剛過來,北郡王就一臉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難道母親的毒他早就知道?
明皓軒心裏一陣滔天巨浪,面上卻沒什麼表示。
“父王儘管說,我只要能做到的都會去做。”
那就好,北郡王滿意的點點頭,這纔開口,“我要你去娶寧家的嫡女,和寧家聯姻。”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炸響在明皓軒耳邊,他怔了怔,才聲音乾澀的問,“爲什麼?”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讓你娶你就娶,不過你的正妻之位不能給,我心裏有更好的人選。”北郡王性格高傲,容不得明皓軒反問,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本王是你父親,難道還會害了你嗎?寧家又是世家大族,娶了寧家的女兒對你只有好處。”
“世家大族?恐怕在父王眼中,只有權勢和利益吧?”看着北郡王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明皓軒突然忍不住開口,出言諷刺。
沒想到北郡王直接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腳,疼的明皓軒悶哼一聲。
“誰讓你這麼對我說話的?是你母親嗎?”北郡王感覺被明皓軒忤逆,氣的幾乎要口不擇言。
“本王不這麼做,難道百年以後北郡王府要靠你這個廢物不成?”
“我告訴你,這寧家的女兒,你必須娶,還有,你母妃的毒拖不了太久,到時候別怪我無情!”
明皓軒沉默着,卻突然開口問。
他從沒想過一向恩愛的父王和母妃如今卻變成了這樣。
北郡王一口氣把話說完,本以爲自己這個兒子會乖乖聽話,沒想到還執迷不悟,又踹了明皓軒一腳,“本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不快滾!”
明皓軒捂着肚子,忍着疼離開了書房,又回到北郡王妃的臥室。太醫見到他,立馬迎過來。
“這藥我已經熬上了,請問世子,這雪蓮在何處?”
明皓軒看了看牀上緊閉着眼,氣若游絲的母妃,啞着嗓子開口。
“是我弄錯了,府上並沒有天山雪蓮,請問太醫,母妃她大概還能撐多久?”
沒想到這世子沒有雪蓮,這回太醫也犯難了一些,他斟酌着開口。“世子,這沒有雪蓮的話,老夫倒是可以用些別的溫補之藥拖上一會,不過也拖不上幾天,恐怕最多等到五天之後,就再也迴天無力了。”
五天?這麼短的時間,明皓軒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天山雪蓮,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自己的好父王。這麼緊密的安排,明皓軒就是再怎麼天真也明白母妃的毒,跟自己的好父王脫不了關係。
他心中幾乎是一陣悲憤,難道這權勢就這麼重要嗎?
“還請大夫拖上幾天,我這就去找天山雪蓮。”
明皓軒拱了拱手,飛快離開了王府。
“世子?您怎麼來了?”秋紋正準備出門,見到明皓軒站在寧府門口,不知道猶豫什麼。
看看寧府的大門,明皓軒心中是一陣滯澀,他幾乎不知道是怎麼開的口,“我想找府上三老爺一敘,本世子心悅寧靜鳶小姐,想納她爲妾。”
秋紋也是被這消息弄昏了頭,怎麼好好的明世子要這樣,但她清楚自家老爺,是不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當下臉色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照常帶着明皓軒回去了。
不過等明皓軒剛坐下來,她就找機會偷偷溜了出去,把消息寫在紙條上,讓信鴿帶給寧靜鳶。
“世子大駕光臨,聽說是爲小女而來?”
寧老爺是一頭霧水,完全摸不清頭腦。
明皓軒說起這件事也是心裏尷尬的厲害,但還是開口迴應。
“是這樣的……”
明皓軒又把先前對秋紋的話複述了一遍,不過這回他卻沒得到迴應。
寧老爺清楚自己女兒的脾氣,貴族中的妾,永遠比不得正妻,就算以後明皓軒成了王爺,妾變成側妃,那也是個妾,永遠低人一等。
可北郡王府這要是真的與寧家聯姻,甚至可以被另外兩房當做高攀,這婚事恐怕還不好推拒。
不過什麼都比不得自家女兒的幸福重要,這件事沒有自家女兒的首肯,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世子的心意我看出來了,不過不巧,今日小女不在家,我們也不好貿然同意,不如等靜鳶她回來了再說?”
這話等於是委婉的拒絕,但明皓軒也知道自己的行爲的確是過於貿然,也就沒說什麼,行了禮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