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香捂着自己的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寧靜鳶。
“我是縣主,你今天如此,就是以下犯上。”
簡香眼神惡狠狠地看着寧靜鳶,隨後將香囊扔到了她的腳邊。
“你敢說這不是你的香囊,如果不是,爲何你的香囊會在別的男子身上?”
聽到簡香說的話,寧靜鳶笑了。
“昨日我和清悅公主一同回府,半路上遇見了幾個乞丐不敬,這才動了手,想必香囊也是那會兒掉下來的。”
說着,寧靜鳶回頭看了一眼清悅公主。
清悅公主點了點頭。
“此事我可以爲寧小姐佐證,的確昨日我們一回來就遇見了乞丐。”
簡香緊咬着牙齒,她不明白寧靜鳶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清悅公主這般護着她。
“寧靜鳶,算你運氣好!”
瞧着自己一個人完全說不過這二人,氣的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卻被阿武攔住了去路。
“簡小姐莫要着急,你拿出證據說我勾搭外男,不知道這香囊簡小姐是怎麼得到的?”
寧靜鳶說着,眼神裏露出了凜冽的神情。
昨天她和清悅公主遇襲的事情,也不過只有她還有阿武和清悅知道。
簡香能拿到她的香囊,還有今天來這裏鬧事,恐怕昨天的事情和她脫不了關係。
“是本小姐看錯了,這香囊雖然和寧靜鳶的很是相像,但是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雖然藉口很是拙扭,但是寧靜鳶並沒有心情和她計較,於是就直接放簡香離開了。
看着簡香那陰謀破敗,那離去時蕭索的背影,清悅公主和寧靜鳶不由得一陣輕笑。
聊着聊着她們走向了花園,看着花園裏那些賞心悅目的花朵,心情不由得一陣大好。
“公主!”
寧靜鳶看着眼前的那一朵白色牡丹的彷彿忽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清悅公主。
清悅公主聽見寧靜鳶叫住她,不由得回頭看了眼,只見她一直盯着那一朵白色的花兒,不由得一陣好奇,索性也走去仔細看看那一朵花兒。
“怎麼了靜鳶,這花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那朵花兒,早已枯萎,就在她好奇之際,只見寧靜鳶緩緩伸出她的那雙芊芊玉手,將那朵花兒摘下來。
仔細的端詳了幾分後,寧靜鳶緩緩開口說道:“整個美麗的花園裏,總是有那麼幾朵枯萎的,這些枯萎了的花兒再留在這裏,只會影響了整個花園的觀賞性,且無法再盛開。”
“這些枯萎的花兒還真是防不勝防,他們無處不在,總是藏在某個發現不了的角落繼續苟活。像這種就早該摘乾淨,公主不妨也回家看看有沒有這些害羣之馬,可要早日清理啊。”
清悅公主看着眼前那一臉嚴肅的寧靜鳶,哪還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得一陣脊背發涼,眼神不由得忽明忽暗的閃爍了起來。
“靜鳶可是知道了些什麼,這才與我說了這些話?”
寧靜鳶笑了笑,有些話她不能直說。
只不過之前調查慕容逸的時候,偶然間發現靖王府有內奸。
不過這人幕後的主人,她卻是不知道的。
“若是公主信我,儘管放手去查便是。結果一定不會讓公主失望的。”
隨後急忙與寧靜鳶告了聲別,便憂心忡忡的朝家裏趕去。
寧靜鳶看着這個清悅公主如此聰明,不用她將這件事情挑明,便也不由得會心地笑了笑。她回家之後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就不是她能去管轄的範疇了。
清悅回到府中,立馬便朝着靖王書房那兒趕去。
“我的小公主,這兩天玩的可開心?”
靖王老來得女,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格外的疼愛的。
清悅公主點了點頭,隨後走上前連忙將今天發生的事與靖王重新講了遍,隨後便表示自己願意相信寧靜鳶,望他能詳細調查此事。
“雖然縣主這麼說了,但是沒有詳細的證據,我們也不好貿然行動。好了清悅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父王心裏有數。”
“那兒臣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
見靖王不打算讓自己參與這件事情,清悅公主只好告退,打算自己去調查這些事情。
回到屋子裏,清悅公主想了想,要是想釣魚就得用魚餌。
而對於這幫人,最好的魚餌不就是她父親的信了嗎?
想着她將自己從父親房裏發現了一封密信的消息傳了出去,隨後在屋子佈滿了暗衛,最後就在房間裏等待他們的到來。
其中的幾個暗衛瞧到公主這般折騰,打算給靖王傳信的時候,卻被清悅公主一句話直接打斷了想法。
“你們要是想給我父王傳信,那就別怪本公主不客氣。本公主這不是在胡鬧!”
清悅公主做事一向穩重,幾個暗衛對視了一眼,隨後認同了清悅公主的說法,也就老老實實的呆着等抓人。
“索索!”
不出所料,晚上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音,一根細長的圓筒捅破了窗戶紙。
一陣煙氣飄過,清悅公主裝作自己被迷暈的樣子,隨後幾個男子闖入了她的房間。
“清悅公主是靖王的掌心寶,要是抓住她不怕靖王不說密信的內容。沒準還能讓他投靠主子呢。”
不過,一走進武林的時候,幾把冒着寒光的劍直接就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求公主饒命!饒命啊!”
眼見着情況不對,那幾個男子連忙跪了下來。
清悅公主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讓暗衛把人壓下去。
靠着女人的直覺,清悅公主覺得府裏肯定還有內奸,於是佈滿了陷阱。
只要有人敢動別的心思,她定不會心慈手軟。
而在自己府裏的寧靜鳶全然不知道就因爲她的一句話,整個靖王府都是一陣腥風血雨,人人自威,怕被公主抓到什麼。
還有幾個平時偷奸耍滑,偷盜的丫鬟和小廝,都被清悅抓了起來。
等抓不到人的時候,清悅公主帶着暗衛和被抓起來的人前往了靖王那兒。
“一羣吃裏扒外的東西,難道本王虧待過你們嗎?”
看到他們的時候靖王不由得一陣大怒,他曾以爲自己的府邸就像是一個鐵牆一般。
可誰曾想到,就算真如鐵牆一般的府邸,竟也會有這麼多的內奸的。看着他們的樣子,靖王不由得一陣咬牙切齒,一陣憤怒,恨不得將他們全都殺了,這才方能卸下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