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聽說那燕國公主是上吊死的。”
“是啊,是啊,聽說舌頭都掉到地上了呢。”
一羣老百姓聚集在一起討論着。
此時寧靜鳶路過,眼裏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愫。
“小姐,難不成您在爲那個燕國的公主難過?”
夏茗十分不明的看着寧靜鳶。
她不懂,爲什麼小姐要爲那般狠毒,甚至連自己的哥哥都害的女子難過。
寧靜鳶搖了搖頭,“我不是爲她難過。而是覺得這世間對於我們女子,還是太過於殘酷了。”
說着,寧靜鳶帶着夏茗回了寧府。
皇宮出這麼大的事情,慕容逸自然是要進宮的。
“雖然此女子惡毒無比,但是好歹也是燕國的公主,父皇還是給她個名分下葬纔是。”
慕容逸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了三皇子慕容宇的聲音。
他沒想到慕容宇現在竟然還在爲韓以柔說話,看樣子他倆的關係不一般。
不過的確,要是就這麼把人扔到亂葬崗,什麼名分都沒有,這樣子會讓燕國挑毛病的。
“老五來了?站在外面做什麼,趕緊進來吧。”
皇帝聽到了腳步的聲音,向外看去正好看到慕容逸站在大殿的門口。
瞧着自己已經被看見,慕容逸嘆了一口氣,隨後走了進去。
“兒臣拜見父皇,不知道父皇找兒子來是有什麼事情?”
皇帝起身走到了慕容逸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說說,這韓以柔朕應該以什麼禮去下葬呢?”
聽到皇帝問的話,慕容逸看了一眼旁邊的慕容宇,其實剛剛慕容宇的提議的確不錯。
畢竟現在燕國是想和他們梁國交好,雖然這韓以柔犯了大罪燕皇都容不下她。
但是要是無名無分的就這麼葬了,恐怕也會讓兩國之前產生誤會。
“兒臣覺得,可以讓燕國公主以嬪位下葬,這樣既不會太隆重,也顯得我們對於燕國的重視。”
皇帝聽後滿意的笑了,這纔是他的好兒子。
剛剛慕容宇說的的確也差不多,但是這位份上卻差了太多。他竟然建議讓自己以貴妃的禮節把韓以柔下葬。
首先韓以柔是殺人兇手,其次她已經被燕皇放棄了,以貴妃之位下葬屬實有點太擡舉她了。
離開皇宮後,慕容逸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雖然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還是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自己忘了的。
夜晚,清暉樓裏,二樓特定的包廂。
韓盛和慕容宇正坐在一起。
而他們身邊的幾個人,正是皇后的侄子,德妃的表弟,和北郡王府的庶子。
樓頂,玄九看着裏面坐着的人,雖然表面上十分鎮定,但是其實心裏已經波濤洶涌。
還好主子留了個心眼,讓他看着這燕國三皇子,不然還發現不了這麼大的祕密。
“韓盛,之前你答應我們的現在可還作數?不過瞧着你的樣子怕是對於那高位沒有機會了吧。”
此時慕容宇第一個開口說話,畢竟也是他第一個和韓盛合作的,而現在他必須要好好考量考量這個人還有沒有合作的價值。
“雖然我沒了那東西,但是你們要記得,我還是燕國的三皇子,至於老七內個廢物,如今韓以柔已經死了也就不足爲懼,還請各位相信我。”
其實在韓以柔進宮以後,韓盛就爲了避免她反水留了一手。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和京城幾大家族的人聯繫上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房頂上的玄九把他們的計劃聽了個清清楚楚。
回到皇子府,玄九把聽到的所有東西一字一句的全部都告訴了慕容逸。
慕容逸的眼裏劃過一絲狠厲,他沒想到慕容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竟然還敢聯合燕國妄想坐上皇位。
不過此時牽扯甚廣,皇后和德妃的族人還好說,但是北郡王府可是手握兵權的。
一下子,慕容逸竟然有點拿不準主意。
“你把這件事告訴阿武,讓她告訴寧靜鳶看她準備怎麼辦。”
想來想去,慕容逸還是打算和寧靜鳶好好商量一番纔是。
寧府
阿武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寧靜鳶。
而寧靜鳶已經一臉嚴肅,沉默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足足一炷香的時間了。
此事非同小可,上一世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件事情,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五殿下是什麼意思?”
一時之間寧靜鳶也拿不準主意。
阿武搖了搖頭,“殿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這纔來問問小姐您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
寧靜鳶咬了咬下脣,這件事牽連到北郡王府,若是皇帝知道一定不會留下他們,可是明皓軒是無辜的。
想到這裏,寧靜鳶起身走到了桌子前,而夏茗也十分自覺的走到了寧靜鳶身邊磨墨。
“你把這個交給殿下,就說是我的意思。”
說完寧靜鳶就回到了內室,但是眼裏的陰鬱卻沒有消失。
雖然她主張把這件事壓下來,但是也是爲了她自己的私心,不知道慕容逸會不會同意她的做法。
半夜,寧靜鳶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走出門的時候發現夏茗已經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着了。
一道黑影閃過,寧靜鳶剛想把夏茗叫起來,卻被慕容逸捂住了嘴。
“別出聲,是我。”
這個場景十分的熟悉,每次慕容逸來她的屋裏都是這樣的。
瞪了一眼慕容逸,寧靜鳶表示自己不會喊人,慕容逸這才把手放了下來。
回到屋子裏,寧靜鳶看着不請自來的慕容逸,心裏不禁有點生氣。
“你來做什麼?你想問的我不是已經讓阿武帶過去給你了嗎?”
“我看到信了,但是我只是想親自問問你,爲什麼要把這件事壓下來,是爲了明皓軒嗎?”
慕容逸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寧靜鳶,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自在。
寧靜鳶搖了搖頭,“這件事牽連甚廣,你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家族牽涉其中,若是有,打草驚蛇只會讓我們自己舉步維艱。”
慕容逸的眼神一直盯着寧靜鳶,在確定她的確沒有說謊後才嘆了口氣。
“沒想到梁國裏面竟然已經出現這麼多的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