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哪怕是孩子沒了夏茗都沒有看到寧靜鳶哭。
但是這次被慕容逸誤會,寧靜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夏茗看着寧靜鳶這般委屈的樣子,很是心疼。
“我們現在就回寧府,娘娘。”
夏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隨後說道。
寧靜鳶點了點頭,現在這個太子府她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
說完夏茗就聯繫了馬伕,打算和寧靜鳶一起坐馬回寧府。
但是就在寧靜鳶和夏茗走到一半的時候,卻被慕容逸的人攔了下來。
“娘娘,殿下有令,師姑娘這件事沒調查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太子府。”
玄九看着寧靜鳶一臉爲難。
這段時間殿下的情緒波動十分的大,對於其他人也都是十分不耐煩的狀態。
如今府裏又出現了這種事情,原本慕容逸一直壓抑着的情緒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
這也就是爲什麼慕容逸連解釋都沒讓寧靜鳶解釋,就直接在心裏認定寧靜鳶就是殺了師盈盈的人。
“若是我非要離開呢?難不成你要對我拔劍嗎?”
寧靜鳶看着玄九,語氣十分淡漠,雖然她現在的確是沒了武功。
但是同樣的,現在寧靜鳶也根本不怕死。
玄九頓了頓,隨後側過了身子。
“屬下不敢,只是娘娘屬下想爲殿下說一句話。這段時間其實師家的人給殿下很大的壓力,但是殿下都選擇站在您這邊。”
聽完玄九說的話後,寧靜鳶連看他都沒看就直接離開了太子府。
在寧靜鳶離開後,慕容逸出現在了門口。
“或許這樣能夠保護她一段時間吧。”
看着寧靜鳶坐上馬車不斷遠離的身影,慕容逸嘆了口氣。
玄九看着慕容逸,眼裏滿是不解。
“殿下,既然這件事您也相信不是你娘娘做的,那爲什麼還要裝作不信任娘娘的樣子?”
慕容逸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確認只有玄九在以後,這纔開了口。
“玄九,你不覺的現在太子府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說着慕容逸勾了勾脣角,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人能夠爲了除去寧靜鳶,會直接讓手下的人殺了師盈盈。
並且慕容逸猜測,有很大的可能師盈盈就是那個人手下的人。
不然身爲師家的嫡女,師盈盈何苦擺這個局。
要是真的師盈盈在夫家過得不好,舅舅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兒受苦。
所以從一早慕容逸就開始懷疑,這些事請都是有人在背後謀劃的。
包括寧靜鳶腹中的孩子。
只不過慕容逸沒想到師盈盈會這麼大膽,在衆目睽睽之下就敢出手。
“我讓你盯着那位的動靜,如今如何了?”
直到寧靜鳶的身影消失在慕容逸的眼中,他才轉身問道。
“那位現在一直沒有動靜。但是刺殺師小姐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不過到現在什麼都不肯說。”
慕容逸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玄九。
“這件事結束以後,那個人可以不用留了。”
雖然師家一直致力保全師盈盈的性命,但是慕容逸一向是尊重寧靜鳶的選擇。
“屬下遵命。”
玄九說完後就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寧靜鳶剛回到寧府,林氏就迫不及待的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鳶兒。你受苦了。”
林氏一臉擔心的看着寧靜鳶。
寧靜鳶眼裏含着淚看着林氏。
“母親,我好想您。”
寧靜鳶說着,一把撲到了林氏的懷裏。
這一聲母親直接將林氏的眼淚喊了下來。
她看着自己瘦了許多的女兒,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了,女兒現在的身體不好,你先讓她進屋吧,別一會再着涼了。”
寧致遠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寧靜鳶對林氏說道。
林氏點點了點頭,連忙將自己手裏的披肩披到了寧靜鳶的身上,隨後帶着寧靜鳶回了之前她住着的院子裏。
“雖然你成了太子妃後基本上就沒時間回來了,但是這個院子我和你父親一直都在讓人收拾,就是爲了等某一天你回來的時候能有個地方住。”
聽着林氏說的話,寧靜鳶眼裏滿是感動。
當她走進自己的屋子,不僅原本的陳設一絲都沒動,並且桌子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很明顯這個屋子每天都有人在打掃,不然也不會這麼幹淨了。
“阿姐!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此時寧修燁剛忙完從外面回來,當他看到寧靜鳶的時候眼裏滿是驚訝。
寧靜鳶愣了愣隨後自嘲的笑了笑。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想開了而已。母親,父親我想在家裏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寧靜鳶一臉祈求的看着林氏和寧致遠。
也只有在家裏,寧靜鳶才能感覺到自己和之前沒有什麼差別。
寧致遠有些猶豫,畢竟現在寧靜鳶是太子妃,要是一直住在寧府也不是個事。
“鳶兒……”
“鳶兒,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你想在這裏住多久都可以。”
就在寧致遠打算拒絕的時候,林氏出聲阻攔了他隨後說道。
寧靜鳶點了點頭,此時也只有家裏能夠讓她感覺到一絲的溫暖。
等到寧靜鳶進屋休息之後,林氏用手用力的打了一下寧致遠。
“怎麼女兒回來住你還要拒絕?我看你是不是膽子肥了?”
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丫鬟和寧修燁瞬間瞪大了眼睛。
因爲在他們的心裏,林氏一直都是溫文爾雅,賢良淑德的樣子。
誰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和寧致遠說話。
寧致遠被妻子說了一通後用手扶了扶額。
隨後一個嬤嬤從外面走了進來。
“吳嬤嬤,怎麼老夫人有什麼事情嗎?”
林氏看着眼前的嬤嬤問道。
吳嬤嬤笑了笑,隨後朝着林氏身後寧靜鳶的屋子望去。
“老夫人聽說五小姐回來了,這不挺長時間沒見了有些想念。原本按照身份應該是老夫人親自來的,但是您也知道老夫人現在的身體折騰不了,所以這才讓奴婢前來請人。”
自從老夫人的身體日漸不好,吳嬤嬤再也沒有了之前那般犀利。
雖然吳嬤嬤這個人對於其他人真的很不好,但是她對老夫人真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