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茗煎好藥回到寧靜鳶寢殿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在窗戶旁坐着。
“夏茗你說皇上是不是真的和其他的男子一樣,只要有了權勢就什麼都變了?”
聽到寧靜鳶說的話夏茗的手一抖,藥碗差一點就打翻在地。
“怎麼了到底是?有沒有傷到自己?”
寧靜鳶一臉無奈的看着夏茗,這丫頭最近怎麼毛手毛腳的。
夏茗搖了搖頭,“奴婢再給娘娘煎一碗藥去。”
說着夏茗不等寧靜鳶迴應,便連忙轉身又去了藥房。
“真是奇怪了,殿裏不是有專門的小廚房嗎?爲何她還要去藥房煎藥?”
寧靜鳶說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隨後便將夏茗的事情忘在腦後了。
“孩子,母后實在是對不起你,你還未出聲就讓你遭了這麼大的苦。”
如今寧靜鳶腹中的孩子不過三個月,但是顧陌陌已經建議一邊薰艾,一邊吃藥保胎。
而此時的慕容逸,看着眼前的這對母女頭疼不已。
“你爲何將她們留在皇宮了?難道朕沒說過讓人先將人帶走嗎?”
宋承搖了搖頭,十分耿直的道,“當時皇上您正在忙娘娘的事情,哪有時間顧及這對母女。”
“那你就能私自決定將人留在皇宮?”
原本見寧靜鳶已經這般生氣,他都打算好了給這些人一點錢也就打發了。
但是沒想到宋承竟然直接將人留了下來。
“算了,你先將她們安置在柔清宮吧。”
看着徐洛一副傻呆呆的樣子,慕容逸最終還是沒狠下心。
畢竟是自己的恩人要是就這麼隨便打發了,對他的名聲也不好。
只不過暫時他也沒想好怎麼補償這對母女。
畢竟徐洛的腦子是因爲當初救了自己而壞掉的,自己到底也有些責任。
當聽到慕容逸說可以留下來的時候,徐洛眼裏劃過一絲得逞的神情但是很快就又消失了。
“哥哥,洛兒要哥哥抱。”
說着徐洛朝着慕容逸伸出了手。
雖然是恩人但是慕容逸絕對不允許其他任何人超過自己的底線,寧靜鳶也不可以。
“朕留你們在宮裏只是爲了報當年的恩情不是爲了別的。你們有什麼需要就告訴玄九。”
說完慕容逸又急匆匆的趕回了寧靜鳶的寢殿。
但是此時寧靜鳶的寢殿大門卻死死的關着,並且還在門口貼上了幾個字。
“慕容逸禁止入內。”
當慕容逸將門上的字讀出來後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不過現在敢這麼叫他名字的人也就只有寧靜鳶了。
“皇上,我家娘娘說了,不歡迎您來。”
夏茗從屋子內走了出來,隨後端着手在腰間,趁着寧靜鳶沒注意的時候悄悄的遞給了慕容逸一個紙條。
“多謝”
雖然慕容逸也不知道紙條裏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知道夏茗是會幫着她的。
等到慕容逸離開,夏茗回了殿內。
“本宮聽說皇上將那兩個人留在了皇宮裏?”
寧靜鳶知道剛剛是慕容逸來了,所以她才特地讓夏茗出去趕人。
夏茗點了點頭,“據說皇上是爲了報恩,而這對母女好像也不是皇上要留在皇宮中的,是宋大人留在皇宮裏的。”
當寧靜鳶聽到夏茗說的話的時候感覺到了十分不對勁。
寧靜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親近的婢女如今竟然爲了別人和自己求情。
“奴婢纔沒有,只不過奴婢覺得有些事實您應該知道罷了。”
“又是玄九告訴你的?”
“是……不!不是!”
夏茗一個沒反應過來,便直接落在了寧靜鳶的圈套中。
“罷了,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不能太計較什麼,不然倒是顯得本宮如何了。”
寧靜鳶此時想的非常的透徹,畢竟那母女倆是慕容逸的恩人。
但是要是她們住在皇宮的話,她也不嫌麻煩每天過去慰問一下。
而且寧靜鳶總覺得徐洛有些問題,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麼,就只是女人的第三感。
因爲寧靜鳶害怕自己暈過去這件事會對孩子有影響,所以一連着在寢殿修養了四五天。
這剛想出門散散步,卻沒想到碰到了一個自己不想碰到的人。
而此時那人的身邊正是慕容逸。
“呵?”
如果說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的話,那現在又如何解釋?
沒想到她不在的這兩天慕容逸過得依舊很好,甚至還陪在那女子的身邊。
“臣妾身體不適先回寢殿了。”
寧靜鳶不願意看到這場景,於是說完便腳底生風似的回了自己的寢殿。
慕容逸見狀嘆了口氣,現在他是怎麼都解釋不清了。
之前徐洛掛在他身上的事情,自己還沒和寧靜鳶解釋清楚,如今二人又一起走更是引人遐想。
“玄九還不快去?”
慕容逸給了玄九一個眼神,隨後玄九便跟上了急匆匆要離開的寧靜鳶。
“娘娘您別誤會,這徐洛姑娘當初救了主子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腦袋,所以主子這才讓顧大夫給她看病。”
當寧靜鳶聽到慕容逸還讓顧陌陌給這個女的治病,心中的醋桶一下子就打翻了。
“本宮知道了,你不用再解釋。”
說完寧靜鳶便轉頭帶着夏茗離開了。
而玄九求救般的看着夏茗,希望她能說說好話。
但是誰知道夏茗只是攤了個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爲力後,就跟着寧靜鳶離開了。
夜裏,徐洛看着自己面前的圖紙。
當她聽到聲響後,便急忙的合上了手中的地圖。
“姑娘你還沒休息?”
是一開始管徐洛叫女兒的婦女。
“沒有,你有什麼事情嗎?”
婦女聽到徐洛說的話後停頓了幾分鐘,隨後才十分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想問的話問了出來。
“姑娘不知道我家姑娘如今可好?”
原來徐洛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而她那個真的傻女兒在幾天前便被帶走,至今毫無消息。
“你女兒一切都好,只要你乖乖聽話,她就不會有事。”篳趣閣
婦女聽後連忙點了點頭,“我一定會聽話,求姑娘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女兒。”
說完婦女便離開了。
而徐洛看着銅鏡中這張不屬於自己的臉。
要知道她要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會用這個醜女人的臉。
真是又醜又傻。
好在這樣的人會讓寧靜鳶以爲產生不了威脅。
到時候她就趁着空隙的機會,將想要的東西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