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慶餘年 >卷末小結及去年回顧及回鄉總結
    想起寫朱雀記的時候,我寫的最瘋狂的時候,每週還會休息一天,如今卻連那一天都扔掉了。

    爲什麼要把自己搞這麼累?

    三個原因:一是大家等着看,二是……能掙錢啊,三是,我知道自己是個懶人,只要休息一天,就會形成一種慣性,再也很難把自己的發條上緊,所以我不敢讓自己鬆一鬆。

    而之所以能堅持下來,除了上面說的前兩個原因之外,最大的原因,自然就是因爲……我喜歡寫。

    我真的喜歡寫,寫到得意時,真的會自己在那兒拍桌子喊好……哎,好像又證明了自戀。

    那就不說了。

    去年一年,除了悲了數次與累之外,一切都很好,很好,非常好,沒有什麼可說的。

    所以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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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說一說這次回老家的故事,本來準備寫個中篇,結果發現自己確實沒有那個力氣了,只好隨便交代幾句。

    二十九上午坐車坐船回的縣城,下午便是大家子團年,四五十人,許久未見堂兄侄兒們飲酒互祝,席間有人灑淚,感動不已。

    三十陪姑媽團年,溫和無語,飲小杯五糧液十餘杯,高興。

    初一回山村,車行山路,很感謝政府做的生命工程,在山路旁修了護欄……然而上山的盤山路卻沒有護欄,表姐開車技術不佳,上坡熄火,倒滑,驚恐,換人,成功。

    至山村,感慨頗多,母親的家鄉,九零年時,我曾經被家中命令,在此過了一個夏天,猶記當年青樹環繞,大石林立,我帶着三個小丫頭爬樹打架,打六副牌的爭上游,於暮色之中表演節目,比誰唱的歌更多。

    當時我十二三歲,正第一次聽羅大佑,比我小几歲的丫頭們聽不懂,所以我們比賽唱兒歌以及民歌。

    那個夏天,我唱的最多的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祖國——好像是這個名字。

    那天一到山村,我便去曾經爬過的樹與石觀看,帶着從來沒有來過的姐夫與外甥女,可惜只是找到了大石,而那些樹似乎都被砍了。

    想去三伯以前住的房子看看,因爲當年我是住在那個屋子裏的,而且我一直認爲那個屋子是山村裏最幽靜漂亮的別墅,不料沒走幾步,便聽到了狗吠……猛然想起九零年時,也是在兩條大黃狗的夾道歡迎上,顫着小腿進的屋,於是便怕了起來,不料來者卻是一隻黑狗,長的很像陳叔平。

    三伯已經搬去縣城住了,村子裏是幾個舅舅,不對,是很多舅舅,忙着拜年,忙着敘舊,忙着感動,四天時間一晃即過,這四天裏,沒有網上,沒有電腦,表哥在路邊新修的樓房沒有把電視搬過來,所以連電視也沒有看。

    晚上會站在新樓房的露臺上,望着對面大山樑裏的點點燈火發呆,山村的夜很黑,那些燈火真的很像天上的星星。

    不是小資,雖然確實很那什麼,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初二我們去了那個山樑一次。

    那個山樑叫中興樑子,在我們家的山村正對面,兩山中間是一條河,河上有個石水壩,很漂亮。

    問題是,那座山很高,從這邊的山腰望過去都很高,更何況下山上山的爬。

    但我們還是一定要去。

    因爲那是三十年前老媽生活戰鬥過的地方,她從師範畢業之後,便分配到那座山上的小學教書,在那裏帶着姐姐與奶奶,三個人生活了五年多。

    媽媽離開那座山的時候,已經懷着我八個月,沿江下到宜昌。

    我一直很好奇,老媽當年大肚便便,是怎麼走下來的?

    老媽如今已經是六十幾的人了,她很明確地告訴我們,她是爬不上去了,那我們這些做兒女地自然只能代勞,代她去那三十年前的山村小學看看。

    而且姐姐的動力也很大,因爲她在那裏生活到五歲多,比我的感情更要深一些。

    初二,我與姐姐姐夫以及大表哥二表哥還有小表哥,一行六人往那邊山上去,我的手中拿着外甥女削的竹杖。

    下山遇見從那邊山上下來的表姐與表姐夫,說笑數句,然後過河,爬至對面半山腰時。

    我決定放棄。

    累,真******累,眼睛開始冒金花,這一方面說明我打字的工作如何危害自己的身體,也說明那座山實在是難爬……

    中間的感慨不需要細講,反正被姐姐哥哥們連哄帶騙,一步三歇,終於成功地爬到了山頂。

    山頂比山間平,有田有房,自然有人,也就有小學。

    三十年前的老學校已經拆了,但新學校依然是在山上。

    我們先去的新學校,照了幾張像,然後在一間吵鬧的教室裏發現很多人在打牌九賭博。

    又去舊學校“遺址”,與學校旁的住戶聊了兩句,發現舊學校被折的只剩下了一個壩子,老姐有些感慨,說當年就是在這個壩子上玩耍,如何如何。

    山頂有霧,冷,感覺有些……說不出來,民居間的百貨商店買水時,我聽見一個人名,什麼翠,想起來是姐姐當年的玩伴,問了幾句,才知道那位姐姐已經遠嫁湖北。

    最成功的是,在舊學校的旁邊,終於找到了母親當年的一位好姐妹的家,可憐那位阿姨去別的地方走人戶去了,我們只看見了叔叔以及她的小兒子,叔叔已經記不得當年的事情,只記得母親與父親的名字,還記得父親當年是當兵的。

    阿姨的小兒子在成都體院,留了電話號碼,雙方寒暄,各自感動。

    然後下山,回到村裏,告訴老媽詳情,又告訴她電話號碼,後幾****與那位阿姨聯繫上了,準備日後好生聊聊天。

    回村之後,又遇見大表姐的兒子女兒來看我們,很難過,大表姐就是前些日子我在文中提過,已經去世的姐姐,好了,這個事兒不說了。

    在山村裏的日子很好,外甥女和弟弟姐姐們玩的很開心,我看大家鬥地主也很開心,爬山也很開心,像朝聖。

    姐姐說,如果你不爬上去,一定會後悔一輩子,我現在相信這個話,因爲我已經上去了,將來哪一天,讓外甥女再去爬一趟。

    老媽在那山上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不過她也沒怎麼細講過,好在有許多舅舅可以幫忙背東西上去。她只是說過,她帶着姐姐與奶奶第一天住進那個小學時,山上狂風大作,雷雨交加,老少三個女人抱在一起。

    奶奶安慰老媽說:閨女,莫怕。

    ……

    ……

    初四出的村,初五去給姑爺暖舍,姑爺是很親近的人,如今隔着黃土相見,卻不像最初聽着消息時那般傷心與難過了,更多的是一種安慰吧……後輩們活的都挺好的,磕頭燒紙之後,我們沿着墓欄擺好了酒菜,與姑爺相伴而坐,敬酒喫飯,如郊遊一般。

    下山時,能看見那些白色的幡子?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名字,好了,這個事兒也不說了。

    總之回老家一趟,發現新縣城很漂亮,長輩們都挺健康,兄弟姐妹們都很發財,後輩們都很乖巧,十分高興。

    對了,最後提一句,初幾的時候,喝完酒我們去唱歌,裏面就有當初在小山村裏與我賽歌的丫頭之一,如今她已經大學畢業若干年,在海淀那邊上班。

    乖巧的有有丫頭在點歌,大丫頭在唱歌。

    我正端着酒在灌,聽着音樂聲,險些噴了出來,傻乎乎地望着她,心想這都十八年了,你居然還在唱民歌?這是想向我繼續挑戰咩?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