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看着八張王座,陷入了沉思中。
鄭宏遠費盡心思,在這鑄造了一座大城,還原了鎮星城,也許存在釣魚的心思,可絕對不可能只是單純的爲了釣魚,若是如此……那對方就是太閒了。
分界點……八分天地,八張王座,八大家……
這地方,一定存在一點特殊。
李皓想到了,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力覆海聲音沉重:“不要貿然坐上去,這東西也許有些特殊,說不定會抽取八大家血脈之類的……”
猜,也能猜到一二。
鄭宏遠一直邀請八大家的強者來這,也許就是爲了這個。
說不定那什麼寶地,只有八大家的人聯手才能開啓。。
血帝尊,到底留下了什麼?
敢說可以對付紅月帝尊?
李皓很好奇。
他沉思了一會,開口道:“若是血帝尊留下的寶物,我覺得,不會將我們置於死地!若是鄭宏遠佈置下來的一些陷阱,他本尊都被我們殺了,還用怕他留下來的陷阱?”
血帝尊若是留下寶物,不至於會對他們造成必死的傷害。
考驗也許存在……可直接擊殺八大家之人,這不符合一位帝尊的性格。
有道理是有道理,可是還是很危險。
力覆海還想再說,李皓開口道:“鎮海使說過,畏畏縮縮,纔是一些人無法崛起的原因,既然到了這,難道止步不前,直接放棄?因爲畏懼未知的危險,就放棄探查?那我們和鄭家父子,就沒什麼區別了。”
李皓笑道:“何況……我有天意眷顧,有皓星界存在,問題不大!二位聖人爲我護法,若是有些問題,或者吞噬我血脈,或者要格殺我……二位直接斬了我肉身!”
“什麼?”
兩人都是一愣,斬了你?
“我擔心陷入陷阱,無法脫身,斬我肉身,留我神文,神文可以遁入皓星界中,不外乎再造肉身罷了!”
聽他這麼說,兩位強者思索一番,倒是沒多說什麼。
老烏龜又考慮了一下,還是道:“那……侯爺帶上我吧,我只是神兵之魂,神兵應該不算外來物,否則,神兵都無法攜帶,那光禿禿地纔算了……”
話落,化爲一套戰甲,如同玄龜。
李皓倒也沒說什麼,探手拿起龜甲,龜甲迅速籠罩肉身,這也是多一層防護。
“汪汪!”
黑豹叫喚一聲,有些擔心。
“沒事。”
李皓思索一番,沒有去別的王座,而是直接朝那有些劍意磨損的王座坐去。
轟!
坐下一瞬間,好像爆發出一股劍意,阻擋李皓坐下,強悍無比,可畢竟只是殘留劍意,李皓一聲輕哼,也是劍意爆發。
轟!
一聲巨響之下,殘留劍意破碎。
李皓直接落座。
轟!
又是一聲巨響,當李皓坐下的一瞬間,王座陡然散發出一道道刺目光芒,天旋地轉,李皓眼前,好像浮現出虛幻時空。
這一刻,一股磅礴的吸力從椅子上傳來。
果不其然,和猜測的差不多,這椅子不一般,此刻,好像在吞噬李皓體內的血脈之力,老烏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東西……是頂級神兵……是天王之兵,這鄭宏遠……好大的魄力!”
此刻,一股磅礴的禁錮力傳出,將李皓禁錮,不止如此,還有一股更強大的吞噬力傳出,不斷吸納李皓體內的血液。
李皓面色平靜。
能猜到的事,何必驚訝?
他只是好奇,鄭宏遠耗費如此大的代價,到底想獲得什麼?
吸納八大家血脈……這事很多人都在幹。
映紅月在幹,紅月帝尊好像也在做,鄭家好像也在做。
八大家……其實沒什麼特殊的。
最強的,也只是劍尊。
而李家,其實沒有劍尊嫡傳血脈,所以,八大家的血脈,真的只是平常,難道說,八大家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祕密不成?
八大家除去劍尊,最強的也只是天王。
天王的血脈,很珍貴嗎?
還是無數代以後的血脈。
所以,李皓的確好奇,八大家的血脈爲何可以抵擋帝尊的紅月之力,八大家的血脈,又憑什麼可以對付帝尊?
“八大家……”
李皓喃喃一聲,輕聲道:“龜守護,放開限制,給它吸!我想看看,這玩意吸收我血脈之力,到底有何用。”
“這……”
老烏龜都驚呆了,真是不怕死啊。
雖說天王死了,可天王留下的一些陷阱,也許真能擊殺聖人,李皓……就真的一點不擔心嗎?
李皓不是不擔心,只是,有些事,還是要弄清楚的。
不弄清楚,他纔不安心。
看到的危險,都不是危險。
未知的危險,纔是他所擔心的。
這一刻,當李皓放開限制,天地好像都在旋轉,椅子上的吸力越來越強,一股股紅色血液之力,不斷滲透而出,從體內流失。
李皓的氣息,衰弱了一些。
而此刻,他們好像穿梭了虛空一般,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這是哪?
李皓眼中精光閃爍,看了一眼,這好像是一片空曠的天地,四周,有些霧濛濛的。
而這時候,其它七張椅子,好像也浮現了出來,只是椅子上都沒人。
從四面八方,形成一個圓圈,不斷朝中間靠攏。
忽然,一股壓迫力,隨之而來。
那股壓迫力,讓李皓想到了一人,紅月帝尊!
上次,在封印中見到紅月帝尊,對方也給自己帶來了一股強悍的壓迫力,有些窒息感,而此刻,也是如此,不是紅月帝尊,而是那種壓迫力,類似於帝尊!
血帝尊留下的寶物?
李皓眼中金色光芒穿透了虛空,朝這片天地的中間看去,這裏,好像是另外一個空間,好像另外一個天地,這到底是哪?
身旁的黑豹和力覆海都消失了,唯獨身上的龜甲還在。
椅子上的吞噬力持續不斷,吸收李皓的血脈,而吸收了這些血液之力,椅子一點點靠近天地中央,而外圍,其他七張椅子,好像止步不前,無法繼續前行了!
顯然,其他幾張椅子,缺乏血脈之力維持,無法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