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厭將南嘉摟進自己的懷裏,它悶聲道:“我不管,你不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不高興。”
南嘉深吸一口氣,看着還插在他背上的劍,她不能跟一個病人生氣,要對他好一些。
南嘉放緩自己的語氣極其有耐心的哄着:“我去給你採藥,你傷的太重了。我保證我不會走的,你乖乖等我好不好?”
“不好”
“你背上還插着劍,爪子還在流血,你……”
南嘉勸阻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墨厭用自己沒有受傷的爪子扒住劍柄用力地將斷劍從自己身上拔出來了。
墨厭悶哼一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南嘉:“已經拔出來了,你不用擔心了。”
南嘉紅脣微張,她所有話都卡在了嗓子裏,沒有什麼話可以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驚。
這不疼嗎?
墨厭又將南嘉緊緊的摟在自己懷裏,它嗅着她的氣息感覺分外心安:“南南,你那裏都別去。你就守着我好不好?就守着我。”
南嘉暗戳戳問道:“求生生,墨厭這樣行嗎?他不會得破傷風?”
“行,他上輩子被劍刺進心臟後沒多長時間就恢復過來了,不用擔心。”
南嘉瞥向墨厭後背的順着脊背留出的血,她總覺得看着難受。
“一跟我一起去採藥,可以嗎?”
墨厭不願意,他就像緊緊的抱着南嘉,感受她的體溫。
南嘉擺正他的臉:“我是在擔心你!”
南嘉赤裸裸的視線,一下擊中了墨厭,他紅着龍臉答應了。
只是採藥的過程就沒有那麼美好了。
可以聽到山間時不時傳來的少女的責罵聲:“墨厭,你離我遠點,你都把草藥踩死了。”
“啊!別踩!”
“你別動!”
墨厭就想黏着南嘉,他與她寸步不離,結果就導致南嘉剛剛看到一株草藥趕過去,草藥就被墨厭巨大的爪子壓折了。
南嘉看着低着龍的金龍,她從墨厭給的乾坤袋裏找出一條繩子。
南嘉將繩子繫了一個圈,衝着高大的墨厭擺手:“頭低點”
墨厭感覺到南嘉的意圖他很是不滿:“你要將我將像是栓狗一樣拴起來?”
南嘉點頭理所當然:“對,所以請低頭,配合一點,我夠不着。”
再不將他拴起來,自己今天別想採到草藥了。
看着南嘉緊繃的小臉,墨厭不情不願的低頭讓自己被繩子套住。
南嘉又將繩子的另一端拴在一顆樹上:“你不許亂動,就在這麼範圍裏呆着。”
墨厭用沒有受傷的爪子刨了刨地,他不高興的應道;“嗯”。
得到墨厭的肯定,南嘉終於可以去採藥了。
墨厭趴在地上看着那片地裏,低頭爲自己奔波的人兒,心裏美滋滋的。
墨厭二號突然冷冷道:[墨厭,她最終只能是我的。她愛的也是我,不是半路殺出來的你。在你的故事裏,你最後被南南殺死了。但是在我的故事裏南南爲了我將那個野男人逼走。]
墨厭神情一頓,渾身的空氣冷凝。只不過一瞬,他又恢復正常,他笑道:[有什麼關係呢?誰留下就是屬於誰的。]
墨厭二號也冷笑一聲贊同他的話:[對,誰留下就是屬於誰的。]
他們不會退縮讓步的!
沒有了墨厭的搗亂,南嘉採藥的動作很是迅速。
一會兒就將藥採完了,她解開拴在樹上的繩子。
她本來想將繩子給墨厭解開,但是看着手裏的繩子,她突然間起了壞心思。
她將繩子握在手裏,傲嬌道:“你給我往前走!”
墨厭回頭看‘趾高氣揚’的南嘉感覺有點好笑。
南嘉輕輕拽了一下繩子:“主子都發話了,快走。”
“行”墨厭寵溺的任由着南嘉的惡趣味。
回到洞穴南嘉拿出藥碗和藥杵搗藥,幫他包紮傷口。
包紮好的墨厭躺在小金堆上緊緊地摟着南嘉不放手。
南嘉想到他今天說的再一次刺死他,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
“墨墨,你今天說的那一番話什麼意思呢?”
“我沒說什麼”墨厭拒不承認
南嘉不打算讓墨厭這麼輕易混過去,她學着墨厭的語氣:“南嘉,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像上輩子一樣,爲了他拿起劍刺死我呢?”
“你快告訴我什麼意思?”
墨厭低頭認真的打量着南嘉,他要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南嘉嗎?
她能接受的了嗎?還說她會覺得自己的一個怪物從而想要遠離自己?
看墨厭依舊不想說,南嘉立馬加了一個吸引人的籌碼:“只要你將事情的起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一個小祕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小祕密呦。”
墨厭眸間閃過一道光,他對南嘉的祕密非常的感興趣。
神識裏的求生生瑟瑟發抖,它裹緊自己的皮:“南嘉嘉,我警告你啊,你不要喪心病狂,你不能把咱倆捅出去。”
南嘉真的覺得求生生智商感人,它傻嗎?自己會將這說出去?
“那你還什麼不爲人知的小祕密?”求生生小聲呢喃
南嘉懶得理求生生這個蠢貨,她看着墨厭,眸光微動:“怎麼樣?有興趣嗎?”
“好,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被我嚇跑,你不能害怕我,你……”
南嘉伸手打斷墨厭的排比句:“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趕緊說吧。”
墨厭深吸一口氣緩緩訴說自己的經歷。
聽到墨厭自己也分不清楚上輩子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南嘉臉帶喜色。
她開始忽悠墨厭:“上輩子的事情一定是你臆想出來的。在那段時間裏你太想我了,再接着又被雷劈,心裏身體都受到了雙重打擊。所以你就憑空編湊出了一個我們未來相遇又分開的的故事。”
她纔不管墨厭到底是那種情況,她要給他統統變成自己說的這種。
南嘉拒不承認自己刺殺,背叛過墨厭。
不然這麼大的信任危機,陰暗值還怎麼降低?
一定要讓他信服,那都是他的臆想,現實中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