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快他就拎着一個牛皮袋子從大廈裏走出來。
晚上睡覺前,墨厭遞給南嘉一片白色的小藥片。
“給你水,把藥吃了。”
南嘉捏着藥片,有些詫異:“嗯?吃藥?”
“昨天不是去陪你看醫生了嗎,醫生給開的藥,說是精神類的。”
墨厭大大方方把藥盒推給南嘉,讓她看盒子上的說明。
南嘉認真的看着藥盒上的注意事項,確實沒什麼問題。
但是是藥三分毒,南嘉有些抗拒:“能不能不喫?”
墨厭頭微低垂,他將藥片從南嘉手裏收回來,纖長的睫毛在他眼底落在一片陰影,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失落感,像是被人遺棄的流浪狗。
“南南,不想喫就算了。其實過去的記憶也不是很重要的,南南記不起來就記不起來吧。而且這藥也不一定有用。”
看着面前垂頭喪氣的男人,南嘉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演戲痕跡太重了。
她咬了一下嘴脣,然後將藥從墨厭手裏搶過來直接嚥下去。
南嘉看着墨厭一臉嚴肅道:“墨墨,過去很重要,我會努力記起來的。”
他都演成這樣了,自己倘若不配合那就表明自己不想恢復記憶。
自己暴露的小漏洞夠多的了,不能再讓他心生懷疑。
不就是一個緩解精神壓力的藥片嘛,自己喫!
再說了每天在墨厭身邊高壓下生活確實也需要緩解一下精神壓力。
墨厭擡眼看着南嘉,眼神清明,語氣也是滿滿的喜悅:“南南也很想恢復記憶?”
“對啊”
“那,我明天給你安排心理醫生。精神受到刺激引起的失憶,心理醫生或許有辦法。”
還要看心理醫生?南嘉驚訝地看着墨厭。
看着臉色扭曲的南嘉,墨厭不明所以:“怎麼了?南南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南嘉收回自己的視線,聲音裏的情緒牽強:“沒……沒,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心理醫生確實應該看。”
南嘉的乖巧應和讓墨厭眉眼微彎像是他得到了某種滿足,他笑着道:“南南,趕緊睡覺吧。明天早上我帶你去上班。”
“嗯,你也早點睡,晚安。”
第二天早上墨厭來喊南嘉起牀,兩人收拾妥當後一起進的墨氏集團。
被墨厭緊緊拉着手不放開的南嘉瞬間成爲了焦點。
那些女員工之間的議論清晰的傳進了南嘉的耳朵裏。
“哎,這女的是不是總裁的未婚妻?和總裁發出來的尋人啓事上的畫像好像呀。”
“應該是吧,不然總裁能那麼護着她?”
“她真的好幸福,總裁帥,多金還專情。”
“真不明白她當時爲什麼跟總裁鬧彆扭,還離家出走。總裁要是我男朋友別說離家出走,我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
南嘉嘴角微抿,她很想告訴她們不要看錶象啊!
墨厭這樣的瘋批一般真的沒有人可以hold住。
南嘉整個背靠在電梯的牆壁上:“那倒不是,只是她們好像都認識我。”
墨厭莞爾一笑,他解釋道:“嗯,不只是她們。很多人都認識你,知道你是墨厭的未婚妻。
因爲我曾經大肆地尋找過你,我曾說過誰要找到你會給與她高額報酬。
哦,對了,我昨天能找到你就是因爲公司裏的一個員工,她覺得你很像我未婚妻。”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墨厭的未婚妻?
南嘉突然間感覺到很冷,雞皮疙瘩瞬間立起來。
那豈不是自己無論去到哪裏都會被墨厭尋到?沒有一絲的自由,會感覺窒息的吧。
不過南嘉心裏的戰慄很快就消失了,自己本來也不打算離開墨厭,怕什麼呢。
墨厭說完話直直地盯着南嘉,他想知道她的態度,她會害怕想要逃離自己嗎?
南嘉扭頭拍了拍墨厭的肩膀,很認真地詢問道:“那個如果我告訴你我在那裏的話,那個高額獎勵可以給我嗎?”
墨厭神色微頓,然後忽然笑了,眸光瀲灩:“嗯,若是南南不離開我,我的都是你的。”
虛話,南嘉聳聳鼻子,不發表想法。
徑直走到墨厭的辦公室,南嘉環顧了四周:“我的工作是什麼?不會就是陪你吧?”
南嘉眼底滿滿的嫌棄,她對這個職位非常的不滿意。
墨厭坐在真皮座椅上看到南嘉的神情,他無奈道:“哎,給我當祕書,你很不甘心?”
“給你當祕書什麼都學不到,我不要。我要去實際的工作崗位。”
給墨厭當祕書需要時刻在他身邊,那跟在家有什麼區別呢?
她出來工作就是爲了不讓兩個人黏在一起的。
墨厭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眉心微動。他低頭手指敲着桌子似乎在想適合南嘉的崗位。
“嗯,你不想做我的祕書。那你去策劃部?”
“好”
墨厭起身,準備親自送南嘉去策劃部。
南嘉拒絕了墨厭的好意,她可不想那麼大張旗鼓,再次成爲被人議論的焦點。上班還是低調些比較好。
“你別下去了,你讓主管送我下去吧。”
墨厭彷彿很好說話,他痛快地答應:“好”
墨厭給策劃部的經理打電話,讓他上來接一下南嘉。
看到策劃部的經理,南嘉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好,請問我的工資怎麼算?”
劉升被問蒙了,他越過南嘉看陰影處的墨厭。
這個老闆娘的工資,自己可做不了主。
墨厭很公平:“先按實習生的工資,一個月5000”。
南嘉到是沒有意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劉升,一臉嚴肅道:“我的工資和墨厭是分開的,不能混爲一談,要打到我的工資卡上。”
“好”劉升嘴角微微抽動,她是覺得總裁會貪掉她的幾千塊錢嗎?
南嘉滿意了:“走吧,去上班!”
南嘉上班的規則很單一:只要工資談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