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厭抓住南嘉的肩膀,手指用力收緊,眼神兇狠:“你來到我的身邊是有目的地,你隨時都會消失。你身邊還有一個強大的外力,它會幫助你。南嘉,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讓我怎麼鬆開你?”
墨厭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神情也逐漸扭曲:“所以,不要想了,南嘉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我們做不了佳偶,那就做一對怨偶吧。只要能跟你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就行。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在不在我身邊!”
南嘉看着墨厭,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這五年已經讓墨厭徹底黑化,而且他沒有安全感,現在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就算自己一直被他囚禁着不反抗,他會變好嗎?陰暗值會下降嗎?
不會,所以自己依舊需要想辦法,找一個突破口。
墨厭對於南嘉的出神如臨大敵,他眼睛微眯,渾身都是防備:“你想什麼呢?想要它帶你脫離這個世界?”
“沒有,我回來的路上有冰淇淋買一送一,我本來想買的,後來司機將車開走了。
我準備明天再去買。早知道我那會兒就該讓司機掉頭去買冰淇淋的。”
墨厭不相信南嘉的措辭:“是嗎?”
南嘉點頭:“嗯”
南嘉拽了拽手上的鏈子,鏈條嘩嘩作響。
“我想上廁所怎麼辦?”
墨厭盯着南嘉,他將靠在牀頭的鏈條解開,將其扣在自己手腕上:“我陪你去”。
還有這操作?
南嘉瞪着墨厭:“那我上廁所,洗澡你也要看着?”
“我可以在門口等着。”
他在門口等着,不是可以聽到聲音?這也太羞恥了。
南嘉果斷拒絕:“不行,我受不了。”
墨厭眸光幽幽地看着南嘉:“南嘉,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解開,我要上廁所。你等我上完廁所在拴着我行不行?”
墨厭仔細打量着南嘉,最後墨厭還是屈服了。
他拿出鑰匙將南嘉的手銬解開。
南嘉在廁所裏磨磨蹭蹭,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廁所自由。
南嘉打開門就看到守在門外的墨厭,墨厭沉默着拉過南嘉的右手然後無情地將手銬扣住。
“睡覺吧”
南嘉躺在牀上翻來覆去,這真的太難了。
算了不想了,睡覺,夢裏什麼都有。
墨厭也難以入眠,她的反應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他以爲她會歇斯底里,會拼命反抗,會對自己大打出手。
但是都沒有,她居然平靜的接受了。
不,這一定是她的緩兵之計。自己不能放鬆精神,她會在自己放鬆警惕的時候逃竄。
她現在一定在密謀着些什麼。
墨厭起身看南嘉的神情,結果她已經閉着眼睛睡着了,呼吸平穩,睡得香甜。
墨厭愣了一下,這麼快就睡着了?
墨厭戳了戳南嘉的小肉臉,南嘉被戳煩了皺了一下眉。
她確實睡着了。
墨厭有點不知所措,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將南嘉摟進自己懷裏。
南南,你不離開不行嗎?一直陪着我不好嗎?
墨厭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上一輩子兩人那麼恩愛,是遠近聞名的優秀伴侶,兩人相伴到白頭生死相依。
爲什麼這輩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墨厭擡手將眼角的晶瑩拭去,他動作快到讓人以爲出現了幻覺。
第二天,南嘉看着手上的手銬,她道:“我怎麼喫飯?”
“我會給你拿上來的。”
南嘉想了想道:“那他們一直都見不到我,難道她們不會起疑心嗎?不會報警嗎?”
墨厭笑了,彷彿是在笑她的天真:“南南,你真單純。你在這裏住了這麼久,你見過其他人嗎?
沒有我的囑咐,他們是不會進來的。”
南嘉垂首不語,確實別墅裏一直只有他們兩個人。
第一天她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第一天?南嘉忽然間意識到什麼,她猛地擡眼看向墨厭,她的聲音微顫:“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這一切了?早就想着囚禁我了?”
墨厭歪頭看着南嘉,他大大方方應道:“對,從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已經規劃好了。”
南嘉用服氣的眼神看着墨厭,眼神裏充斥着無奈。
真的絕!合着自己這麼長時間的戲都白演了。
人家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
南嘉一開始就不應該說自己失憶了,她不應該慫,就該硬氣地站在墨厭的面前指着墨厭的鼻子罵他:“你閒的慌?沒事兒幹顛倒什麼時間線。喫飽了撐的?非找我?找你爸爸幹啥?說!”
反正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都是被他囚禁。
還不如開始先罵他撒氣!
墨厭將早餐端給南嘉,南嘉用力地嚼發泄自己的怒氣。
喫完飯南嘉看着墨厭離開的背影,她喊道:“喂,你去幹嘛?”
墨厭在還能有人跟她說話,墨厭走了,自己就只能一個人了。想想就覺得悽慘。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墨厭看到南嘉皺眉,他提醒道:“電視雖然沒有連網,但是可以看。”
南嘉顯然對拴住自己的鏈子的長度表示不滿:“你去給我開電視,這鏈子太短了。”
墨厭能聽到南嘉的小聲嘟囔:“兩個月前就準備囚禁我,也不說準備一個好點的鏈子。不是黃金的就算了吧,長度還不夠。”
聽着她的埋怨,墨厭打開電視的動作放緩。他用餘光掃視南嘉。
南嘉神色如常,無異。就像往常一樣簡單的抱怨而已。
她這是在迷惑自己吧,先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逃跑。
墨厭將遙控器遞給南嘉
南嘉啪啪啪地按着鍵開始找臺。
“對了,你早點回來,萬一我想去上廁所呢。”
“嗯”
墨厭驅車趕到一家隱蔽的店裏,十分鐘後,他拎着一個黑色的袋子走出來。
墨厭將袋子扔在副駕駛然後往回走。
拐進別墅區,即將拐進自己家的那條路上時,突然間一個黑色短髮的小孩子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