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邃有些擔心:“咳嗽?咳血嗎?看了嗎?醫生怎麼說?”
墨厭下意識擡眼看向南嘉,一般南嘉這個時候就會用記恨的眼神盯着自己,怨自己奪走了她父親的關懷。
但是這個沒有,南嘉的眼神很純粹。
她在擔心自己?墨厭感覺這個想法很荒謬。
“嗯,看了,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南邃點了點頭:“那就好,對了明天我們一家三口出去玩吧。正好這兩天南南放假。”
南嘉開心的提議:“那咱們去山上玩吧”。
南邃直接否認了南嘉的提議:“這都十一月了,山上有什麼好玩的?”
南邃其實是不想爬山,因爲太累了。
被否決後,南嘉撇了撇嘴。
“墨厭想去哪裏玩?”
墨厭緩緩道:“既然南嘉想去山上,那咱們就去山莊上玩吧。”
這一個兩個都這麼說南邃只好同意:“那咱們就是那個山莊上玩,最低的那個山莊。”
墨厭望向南嘉,南嘉一臉的激動開心,她高興地喊道:“耶!”
墨厭皺眉,她的反應怎麼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她爲什麼那麼高興?
她說去山上,南邃拒絕了。自己說去山上,南邃就同意了。這時南嘉應該翻臉的。
南嘉笑眯眯地看着墨厭,眉眼彎彎:“謝謝你!”
墨厭面無表情,他雙眼微眯。
她不會以爲自己剛剛的挑釁是在替她說話吧?
南嘉高興地哼着小曲開始喫飯,墨厭卻有些鬱悶。
第二天,南嘉早早就起來,在餐廳等着。
南邃開車帶着他們兩個前往山莊。
那個小山,總共就爬了19分鐘就到了,真的很低。
山莊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娛樂設施非常的全面。
有馬場,射箭等等。
南邃直接去了棋牌室打麻將:“你們倆去玩吧,不用管我。”
在南邃進棋牌室的時候,南邃拉住南嘉的胳膊,將她帶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悄聲叮囑着:“南南,你真的要跟墨厭打好關係,你們兩個人要好好相處。你不要欺負他。咱們家……”
南嘉打斷他的話,她怕了拍胸脯大言不慚道:“我知道,爸爸,你放心吧。我們兩個關係好着呢。”
南邃被南嘉的保證搞得一愣一愣的。
他反應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拍了拍南嘉的肩膀:“閨女好樣的。”
南邃離開後,南嘉看着單子上的娛樂設施,她有點想騎馬:“咱們兩個去騎馬吧”。
墨厭擡眼,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求生生在一旁悄悄提醒:“南嘉嘉,你覺得主子那身體能騎馬?”
求生生不說南嘉都忘了。
南嘉嚥了一下口水,墨厭不會覺得自己想要搞死他吧?
南嘉訕訕一笑急忙補救:“不了,不了,咱們去射箭吧,騎馬那裏有射箭好玩呀。”
“咳咳咳,好。”
南嘉和墨厭來到射箭場地,那是一塊兒露天的場所。南嘉手握弓箭,她興沖沖地看着墨厭:“墨厭,咱們兩個比一場?”
和她有什麼好比的?這不是浪費時間?
南嘉努嘴也沒爲難墨厭,上箭,拉弓。
嗖,箭飛出去,九環。
南嘉猛地跳起來:“哇塞,我可太厲害了。”
墨厭眼尾沾染着些不可思議,南嘉居然會射箭?
他還以爲她是一無是處的小廢物呢。
南嘉又射出去了三支箭,全部是十環。
南嘉得意極了,眉飛色舞。
她跑到墨厭身邊:“我教你射箭吧?你剛剛了也看到了我很厲害的。”
墨厭拒絕道:“不用,不麻煩南小姐了。”
南嘉大着膽子拽了拽墨厭的衣袖:“不麻煩的,我喜歡教你。走呀,我跟你說,我可是一位非常負責的老師,我會很耐心教你的。你全部不用擔心。”
“我……”
南嘉依依不饒:“走吧,我教你。我不會罵你的。”
墨厭被唸叨的煩了,他將自己的袖子抽出來:“走吧”。
南嘉遞給墨厭一把弓,她又自己拿了一把弓:“你看哈,兩腳開立與肩同寬,左肩對着目標靶位。左手持弓……”
南嘉還沒講解完,就聽到箭射入箭靶的聲音:“嗖”。
南嘉猛地擡頭,看着正中靶心的箭。
她用力眨巴了眨巴眼睛,然後緩緩道:“原來……你……會射箭啊。”
感覺自己被騙了,南嘉使勁兒地瞪着墨厭:“你騙我?”
南嘉不僅僅是因爲他騙自己生氣,而是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點打臉。
這人射箭這麼厲害,自己剛剛還在那裏大言不慚,好丟人。
墨厭微微側頭:“我有說過我不會射箭嗎?”
好像是沒有,但是他說話的那意思不就是他不會嗎?
“那咱倆比一場”
墨厭嘆了一氣只好與南嘉比試了一場。
墨厭兩個十環一個九環輸給了南嘉。
南嘉臉上樂開了花,周身又洋溢着喜悅。
“求生生看到沒?我!完勝你主子!”
求生生看着樂的找不到北的南嘉,它很想打擊她。
它覺得主子最後一箭完全是故意射偏的,主子八成是怕自己贏了,南嘉會拉着自己再比試。他單純是是爲了圖省事的。
墨厭不想陪着南嘉,他裝作不舒服:“南小姐,我想先回房間了。你……”
南嘉將手裏的弓箭放到簍裏,她走到墨厭的身邊:“走吧,我也不想玩了。”
墨厭:……
怎麼非要一起呢?
兩人走在路上互不交談,南嘉是想跟墨厭說話的,但是他那副冷臉,南嘉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吧。
剛剛走了四分之一,突然天氣大變,一道巨響的雷將南嘉嚇了一跳。
南嘉趕緊將自己的衣服後面戴着的毛茸茸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她喃喃道:“這都冬天了還下雨?”
一轉眼豆大的雨滴和雪花一起墜落,雨夾雪。
墨厭眉頭緊皺,他環顧四周,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走回去最起碼還需要15分鐘,自己這身體被淋十五分鐘病情肯定會加重。墨厭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