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厭雙眼微眯,眼神冷凝,他周身散發着迫人的壓力,旁邊的路人都不由自主的避開他。
這個人就是南嘉以前的教導人吧?
“南嘉,主子陰暗值暴增。”
求生生看向陳爾衡的眼神裏滿是憐憫,這小炮灰慘了。
南嘉喫串的動作一頓,他應該愧疚吧?怎麼還漲陰暗值?
墨厭一步步靠近南嘉,動作不緊不慢,卻壓迫感十足。
墨厭嘴角噙笑,眼色森然陰鷙的樣子讓南嘉嘴裏的串都沒敢嚥下去。
不怕墨厭冷臉,就怕他冷臉還帶着悠然的笑。
墨厭停在南嘉的身邊,他俯身低頭含住南嘉的嘴脣,將腐竹從她那裏奪走。
墨厭親着南嘉,冷冽的視線卻輕飄飄地落在陳爾衡的身上。他深邃的瞳孔幽幽地冒着光,陳爾衡渾身的汗毛豎立,心底升起一股股戰慄。
他感覺自己身處深夜的森林中,墨厭就是森林裏的野獸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隨時準備將他撕碎。
墨厭勾脣看着南嘉:“南南,你不準備介紹一下?”
南嘉感覺到周邊人的打量,小喫街人來人往,每個過來的人眼神都會掃過他們三個。
“我們先出去說”
進到一個包廂,陳爾衡搓搓手,坐立不安,他心裏慌張啊。
墨厭眼神傾斜,心底滿是不屑。
就這樣還準備跟自己搶奪南嘉?真是可笑至極。
墨厭端起茶杯,嘴脣輕抿。
氣氛冷凝,彼此之間都不說話。
南嘉輕咳一聲打破尷尬的氛圍:“嗯,這是墨厭,這是陳爾衡。”
她的介紹已經簡單到可以稱其爲敷衍了。
墨厭轉着茶杯的手一停住,他緩緩道:“沒了?”
“還有什麼?”南嘉不知道這兩個人爲什需要詳細介紹,一個是家裏開古董店的,一個是做生物研究的。除了今天還會有什麼聯繫嗎?
“我是南嘉的未婚夫,墨厭。”
陳爾衡頓時明白了墨厭對自己冷颼颼是爲什麼了!他誤會自己和南嘉的關係了。
陳爾衡急忙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對着墨厭一陣敘述:“你好,我是陳爾衡,我今天在古董園上第一次見您的未婚妻,我發現她很有天賦,想要聘請她爲高級鑑寶師。”
他就差腦門上刻上‘我對南嘉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字了。
他不是教導人?墨厭眉頭緊蹙。
這下陳爾衡終於感受不到那麼大的壓力了。
回到研究所墨厭依舊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雖然是一場烏龍,但是當時看到南嘉和陳爾衡相伴而立的畫面時,他心底席捲而來的恐慌感還殘留在墨厭的心間。
他怕某天她的教導人出現,南嘉會頭也不回地跟着那個人離開。
倘若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墨厭會瘋的。
墨厭突然間將拉住南嘉的胳膊,語氣有些慌張:“南嘉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不會,你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這個世界自己沒有做什麼讓他會缺失安全感的事情。
墨厭這個話給南嘉問懵了:“教導人?是什麼?
“你最開始從海里出來遇到的人。”
看着南嘉明瞭的樣子,墨厭逼近南嘉,在她耳邊輕訴:“南嘉告訴我,你會跟他走嗎?”
南嘉絲毫都不猶豫地點頭,不假思索道:“會呀”
墨厭心裏的陰鷙騰的一下燃起,他猛地將南嘉壓到自己身下,雙手緊緊地禁錮着南嘉的胳膊。
現在的墨厭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雙眼猩紅。聲音幽冷刺骨:“南嘉,你好樣的。你當着我的面都敢說跟別人走了?我可能讓你跟別人走?你想都不要想,你這輩子就算死也只能躺在我的棺材裏!”
南嘉皺眉:“就不能買倆?”一個多少有點擠。
墨厭愣一下,神情更加陰冷:“南嘉!”
南嘉嘆了口氣,她眼神無奈地盯着墨厭,毫不留情地罵道:“你天天閒得慌?我出海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你,哪裏有別人?”
“不對,我見到你是在海里。”
南嘉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在說謊,墨厭漆黑的眸子緊盯着她:“沒有別人?”
南嘉搖頭:“沒有”。
墨厭的語氣微微緩和,但是他還是疑惑道:“那爲什麼你知道陸地上那麼多知識?沒有人教過你,你怎麼會那麼清楚?”
南嘉真的被問住了,看着墨厭越來越危險的神情,她大腦飛速旋轉。
就在墨厭馬上失控的時候南嘉想到了:“因爲傳承!對,我是人魚裏比較高貴的一支,腦海裏會有傳承,這些都是祖先傳給我的。”
南嘉繃着小臉嚴肅地胡說八道。
只要自己的氣勢足夠唬人就沒有什麼謊言是會被人質疑的!
再說了這也不是純粹的胡說八道,確實是對的,上個世界的南嘉傳給這個世界的南嘉,也是算傳承的!
墨厭確實有點相信,畢竟南嘉真的是人魚中最特別的那一個。
墨厭緩緩鬆開禁錮南嘉的手指,知道是自己疑心作祟污衊南嘉後,他心裏有些愧疚:“南南,對不起誤會你了。”
“叮,第三顆陰暗值再降五分之一。”
墨厭心情好了是吧?該南嘉作妖了。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南嘉冷笑一聲:“呵,一句道歉就結束了?你今天可沒少兇我,你知道對我脆弱的心靈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
墨厭想了想,他躺下然後看着南嘉道:“要不也趴在我身上,禁錮着我質問我?”
南嘉又不傻,她坐起身斜視着墨厭,語調張狂:“趴你身上質問你?那是懲罰?你挺會爲你自己謀福利啊!”
墨厭起身摟住南嘉:“南南,我錯了。以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南嘉打量了一下墨厭然後矜持地點了點頭。
墨厭摟着南嘉想要躺下睡覺:“好啦,睡覺。”
但是南嘉推開墨厭,她邪魅一笑,她學着墨厭冷峻的樣子:“墨厭,你不會覺得沒事兒了吧?這件事情結束了,那莉安呢?你和她約會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