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一定會屬於他,誰敢阻攔他,他就殺出一條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看着白沐充滿戾氣的樣子,白笙再次勸誡了一句:“有什麼樣的因,就要承擔什麼樣的果。白沐,你想好後果了嗎?”
白沐點頭,低沉的聲線擲地有聲:“嗯,非常清楚!”
白笙看着曾經的玩伴,他又緩緩道:“白沐,你從小就心思毒辣,陰險。本該修身養性。你最近一段時間又犯下了不少殺戮,你小心入魔!”
白沐金眸中一絲黑氣一閃而過,他身姿挺拔道:“我不在乎,我只想要她!”
既然沒有辦法勸阻,白笙也沒有多餘的話:“那你走吧。”
白沐往外走,只是在腳跨出門檻時,他停下叮囑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族裏的大小事情就託給你了。”
“嗯”
白沐果斷的背影讓白笙搖了搖頭。白沐從小就不是什麼好人,他自尊心極強,習性邪魅至極,做事隨心所欲對生命從來沒有敬畏之心。
現在他的執念又太深,這樣下去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是他還是希望白沐一切順利,平安歸來,儘管希望渺茫。畢竟白沐是他的發小,是一起待了近百年的夥伴。
三個月前,就不該讓白沐前往人間的!
白沐攥着手裏的木偶回到家。
外面的天空依舊一片漆黑。
白沐南衝燈開關的地方一揮手,房間裏的燈自動亮起。
白沐南仔細打量着他手裏得木偶人,白笙甚至將墨厭氣息中的冷漠與高傲都雕刻出來。
“真是像”
這個木偶本來雕刻的是墨光陽,很久前他就拜託白笙幫自己雕刻,最初是爲了讓墨光陽和白沐南兩個人同時出現。
白沐南不會分身術,那他只好找白笙幫自己雕刻一個聽他吩咐的傀儡。
他又讓白笙在原來已經雕刻好的小人上修改了幾筆,從墨光陽變成了墨厭。
白沐南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個金色的盆和匕首,白沐南將木偶放進盆的正中央,抽出匕首往自己胳膊上用力一劃,他的動作乾脆利落絲毫不帶猶豫,好像他感覺不到疼一樣。血低落在木偶臉上,身上。栩栩如生的木偶一點點的被血染紅,這個場景看起來格外滲人。
白沐南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面頰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盆中的血液已經漸漸漫過木偶。
白沐南嘴脣微動,念着咒語,他手指劃過傷口,傷口的血液不再外滲。
白沐南看着一小盆的血,他輕笑了一聲:“差點就負荷不來了。”
白沐南雙手探進血液裏,手腕輕搖,盆裏的血液晃動。
他的的手速加快,突然盆上方閃現過一個八卦陣的圖案。
完成了!白沐南坐在牀上喘粗氣。
白沐南緩了一會,他將盆放到牀底。
然後躺在牀上緩神。
南嘉起牀後,走到客廳。南嘉掃視了一週沒看到墨光陽。
以前每天都會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墨光陽,今天居然不在?
看到關着房門的客房,今天他居然在睡懶覺?
墨光陽猛然間驚醒,自己居然睡過去了。
“陽陽,你起了沒?媽媽要做早飯了。”
墨光陽連忙應道:“起了,媽,你先做飯吧,我穿衣服洗漱一下。”
“好”
墨光陽撐起身子,手腕傳來一些疼痛。墨光陽將手腕擡起,他看着自己那道傷口,眼神裏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這個傷口一定不能被南嘉看到,不然自己也不好解釋。
墨光陽從衣櫃裏翻出一件長袖襯衫套在身上。
“媽媽,你做什麼好香呀!”
“我……”南嘉扭頭剛想要顯擺自己的廚藝,但是看到臉色蒼白的墨光陽,南嘉心裏一頓。
她神情緊張地問道:“你是哪裏難受了嗎?”
墨光陽沒有回答,他在想該怎麼說?
“你怎麼把長袖穿上了?是覺得冷?”
“嗯”墨光陽點頭承認
“你應該是感冒了,我先去給你衝一袋感冒沖劑。”
“好”墨光陽看着爲自己忙碌的南嘉,心裏非常舒服。
墨光陽眸子微眯,南嘉一定會是自己的!
南嘉本想帶墨光陽去醫院,但是被他拒絕了。
在南嘉打開門臨走時,墨光陽還叮囑道:“媽,你別忘了替我跟那個叔叔道謝。”
“好,我知道了。”
南嘉已經準備好跟白沐南道謝了,她甚至買了果籃。雖然她不喜歡他,但是該有的禮儀還是要到位的。
墨厭走進奶茶店就看到了吧檯上面包裝精美的果籃。
“這誰送你的?”
“嗯?”南嘉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墨厭的話。
墨厭用食指指了一下南嘉提示。
“哦,你說這個呀,這個是我買的,是要給白沐南的。”
南嘉說得輕鬆,墨厭聽起來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墨厭心裏這陣兒得泛酸:“你爲什麼要給他送東西了,你不記得他騷擾你的時候了。”
墨厭心裏很不是滋味,南嘉怎麼不記得送給自己?
南嘉當然知道墨厭生氣了,他臉上的眉毛都要被氣地飛起了,她趕緊解釋道:“不是我要送的,是我替墨光陽送的。昨天墨光陽在公園裏迷路了,是白沐南把他帶回家的。”
墨光陽?墨厭幾乎都已經忘記了這個人。
他還住在南嘉的家裏!
墨厭覺得自己應該找人去全面調查墨光陽的信息。
他一直覺得墨光陽出現得很莫名其妙。
他不相信會有跟自己長得那麼像的人,而且是同一個姓,還是前後腳進的孤兒院。
以前他不調查,不關心是因爲覺得沒有必要,畢竟自己離開後不會有交集,但是現在不一樣!他還住在南嘉的家裏,跟南嘉朝夕相處,他萬一有什麼壞心思,會傷害到南嘉怎麼辦?
另外墨厭一直覺得墨光陽不是單純的五六歲的孩子。
他懷疑墨光陽跟自己一樣!
自己得趕緊調查清楚墨光陽的各種資料,保證南嘉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