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不想走，我來之前就決定好讓您當我的師傅。我一定會努力修煉不丟你的臉的。您能不能別趕走我？”
南嘉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顧以謙會說出這樣的話。
看着黯然傷神的顧以謙，南嘉笑着解釋道:“不是的，師傅來不是說要將你趕出去的。我已經收你爲徒了，怎麼還能趕出去？”
顧以謙猛地擡起頭，眼神炙熱，他不敢確信地追問道：“真的嗎？”
“對，師傅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些跟墨厭有關的事情。”
“好的，師傅你說。”
顧以謙身子坐直，眼睛靈動地看着南嘉。
“你師兄可能有些不近人情，脾氣不好。但是你不要跟他計較，他……他們家昨日被魔族滅族了。師傅路過時，魔族右使正準備殺他。”
顧以謙眼眶有些紅，師兄的身世居然這麼慘。
南嘉眉頭一挑，這孩子的共情能力也太強了吧？都快要哭了？
顧以謙像是發誓一樣，他喊道：“師傅，你放心，你我一定會好好對師兄的！我會讓着他的。”
南嘉伸手摸了摸顧以謙的頭：“嗯，他性子彆扭，你別跟他計較。”
顧以謙仰着脖子，語氣堅定：“好，我會把師兄當成我親弟弟來對待的。”
南嘉笑着道：“行，那你趕緊休息吧。明天早上起來訓練。”
他確實跟白沐不一樣，他完全是在家人呵護下長大的陽光少年，他心裏充滿了善意和暖意。這樣的人應該也會溫暖墨厭的吧？
“是”
墨厭睜眼推開門就看到守在自己房門前的顧以謙。
門打開，顧以謙沖着墨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他眉眼彎彎：“師兄早上好”
墨厭皺眉，心道：這是哪裏來的神經病。
墨厭繞過顧以謙往外走，顧以謙跟在墨厭身後。
墨厭被跟的有些煩躁，他猛地扭頭看向顧以謙，他語氣極衝：“你不能自己走？別跟着我。”
顧以謙也不生氣，他停在原地等着墨厭走得遠些了，他纔跟上。
剛認識跟人家那麼親近確實也不好。
因爲仙緲峯沒有弟子，而南嘉又不食五穀，所以仙緲峯並沒有公廚。他們喫飯只能去靈仙派的大公廚喫飯。
只是墨厭一進去，公廚裏就傳來了議論紛紛的聲音。
“昨天就是他，南嘉師尊點名要他。”
“他就是那個廢物？”
“真不明白師尊爲什麼要選他啊？”
“哎呀，南嘉師尊是心軟，是可憐他。昨天他們家被滅族了，然後正好被師尊遇到，師尊就許諾將他收爲自己的徒弟。”
“那他也好意思？天賦成這樣，還賴在師尊那裏？要是我，我早走了，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
一聲聲的嘲諷，譏落的聲音傳來。
每個字都聽得分外清楚，因爲說話的那些人就沒想着要避諱墨厭。就算他聽到了又能怎麼樣？他不過是一個廢人而已。
顧以謙擡頭看向墨厭，墨厭身板挺直，他好像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顧以謙高聲道：“你們這麼議論紛紛，就不怕我將事情告訴南嘉師尊？”
公廚頓時變得安靜，這時那個貶低墨厭最大聲的甘子安嫌棄地看着顧以謙道：“你裝什麼清高？本來你該是南嘉師尊的唯一的徒弟兼首席大弟子，能得到她的親傳，她手裏的法寶，機緣，祕籍都是你的。但是現在你什麼也不是。我不相信你對墨厭沒有一點的不滿。”
顧以謙毫不留情罵道：“你是嫉妒吧？嫉妒我們受到師尊的重視。你連個親傳弟子都不是，你在哪裏猖狂什麼呢？”
“你……”
墨厭扭頭看向身後的顧以謙，顧以謙立馬收起對着甘子安的囂張神情，他衝着墨厭笑，眼底都在說放心吧，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墨厭又默默收回自己的視線，這人腦子可能真的不太行。
用完早膳，他們在修煉場等候南嘉。
南嘉依舊是一身白衣，南嘉真的想罵人，她的衣服怎麼就全都是白色的呢？就沒有其他顏色？
顧以謙活力滿滿：“師尊，早。”
南嘉衝着他們點了點頭：“我今天教你們一套劍法”。
兩個人將自己的劍拿出來，看到墨厭的青雲劍，顧以謙眼中閃過羨慕。
墨厭捕捉到顧以謙的神情，他嘴角上揚緩緩道：“這是師傅給我的”。
他不相信顧以謙會不嫉妒
“哇，師傅這麼厲害？”原來師傅有這麼多的寶貝。
墨厭立馬將自己的頭扭回去，行吧，這傻子根本聽不懂。
“看着我的動作”
南嘉握劍，一招一式滿是殺氣，他們彷彿看到了她的成形的劍氣，那劍在她手上彷彿是活物般靈活。
顧以謙完全被南嘉征服，就連墨厭看南嘉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的情緒。
她真的很厲害。
南嘉將劍收回，她看着面前的兩個人道：“該你們了，把我剛剛的招式舞一遍。”
“是”
墨厭雖然沒有靈氣，但是他的記憶力非常出衆。
南嘉剛剛的動作他大概記了七七八八，只是他的動作沒有殺氣，只是單純的舞動。
與墨厭不同，顧以謙的動作很有力量。
南嘉將他們的問題一一指出。
一整個上午，南嘉都在教他們這套劍術。
最後南嘉衝墨厭搖了搖頭，他沒有靈氣還是不行。
墨厭看到了南嘉的動作，他瞳孔猛地一縮。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不行的天賦，要準備放棄自己了嗎？
墨厭握着青雲劍的手指收緊。
南嘉沒有注意到墨厭地神情變化，她拿出一本‘水之術’教給顧以謙：“你先看看這本祕籍，明日我將教你裏面的第一術。”
顧以謙高興地接過‘水之術’，他手指有些顫抖：“好，謝謝師尊。”
‘水之術’是多少水系修煉者都想要的祕籍啊！師傅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給了自己。
南嘉又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墨厭身上，她語氣嚴肅：“你，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