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漸漸流逝,南嘉情緒逐漸變得有些煩躁。
金龍墨厭戳了戳南嘉微鼓的小臉,他好笑地看着南嘉:“怎麼感覺你渾身都是怨氣?”
南嘉拖着腮,她無奈地望着墨厭:“我要回靈仙派了,我是師尊,有些事情是必須要我回去處理的。”
墨厭被南嘉的話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笑着道:“就因爲這?我跟你一起回去就是了,這還憂鬱啦?”
南嘉嘟嘴,就是因爲他要跟自己回去,才頭疼啊。
南嘉搖搖頭,她眼中滿是爲難和不捨,她低沉着嗓音道:“不行,我不能帶你回去。我們宗門是有規定的。”
南嘉的演技已經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她演得很像是那麼一會兒事兒,彷彿是在熱戀中面對分別時依依不捨的情侶。
墨厭眉頭一皺,眼中閃着兇光:“什麼破門派?我去直接毀了它。”
是個垃圾玩意,它也敢阻攔自己和南嘉?
我艹?這麼兇狠?
南嘉連忙抱住墨厭的腰,感受到他由內而外散發的煞氣,南嘉抱着他的胳膊收緊,趕緊安慰道:“你可不能將我們門派毀了,我也是其中的一員。而且我師兄他們對我很好。你不能去傷害他們!恩將仇報是不對的。”
鳳凰在一旁點頭:“對,他們對南嘉很好!”
墨厭斜了鳳凰一眼,鳳凰瞬間噤聲,縮了縮脖子。它就知道沒有自己說話的份!
墨厭將自己身邊的煞氣收起,他盯着南嘉的眼睛,不滿地問道:“那怎麼辦?”
“額……”南嘉坐在石頭上,撐着臉想着接下來可以離開的藉口。
自己一定要趁這個機會說服金龍墨厭。
南嘉眼巴巴地看着墨厭,眉眼間滿是憂慮:“墨墨,我捨不得跟你分開,但是我確實需要回去了。我先回去一段時間,然後我再回來陪你,好嗎?”
墨厭眸光一縮,很明顯,他根本不喜歡這個安排。
好不容易纔找到了南嘉,在一起還沒多久,就要分開。
“不行”
南嘉起身,她走到墨厭身旁拽着墨厭的胳膊晃了晃,甜着聲音道:“墨墨,這就算是我先認出你的一個獎勵,好不好?”
墨厭冷着臉沒有回話。
南嘉又後退了一步,她想了想,咬着後槽牙道:“我爭取每天晚上偷偷出來見你,行嗎?”
墨厭擡眼望向南嘉,他緩緩道:“還要陪我睡”。
南嘉小臉皺成一團,她臉色變得有些扭曲。
媽的!好艱難。
自己晚上能偷偷溜出來就不錯了,居然還要整晚陪金龍?
那被發現的風險更大了。
墨厭看着南嘉,他嗓音低沉幽幽道:“不行?不行那就算了,你就別回去了。破門派,不回也罷了!”
南嘉沒有立即回話,她還在分析利弊。
突然間南嘉的傳音玉佩上發出一道白色的亮光。
墨厭淡淡的視線掃過南嘉的傳音玉佩:“有人找你?”
南嘉臉色猛地一變,她伸手急忙捂住那玉佩。
墨厭對於南嘉的舉動十分不解:“你不聽?”
聽個鬼,南嘉有種直覺這個傳音一定是徒弟墨厭發來的。
南嘉直接掐斷了傳音玉佩,她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容:“不聽,無非就是催我回去的。”
金龍墨厭沒有看到南嘉眉眼間的慌張。
金龍到是也不關心傳音玉牌裏的內容,他盯着南嘉皺起來的小臉問道:“怎麼樣?考慮的如何了?還要不要回去?”
南嘉咬着後槽牙,像是一隻煩躁的小獅子:“回!”
再不回去,她怕徒弟墨厭來找自己。
金龍墨厭點了點頭:“行吧,那收拾一下。”
徒弟墨厭看着被掐斷的傳音玉佩,他愣了一下。
掐斷了?師傅出關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徒弟墨厭嘴角忍不住上揚,終於可以見到師傅了。
他們兩個人騎着鳳凰下山,在安寧鎮的附近南嘉讓鳳凰停下。
安寧鎮是另一個小鎮,與他們以前經常去的小鎮不同,這是南嘉精心挑選的。
徒弟墨厭從來不會來這個小鎮,這樣就可以降低兩個人相遇的風險了。
南嘉拉着金龍墨厭往前走,她看着周圍道:“我先給你找個住所”。
金龍墨厭眉頭一挑,他嘴角噙笑地問道:“用你的小金庫嗎?”
“行!”
只要他不給自己惹事,就行!
墨厭嘴角忍不住上揚。
南嘉選了一間豪華住宅,墨厭打量着房間,他看向一旁皺着眉的南嘉。
南嘉這次可真的是大出血了呢。
墨厭輕笑了一聲,他摟過南嘉,將她抱在懷裏,用頭蹭了蹭南嘉的脖頸小聲道:“嗯,我感覺我有點像是被你金屋藏嬌。”
最後四個字讓南嘉雙腿一軟,要不是墨厭摟住了她的腰,她就摔在地上了。
不得不說,他總結得很對!
南嘉感覺到自己的行爲有些明顯,她故意大聲衝着墨厭喊道:“你太重了!都給我壓倒了。”
用大聲的質問掩蓋自己內心的慌張!
金龍墨厭也真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他捏了捏南嘉腰上的軟肉:“是你太弱了!”
“哼”
翌日南嘉回仙緲峯之前,她跟鳳凰使了一個眼色。
鳳凰點了點頭,它明白南嘉的意思。
在南嘉不在的時候,他會好好監督金龍的。
南嘉回到仙緲峯,徒弟墨厭立馬就出現在她的房間門口。
“當”
徒弟墨厭敲了敲門。
南嘉平復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的神情看上去自然:“進”。
徒弟墨厭推開門,什麼都沒說就將南嘉摟進懷裏。
“師傅,我好想你。”
南嘉的語氣帶着略微的敷衍:“嗯,師傅也挺想你的。”
徒弟墨厭蹭了蹭南嘉的脖頸,南嘉翻了個白眼,這真是同一個狗男人,所有的動作都一眼。
都是蹭左邊,南嘉都怕他們給自己蹭禿嚕皮。
只是徒弟墨厭突然間情緒有些不對勁兒,他鬆開南嘉,漆黑的眼睛盯着南嘉。
南嘉被他突然間的打量弄得心裏發麻。
“怎麼了?”
墨厭眸子銳利,他幽幽道:“師傅身上有別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