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恍然大悟,對!自己怎麼把金龍挽發的簪子忘記了?那還是自己親手給他戴上的。
徒弟墨厭惡狠狠地盯着南嘉,他薄脣微啓,一句接一句瘮人的話往外蹦:“師傅還有理由嗎?那是你情人嗎?你什麼時候去見他了?他和我長得那麼像,所以我是他的替身嗎?”
南嘉緊張到咽口水,她心裏不停地罵髒話,以此來緩解自己的心慌。
因爲這太恐怖了!
他的眼神也太好使了吧?而且他的邏輯有種詭異地準確。
就但憑一隻簪子就能推測出事情大概的過程,真得有些嚇人!
墨厭捧着南嘉的臉,他幽幽道:“正主回來了,師傅是不是就該拋棄我這個替代品了?”
他語氣越是漫不經心,南嘉的心越是收縮得厲害。
南嘉底氣不足地反抗道:“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墨厭嘴角掛着涼薄的笑容:“胡說?我可沒有胡說呢!”
南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只能繃住臉裝作萬分生氣然後趕人:“你今天腦子不是很清楚,你先回去自己反省,想明白後再來找我。”
墨厭並沒有被南嘉的舉動嚇到,他輕笑了一聲道:“師傅是心虛了吧”。
南嘉猛地擡眼,她驚訝地看着墨厭。
墨厭黑眸中無波無瀾,他清楚地認真道:“師傅要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很容易啊,只要你現在將那的簪子拿出來,證明你沒有將簪子送出去,我就相信你的清白。”
媽的,她當然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問題是她已經將簪子送出去了,她根本就不是清白的!
南嘉張嘴,她只發出了一個音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墨厭堵住了。
墨厭的手指在南嘉的臉頰輕輕撫摸,他聲音輕緩:“師傅可以不要跟我說什麼簪子丟了,我是不可能相信師傅這些鬼話的。”
南嘉只能將想好的託詞藏起來,因爲那解釋太蒼白。
看來今天自己拿不出簪子,墨厭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南嘉只能求助求生生:“求生生,救命,你幫我復刻一根一模一樣的簪子吧。”
不像南嘉的着急,求生生不緊不慢地還在跟南嘉做生意:“一個積分”。
南嘉咬牙切齒道:“買!”
求生生也太不要臉了,這種危急時刻,它想的居然還是做生意!不應該擔心自己的命嗎?
收到積分,求生生語氣更加靈動:“好的,你拖一會兒,馬上就好。”
求生生的話讓南嘉底氣立馬足了,她沉着臉盯着徒弟墨厭:“如果簪子還在我手裏怎麼辦?”
墨厭並不怕南嘉冷硬的語氣,他聲音裏帶着狠意:“師傅,簪子最好在你手裏。不然我不能確定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南嘉的氣息絲毫不慌,她語氣強硬:“要是你污衊我,你就去閉關一個月!”
墨厭的微涼的指尖放在南嘉的脖頸處,他緩緩摸着她的動脈,低沉的嗓音在南嘉的耳畔處緩緩流淌:“好,只要你把簪子拿出來。要是簪子不在你手裏,師傅你以後就別想踏出靈仙派一步。”
南嘉揚起脖頸,神情堅定:“好,我敢賭!我要是拿出了簪子,你不要給我賴賬。”
看着周身氣息不太對的墨厭,南嘉在心裏不停地督促求生生:“好了沒?快點,我要頂不住了。”
“好了好了,馬上!”
墨厭陰鷙的聲音再次響起:“師傅,你怎麼不將簪子拿出來?是拿不出來了?”
南嘉感覺到自己脖頸處的手指收緊,她知道墨厭已經等不及了。
南嘉在心底嘶喊道:“求生生!”
“好了好了!”
南嘉趕緊將制好的簪子從空間裏取出來,她將簪子抵在墨厭的臉前,態度高傲:“你仔細看看,這是不是我那個簪子?”
徒弟墨厭鬆開握着南嘉脖頸的手,他伸手接過南嘉手裏的簪子。
徒弟墨厭仔細打量着手裏的簪子,眼中閃過詫異。
徒弟墨厭把玩着手裏的簪子,認真地一點一點地看。
他沒有想到簪子居然真的在南嘉手裏。
看他那副謹慎的樣子,南嘉也有點緊張。
南嘉擔心地問道:“求生生,他不會看出這個簪子是假的吧?”
“不會,放心吧。”
“那就好”
南嘉用力將徒弟墨厭手裏的簪子抽出來,她趾高氣昂地看着他:“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徒弟墨厭氣息收斂,只是他依舊不相信:“他頭上的簪子爲什麼和你的簪子那麼像?”
“我怎麼知道?再說了離得那麼遠,也就只能看到一個簪子的雛形,你怎麼能確認那簪子就跟我的一樣了?”
徒弟墨厭再次質問道:“那個人你真的不認識?”
南嘉將徒弟墨厭往外推,她一副一句話都不想跟徒弟墨厭多說的樣子:“別說那麼多了,你回去閉關。一個月,一天都不能少。我近期不想看見你。”
南嘉將徒弟墨厭推出去,然後用力地將房門關上。
南嘉脊背抵靠着房門,一臉疲憊地長舒了一口氣!
她所有的精神氣都被剛剛給耗盡了。
雖然很累,但是還是有好處的。
起碼這一個月輕鬆了,自己不用兩邊來回跑。
她可以安心地陪着金龍了。
徒弟墨厭看着南嘉緊閉的房門,他黑眸微眯,他心裏的疑惑並沒有就那麼輕易放下。
那人髮絲上簪子的樣子他看得非常清楚。他不相信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發生。
那個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頭上的簪子也是師傅的簪子,就能這麼湊巧?
另外他總覺得那男人身邊的戴帷帽的女子身影有點像是南嘉。
他不可能相信的,他需要去親自確定。
南嘉的神識感覺到墨厭離開後,她打開房門準備去找金龍。
南嘉不相信徒弟墨厭,她不確定墨厭真的能老實待在他自己的房間裏閉關,所以南嘉用法力在自己房間門口布置了一個結界。
這樣他來,自己就會知道。
南嘉放心地離開。
深夜,徒弟墨厭來到南嘉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