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散被許生的話嚇了一跳,他震驚地看着許生道:“師傅,你都沒有破解之術嗎?”
許生搖了搖頭,他沒有辦法,這種情況也是他第一次見。
吳奕奕和朱竹從屋裏走出來時,正巧碰到王大虎來鬧事。
王大虎在門口大聲喊着:“你讓許生給我出來,他就只有本事躲在後面?他憑什麼瞧不起我學的道術?他有本事出來跟我比一下。他不出來是不是怕輸?”
他喊的聲音太大,吳奕奕下意識往王大虎的方向瞥了眼。
阻攔王大虎的肖舍不耐煩道:“王大虎,你趕緊回去吧。你早就被師傅逐出師門了。你還經常來個什麼勁?又沒有什麼意義,你不嫌煩?師傅是不可能見你的,你死心吧。”
吳奕奕覺得沒意思,就將頭扭回來繼續往前走。
……
看着前面擁堵的街道,南嘉不耐煩地按了下車喇叭:“滴滴滴”。
但是按喇叭毫無用處,還是一樣的擁堵。
南嘉扭頭看向在副駕駛玩手機的墨厭,她煩躁道:“你不是有法術嗎?你就不能給我瞬移過去。每天上下班堵車,煩死了。”
墨厭將自己的視線從手機轉移到南嘉身上,不急不慢道:“不是你非要開車的嗎?”
確實是南嘉提出要自己開車的,她是想玩一下。
但是!但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想的是風馳電掣,而不是像是蝸牛一樣慢慢往前挪。
這還不一定有蝸牛快呢!
煩躁狀態下的南嘉沒有理智可言,只想着懟他:“我非要開車和你用法術回家有必然的聯繫?再說了是我先問你問題的,你給我反問回來是什麼意思?”
墨厭將手機放下,他無奈地看着南嘉:“這件事情不配我用法術。”.七
“上次你不也是用法術將我從我家瞬移到你家去了?怎麼這次就不行了?”
說着南嘉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她停下然後問求生生:“墨厭……他是不是被限制得很重?”
“嗯,天道對他的壓迫越來越強了。”
看着南嘉那副沉悶的樣子,求生生依舊道:“南南,這是一個好機會去勸說主子。”
南嘉擡眼看向墨厭,她張了張嘴,聲音像是被卡在喉嚨裏一樣,那麼殘忍的話,她怎麼能說得出口?
求生生接着鼓舞道:“南南,你別傷心,你還是能見到主子的。而且……而且,主子一直這麼跟天道鬥,主子也不會好受的,有很大的機率是兩敗俱傷。”
可能是最後一句話觸動到了南嘉,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道:“墨墨,你現在的法力是不是不太強盛了?是不是跟這個世界有關係?你……”
墨厭眼底閃過詫異,他伸手摸了摸南嘉的頭,語氣慢慢的寵溺:“你別亂想,我沒事的。我只是單純的不想用而已。”
“你騙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靈氣。你怎麼可能會沒事?”
南嘉拉住墨厭的手,眼睛懇切地看着他道:“墨墨,你……你別跟天道鬥好不好?你順從它吧,我不想讓你那麼難受。”
墨厭笑着道:“你自己在腦補什麼?你別胡思亂想。”
墨厭不以爲然,他都已經鬥過了兩個天道,撕破了兩空間。
這個天道最好是有些自知之明不要來妨礙自己,否則結果可能就是它的消亡。
南嘉用力地搖頭,她盯着墨厭道:“墨墨,我不聽你的話。你能不能答應我放棄法術,不和天道對抗?變成一個普通人和我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一起白頭偕老?”
南嘉說着說着眼眶裏的淚珠忍不住地往下滴落。
她覺得自己的話真的好殘忍。
自己就像是一個劊子手一樣!
墨厭頓時間有些慌神,南嘉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哭得那麼傷心。
墨厭輕輕擦拭着南嘉的淚水,動作萬分輕柔:“我真的沒事兒的,你別擔心,我們兩個一定是會白頭偕老的。”
只是南嘉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淚水。
墨厭握着南嘉的手,突然間兩個人出現在墨厭的別墅裏。
南嘉哭的動作一時間沒跟上,他怎麼突然間就使用位移了?
墨厭壓住自己嗓子裏的腥甜,他笑着道:“都和你說了,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兒。我不使用法力只是因爲想要陪你體驗你世界裏的事物罷了。”
南嘉不相信墨厭的話,她知道墨厭一定是在騙自己。
只是她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結果,她換了一話題,她問道:“我們回來了,那車怎麼辦?”
墨厭摸了摸南嘉的頭,他笑着道:“你放心,車也回來了。監控,記憶我都處理好了。”
南嘉心裏一頓,眼神裏滿是擔憂。這麼大的工程量,墨厭一定不好受。
墨厭當然看得出南嘉眼底的擔心,他笑着將南嘉往浴室裏推:“好了,你就不要擔心了。趕緊去洗澡。”
這支走別人的招數太明顯,南嘉一眼就看穿:“我不要”。
墨厭點了點頭,認真道:“你不想一個人洗?那行,那咱倆一起洗吧。”
說着墨厭就有和南嘉一起進浴室的舉動
“你走開”,南嘉用力將墨厭往外推然後用力將門關上。
墨厭笑着搖了搖頭。
確認浴室裏傳來水流聲後,墨厭立即走到陽臺處。
墨厭坐在陽臺運功,剛剛用的法力太多,這個天道給自己的壓力也成倍增加。
南嘉並沒有真的洗澡,她只是爲了虛晃一下,只有這樣墨厭纔會放鬆警惕。
南嘉躡手躡腳地往外走,看到月光下臉色慘白的墨厭,南嘉眼眶微紅,心裏不是滋味。
原來排斥這麼強,他得多難受呢。
求生生說得是對的,有法力的墨厭在這個世界隨時都遭受着逼迫,自己需要儘快讓墨厭變成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