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也想開口，卻被李恪攔住，“張兄可不是那種人，莫要衝動！”
大鬍子饒有興趣地看向張玄：“我現在倒是對你有興趣了！”
他指了指劉大力的屍體，“此人是你相識不久的兄弟，那他呢？就不是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順手宰了他，也爲我的兄弟報仇？”
王方翼明顯有些方，這特娘是什麼邏輯？
張玄卻打了個哈欠，乾脆坐在地上，“你殺了他，我就算逃回去，也難辭其咎！不如一起毀滅，太子在哪你也別想知道。”
說罷，張玄伸了伸懶腰，順勢躺平。
大鬍子一腳踢開王方翼，“好一個臭小子，死豬不怕開水燙！老子就親自過去，聽聽你如何說！”
張玄依舊躺在地上，左手趁人不備，在摸些什麼。
如今他這般姿勢，大鬍子沒有任何防備。
嗖！
一枚石子突然襲來，大鬍子側身一閃，輕鬆躲過，“小子，有意思麼？”
明顯大鬍子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一步踏出，正中張玄腹部！
李恪認爲以張玄的本事，定能輕鬆躲過，誰知對方卻用手抵擋住大鬍子勢大力沉的一腳！
“說！太子在哪？”
張玄想要用雙手推開對方，大鬍子氣急之下，越踩越重。
“鬍子哥，我有一事相告！”
“說！快說！”
“有一個吐蕃人名爲尼瑪，有一天他突然過世！人們趕緊去他家……”
大鬍子好不容易有了興致，問道：“然後呢？”
“告訴他的家人，尼瑪死了！”
尼瑪死了？
NMSL？？？
大鬍子聞言大怒，“臭小子，牙尖嘴利是吧，找死！”
張玄咬牙，手中拿出玉峯針，狠狠地扎進大鬍子腿中！
“處默，懷玉！我們上！”
大鬍子中招之際，李恪三人蜂擁而至！
“找死！”
大鬍子本想出招，可全身卻痠麻無力，整個人更是癱軟倒地！
張玄眼疾手快，拿起老蛇掉落在地的匕首，直接抵在對方脖頸上。
“風水輪流轉？尼瑪死沒死，我不知道，但你不聽話，肯定要死！”
大鬍子身爲優秀斥候，經歷過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訓練，可玉峯針他是真沒見過！
“木頭！救我！快來救我！”
木頭自顧自地拿出木雕，“老大，我早就說過，我們這樣的人，應該戰死沙場，而不是爲難這些新兵。你們順便把我一起抓了吧！”
面對如此怪人，程處默有些發懵，還是張玄開口：“先綁了手腳，找個地方，休整一番！”
劉大力慘死，馬三德逃之夭夭，其餘幾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一行人小心翼翼，張玄乾脆躺在馬車上，親自看管大鬍子和木頭。
“你們從北邊來？”
大鬍子一聲不吭，眼神中的慌亂一閃而過。
木頭雙目無神，擡頭望天。
“梁師都的人？”
木頭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突厥人的斥候，向來擅長騎術。梁師都的人嘛，除了認賊作父，沒什麼可怕之處。”
張玄話音剛落，大鬍子氣得破口大罵：“臭小子！有能耐就解開繩子，你我單挑一場！”
張玄順手甩了對方一記大嘴巴，“梁師都派你們來做什麼？”
大鬍子寧死不屈：“休想從我最終摳出一點情報！”
木頭剛要開口，就見張玄擺了擺手，示意其不要說話。
“巧了，小爺我就喜歡你這等鐵骨錚錚的漢子！”
張玄拿出一根玉峯針，“曾經有一頭花豹，很有骨氣！直到它接受了我的鍼灸！這針很大，請你忍一下！”
“明明很小！哎呦！”
玉峯針那酥麻的感覺充斥全身，猶如萬蟻噬骨，疼得大鬍子冷汗直流。
“你們……”
“梁……梁大人……派我們前來……截殺突厥商人……”
噌！
張玄又是一針紮下，木頭不解地問道：“他不是已經回答了？爲何又扎他？”
“搶答犯規！”
張玄面不改色，繼續問道：“殺商人做什麼？”
“他……他們有……人是突利可汗的親信……殺了他們……讓突利仇恨朝廷……”
大鬍子欲哭無淚，這針裏究竟藏了什麼毒，爲何如此難受？
張玄拿出小型測謊儀，見一路發綠，證明大鬍子所言非虛。
“還有其他事要招待嗎？”
“沒……沒有……”
滴滴！
測謊儀突然亮起紅燈，張玄順勢便是一針！
“啊啊啊！我說我說！我來大唐還想去平康坊，找姑娘們爽一發……”
滴滴！
測謊儀再次亮起紅燈。
大鬍子嚇得趕緊改口道：“此次隨我等前來的有大魚！”
張玄：“這話似曾相識？”
——
李思文尋了半天，既沒找到所謂的馬賊，也沒有見到張大象一什人馬。
“太子爺……張大象等人不見了！”
長孫衝低聲發問：“萬一三皇子出事，陛下問起來……”
李承乾穩坐軍中，“這跟我有何關係？張大象不尊軍令，貿然行事！害了一什士兵的性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按軍法處置便是！”
李思文急得滿頭大汗，他已經找尋了三遍，卻絲毫未見張大象等人的蹤影。
其餘人倒還好說，李恪，秦懷玉，程處默這三人可是重中之重！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太子殿下……”
李思文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可憐巴巴地看向李承乾。
桓安闖進大營，“將軍，張大象那一什有人回來了！”
“你且隨本太子現在入宮！先帶上馬三德，讓桓安帶人繼續找！”
李承乾嘴角上挑，“你我先向父皇認錯，再將原因後果稟明！”
“一切全聽太子爺吩咐！”
——
張玄一行人悠然前往棣花村。
“我說怎麼大花豹開始擾民，搞了半天是你們幾個王八蛋佔山爲王了！”
張玄笑問李恪等人，“敢不敢隨我抓了那條大魚，獻給陛下！”
“有何不敢？張兄只管下令，我等唯馬首是瞻！”
李恪還是忍不住問道：“張兄之前害怕……爲何現在帶着我等犯險？”
張玄看向劉大力的屍體，“哪怕是死，我也要讓弟兄帶着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