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實力不相符的排列組合。
張大素一副驕傲的模樣，渴望得到大哥的稱讚。
誰知卻被張公瑾賞了一記暴慄。
“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
張公瑾解釋道：“突厥戰馬，全方位領先咱們大唐的馬！這倒不是爹看不起你養馬的能力！而是給你的時間太少！”
“陛下與諸位國公的戰馬，都已經太老，不負當年之勇！”
“而你新培育的馬，還沒有成長起來……”
劉氏着急道：“你的意思，咱們的上等馬，都跑不贏人家的下等馬了？”
張公瑾尷尬道：“夫人，你說的還真不留情面……”
劉氏聽聞，整個人差點暈倒，“這豈不是說，兒砸必敗？”
張公瑾不忍打擊長子，選擇閉口不言，但那一聲嘆氣，已經略顯端倪。
“不怕不怕！爹，娘，你們放心，咱們必勝。”
張玄打了個哈欠，隨後對着歐豆豆就是一腳，“趕快去刷碗！”
張大素委屈道：“大哥，我也試試想要幫你嘛！”
“剛個屁，你幫我去刷碗就行了！”
張玄伸了個懶腰，徑直走回房間，“時辰不早了，爹孃早點休息，兒子我也要回房了！”
——
皇宮。
李沁愁眉不展，本來長孫皇后盛讚張玄，還讓她喜笑顏開。
母后若能對張玄有所改觀，他們的婚事豈不是能更爲順利？
可下一句話，張玄飼養的戰馬，要代表大唐出戰。
一場賽馬，決定了大唐與突利可汗，誰更爲主動。
大唐贏，則獲得突利可汗部落的全力支持，將來拿下草原，有了一大助力。
突利贏，大唐哪怕打贏了頡利可汗，還要防備這位新的草原之主。
“皇姐，你怎麼悶悶不樂呢？”
長樂公主一把鑽進李沁懷中，“張大象奸似鬼，那些突厥人，還能算計過他？”
李沁揉了揉皇妹的小腦瓜，寵溺道：“你不懂啊！賽馬，最重要還是看戰馬的質量！”
“咱們大唐的戰馬，還是差了些……總在馬廄裏歇息的馬兒，怎麼能比得過馳騁草原的戰馬呢？”
長樂公主嘟嘟着小嘴，不滿道：“我不管，反正我覺得張大象肯定能贏！”
——
宋國公府。
蕭銳難得回家，臉上洋溢着興奮之色。
蕭瑀教訓道：“慌里慌張，喜形於色，你這樣子成何體統？如何對得起陛下的期許？”
蕭銳解釋道：“爹！您不知道！孩兒今日聽公主說，張大象這廝要與突利可汗來一場，賭國運的賽馬！”
聽聞蕭銳說了前因後果，蕭瑀臉色大變！
想來，明日早朝後，他們這些心腹，就會被陛下告知。
蕭靜彤聽聞，面露緊張之色。
獨孤夫人一眼便看出自家女兒不對勁。
蕭銳幸災樂禍道：“這個張大象，當真是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往自己身上攬！若是這次賽馬輸了，丟的可是我大唐的人，看他如何善後！”
蕭瑀不悅道：“銳兒，你好像很希望張大象輸！難道他輸了，大唐丟臉，陛下丟臉，你就不是大唐子民了？”
“大哥，您心胸如此狹窄，以後怎麼在朝堂上混？”
蕭靜彤嘆氣道：“張家哥哥有如此擔當，本就強過很多人！咱們家理應前去慰問一番。”
獨孤夫人好奇道：“靜彤，其他人家，恐怕現在對張家，那是避之不及！若是賽馬贏了，那倒是好說，可若是賽馬輸了，恐怕咱們蕭家就成了被羣嘲的對象！”
蕭瑀若有所思，蕭銳則是冷哼道：“他有什麼能耐贏？真當突厥的戰馬，是城外拉車的毛驢不成？”
“你給我閉嘴！聽你妹子說！”
見父親臉色鐵青，蕭銳這才閉嘴，輕哼一聲，扭過頭，捂住耳朵，不想聽蕭靜彤說話。
“張家哥哥代表大唐出戰，本就是幫陛下排憂解難。”
蕭靜彤何等聰明，一眼便看出其中端倪，“無論輸贏，這等忠心，陛下都會記在心中。若我蕭家去跟張家示好，陛下同樣會注意到。可若是像某些國公一樣落井下石，陛下定然不喜。”
蕭銳哪怕知道自家妹子，百倍強於自己，可他就是看不慣張大象。
憑什麼爹跟妹子，都認爲對方比他強？
“大哥，你若是以後想要在朝中爲官，這不失爲一個給陛下留下好印象的機會。”
蕭靜彤說罷，便已經起身離去。
“靜彤，你要去哪裏？”
“娘，我要早點休息，明日去馬廄，陪張家哥哥。”
獨孤夫人愕然，她還是第一次見女兒，對一個男子如此上心。
宋國公之女的身份，已經足夠顯赫。
無奈看上張大象的還有汝南公主啊！
蕭銳還捂着耳朵，就被父親蕭瑀一把扭住脖子，“你趕緊給我起來！明日隨我一起去定遠郡公那裏！”
“爹！萬一張大象輸了，咱們家可要被羣嘲了！”
蕭銳嘴硬道：“以後我見了長孫衝，房遺愛，杜荷他們，還怎麼擡起頭？”
蕭瑀聽聞兒子跟這幾個紈絝子弟有來往，氣得一腳踢去。
“張大象這樣的良師益友，你不去接觸！反而跟那些二世祖鬼混！給我滾回屋去反省！”
蕭銳自然不服氣，他們這些國公之子，哪裏能夠屈尊去跟郡公之子玩？
好在襄城公主倒是不管他的交友圈子。
“哼！本駙馬倒要看看，你張大象用什麼贏突厥人！”
——
隔日。
天矇矇亮，張玄便來到了馬廄。
萬里煙雲駒見這可惡的人類前來，生怕對方腳下的黑狗，竟然諂媚地上前貼了貼張玄。
“馬大哥，你的兒孫，就要跟突厥人比試了，可不要丟了咱們大唐的臉。”
寶馬通靈，萬里煙雲駒哼唧一聲，絲毫不將突厥戰馬放在眼裏。
張玄則是挑選了三匹小馬駒，將調配好的週期性飼料餵給它們。
小黑見小馬駒喫的歡快，忍不住留下了羨慕的口水。
可那三隻小馬駒，還以爲這黑狗要喫自己，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一股尿騷味傳來，張玄皺眉道：“馬大哥，你有點御馬的基本素養行不行？怎麼總被我家小黑嚇尿？”
【系統提示：宿主教唆小黑嚇尿御馬，獎勵作死值8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