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傳令司馬跑上城頭,興奮地朝趙昆稟報。
趙昆聽到他的稟報後,微微一笑。
雖然他執掌禁軍的時間短,但禁軍的改造,卻一直沒停,特別是重回咸陽後,更是把禁軍打造成了一支鋼鐵之軍。
畢竟是保衛皇宮,守護始皇帝的禁軍,如果跟一般的軍隊相比,就太掉價了。
目前秦軍中最厲害的騎兵是雷騎,最擅長穿插,突襲的是鬼面騎。
最不怕死的是陷陣營。
特別行動組已經獨立於秦軍之外,屬於特種部隊範疇,不適合羽林衛。
羽林衛作爲禁軍,最主要的不是戰鬥力,而是抗揍力。
要想抗皺,必須皮糙肉厚。
那麼,趙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護甲,盾牌。
因爲公輸仇是被公輸家趕出來的,所以他主政軍工廠,那些歸附秦國的墨秦,十分不爽。
一個個爭相進入軍工廠,使得軍工廠的軍備競賽,時常發生。
如此一來,高尖端的軍備,層出不窮。
再加上趙昆的現代化軍械理念,軍工廠的發展,如日中天。
這些護甲和盾牌,就是軍工廠的最新結晶:冷鍛甲,火鋼盾。
歷史上的冷鍛甲,最早起源於羌人。
他們採用獨特的冷段技術,生生將一片片厚厚的金剛,用錘子敲打到三分之一的厚度。
這其中所消耗的人力可想而知。
而其強大的防禦力也令人不可思議:去之五十步,強弩射之不能入。
軍工廠自然不會消耗人力去鍛造,而是採用水車驅動器械來鍛造。
省去了人力的消耗,生產力自然提高。
至於火鋼盾牌,同樣運用鋼鐵鍛造而成,防禦力也不俗。
雖然羽林衛攻擊力不強,但防禦力絕對是秦軍頂尖。
尋常刀劍根本無法對盾牌和盔甲造成有效傷害。
除非匈奴用牀弩攻擊,否則別想靠着尋常兵刃攻破盾陣。
略微沉吟,趙昆笑着下令道:“做得不錯,讓羽林衛繼續守住大門,不許任何一個匈奴人踏進甬道!”
“諾!”
傳令司馬聞言,領命而去。
趙昆則繼續留在城牆上指揮一萬遼東軍精銳向城外射擊。
又是一波散彈打空,第一排的射擊完畢後,退到最後一排,第二排射擊,第三排準備。
反反覆覆,生生不息,讓城外的匈奴武士得不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們開始發瘋了,不顧一切地向城牆奔去。
然後,幾息之後,又被火槍射殺一片。
這種場面,讓趙昆不由想起了歷史上的八國聯軍,對待請軍的場面。
時代進步,造就了武器差距,拿着冷兵器,如何對抗熱兵器。
這場戰爭結束之後,相信會有很多人關注熱兵器的發展。
不過,大秦帝國永遠走在時代的前沿,戰無不勝。
唏噓着。
趙昆看到那些還沒衝到城牆下的匈奴武士,被火槍無情射殺。
頂着獸皮盾的匈奴武士,忍着散彈打在盾牌上的衝擊力,瘋狂地向城牆下奔跑。
雖然扶起雲梯不是難事,但最困難的是衝上城牆後,要如何面對城牆上的秦軍。
城牆上的火槍,依舊在不停地射出散彈。
匈奴武士們在濃煙中被飛來的散彈射翻在地。
身旁的同袍根本看不清他們,即便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斃命,也難逃被同袍踩踏而亡的結局。
終於,冒頓單于派出的匈奴武士們崩潰了。
那些忍受不了秦軍散彈的匈奴武士,開始選擇撤出戰場。
然而,現在不是他們想退就能退走的了。
因爲匈奴人沒有保護好口鼻,吸入了大量有毒的濃煙,開始出現不良反應。
尤其是那些匈奴武士頂着散彈一路狂奔,更是吸入了不少有毒氣體。
一開始,他們還因爲腎上腺素爆發而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是。
等到士氣跌落,腎上腺素分泌減少後,各種不良反應立刻就上來了。
“咳,咳咳......”
無數的咳嗽聲從城牆下傳來。
城牆上的趙昆見狀,冷笑一聲。
他知道匈奴的攻勢已經結束了。
“兩軍輪換!”
隨着趙昆一聲高吼,關隘內休整的秦軍當即拿上兵刃,用溼潤的手巾遮住口鼻,跑上城頭。
退下的一萬遼東精銳也終於能夠清洗遮住口鼻的手巾了。
只見木盆中清澈的水瞬間變得渾濁。
緊接着,他們便感覺嗓子一陣灼燒,好在他們當即補水,極大地緩解了嗓子的不適。
他們這些防備充足的尚且喉嚨不適,更別說防護較弱的匈奴武士了。
城牆上的趙昆默默聽着城下傳來的咳嗽聲,冷笑着看向濃煙,似乎想要穿破濃煙看到冒頓。
而此時。
但凡能夠撤走的匈奴武士都已經開始撤退了,剩下的便是被濃煙薰得連行動也不能行動的匈奴武士。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下場,那便是被毒煙活活薰死。
看到前方的匈奴武士撤退,冒頓當即大怒,怒吼着喊道:“我大匈奴的勇士不能後撤,給我上,給我上啊!”
冒頓陷入暴怒狀態,那些撤退回來的匈奴武士們狼狽不堪,卻沒有返回戰場。
周圍的匈奴首領和酋長終於開口了:“大單于息怒!兒郎們奮戰幾個時辰,該歇一歇了!”
話音落下,冒頓還沒開口,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突然傳來。
只見那些撤下來的匈奴武士,嘶吼着抓撓自己的喉嚨。
片刻之後,便在掙扎中漸漸沒了氣息。
大單于冒頓見狀,心頭劇震,猛地將目光落向獻出此計的新翻譯身上。
嗡!
新翻譯如遭雷擊,腦瓜子嗡嗡的響,他感覺事情不妙,當即跪地求饒:“大單于恕罪,大單于恕罪啊!”
“這不是小人的錯,小人的計策明明已經遮蔽了秦軍視線,爲大軍爭取到了攻破關隘的機會!”
“最後,最後沒能攻克秦軍關隘,不能怪小人啊!這是匈奴勇士們不敵秦軍.....”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