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說那什麼禮不禮的,快喫。”
喫過東西,這時,木丞相氣勢洶洶的帶着幾個小廝來到了木傾歌的院子,看見木傾歌正在烤火暖手,他滿臉怒氣。
“孽女,給我跪下。”
木傾歌淡淡看了一眼,挑挑眉,“憑什麼。”
“哪怕是犯了罪,也得有個罪名,這天氣那麼冷,爹的火氣還那麼大,不如,傾歌幫爹,物色幾個?”
她那個便宜娘,一天天太閒了,找幾個人跟她玩,也挺好的。
木丞相氣得身子發抖,哆嗦的手指着木傾歌,“兩位王爺還沒有用膳,你竟然前去端走,你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還有,你...你未出閣就留男子在你房間,你這樣做,成何體統,我若是不懲罰你,你就不知道女德二字,我的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這個逆女,當初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掐死她,死了一了百了,還不會讓他添堵。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十王爺給說話懟。十箱黃金,她可真會給他找事做。
“你將自己女兒毒打扔出家門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自己不要臉?”
“你將自己女兒丟盡破院不管不顧,不給食物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要臉?”
“還有,你任由那些下人欺辱你女兒,甚至想侮辱你女兒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要臉。喫飯就讓你丟臉,那父親你的臉,可真不值錢。”
一字一句的話振振有詞,毫不畏懼說着。當初要不是奶孃頂着,被侮辱死亡的,可就是她了。這個所謂的爹,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不要臉的人她見得多了,這麼不要臉的人,她還真是頭一次見。
可偏偏,她什麼也做不了,這兒是古代,她的血液留着這個男人的骨血,她的一生,註定與他牽絆。
“你,你你你...你這個逆女,來人,把她給我關進祠堂。”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給她送喫的,更不許把她放出來。”
木丞相氣得臉都紅了,一雙眼睛,都快噴出火花。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違抗他的命令,更別說,對方還是他的女兒。自打她醒來,整個人都變了,若是自己再不懲治,她將來還不知道給他惹多少麻煩事。
祠堂....
木傾歌腦海裏出現一座莊嚴神聖的地方,哪裏,供着木家歷代祖先牌位。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祠堂中央,有一顆供奉的萬年靈芝,那靈芝是開國皇帝賜給先祖的。上官無塵身體的蠱毒,其中一味藥材剛好需要靈芝。
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天都幫她,那她便順從天理。
“不許你們碰姐姐,不可以。”上官無塵護犢子的擋在木傾歌面前,不讓人碰一下木傾歌。
木傾歌拍拍他的手,“塵塵乖,你先回去,改日,姐姐去找你。”
“塵塵不。”
“你若是不聽話,姐姐不喜歡你了。”木傾歌板起臉,裝作不開心的樣子。
“青梅,你跟着他去王府,誰若是欺負他,給我打回去。”
“是,小姐。”嘴上答應,青梅卻暗暗頭疼,她不會功夫,要是真打起來,喫虧的只會是她跟王爺。
小廝將木傾歌帶到了祠堂,關門的聲音響起後,祠堂瞬間陷入一片漆黑,木傾歌點起火,眼前,出現一座佛像。
佛像背後,有着許許多多的靈位。木傾歌轉悠了很久,依舊沒有發現靈芝。
“難道,那老東西收起來了?”
找了許久沒有找到,天色也黑了,木傾歌乾脆一屁股坐在墊子上面,半躺着,那姿勢,別提多悠閒了。
“哎,苦逼啊,堂堂一羣祖宗修身養性之地,不孝子卻當成領罰地點,你們也不知道找找他,聊聊人生價值觀。”
“噗嗤。”
笑聲從牆上傳來,木傾歌眯起了眼睛,拿着一塊小石頭朝窗口扔去,“誰?”
只見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出現在窗口前,“沒想到,三小姐的靈敏度如此強。”
他的眼底,全是笑意,別人家的小姐要是在這漆黑的地方關上一宿,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嚇破膽。她倒好,不僅悠閒自在,還很享受這樣的日子。
木傾歌打量一番,見他沒有惡意,淡淡說道,“怎麼,見不得人還是長得醜,又或者,你想劫木傾城的色?”
那人一陣無語,木傾城長得是美,但他不喜,甚至沒有興趣。
“非也。”
“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我謝你八輩子祖宗,你別給我找事就好。”
“再說了,我們又不認識,人情,我不接受。”
戴面具的男子徹底感覺無語了,幫人忙,還被提及祖宗十八代,這種好事,也只有他一個人會做吧!本想帶她出去,沒想到,她還不領情。
下一秒,男子懵了,“你是不是也來找萬年靈芝的?”
輕車熟路的到木家祠堂,不是衝着萬年靈芝來的,會是什麼,她跟他一無交情,二不認識,說救她,開什麼國際玩笑。
萬年靈芝?男子打趣,“難不成,你也是爲了萬年靈芝才進來的?”
以這段時間對她的瞭解,這個女人,跟那些女人不一樣。她天不怕地不怕,連皇上太后都玩得團團轉的人,怎麼可能會怕自己父親呢。
難道,一開始,她就是奔着萬年靈芝進來的?
“跟你有關係?”
“實不相瞞,在下需要萬年靈芝救命,姑娘若是知曉,便告知在下。”
木傾歌瞬間警惕起來,“你也會醫術?”
如果不會醫術,萬年靈芝到手裏也是沒有用的。
上官無塵身上的蠱毒需要用到萬年靈芝,她不可能拱手相讓,聽他口氣,應該也不知道靈芝在哪裏,他們都不知道,而便宜爹也不知道多久放她出去,她就有時間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