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上,有藥材的味道,哪怕他極力掩蓋。不過,她可是經常泡在藥材里長大的,就算將身上洗個百十把遍,那藥材味,永遠無法掩蓋。
蕭越一愣,眼神躲閃,“王妃說什麼呢,什麼醫術?”
木傾歌終於擡頭看向了他,“你是個大夫吧,而且,醫術還不算差。”
她不知道爲什麼蕭越會來王府,還點名道姓要見她。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她的仇家可不是一般的多,要是他是那些人的槍支彈藥,那可是養虎爲患。
“王妃,我並不是,你,你猜錯了。”
“呵,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演什麼聊齋,你穿着再破爛,再故意掩蓋身上氣味,但是你怕是不知道,常年與藥材打交道,身上,會有味道吧!”木傾歌一語點破。
蕭越鼻子在自己身上聞聞,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王妃的鼻子這麼靈敏,看來,自己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不可。
認真鑽研曼陀羅蠱多年都沒有一點突破,她只是看了一眼,把把脈就能知曉。這樣的醫術天才,他可不能放過。
“那什麼,王妃娘娘,是這樣的,我確實是會點醫術,但那也是皮毛,幾年前,我醫死了個人,所以不敢再碰草藥,只能四處流浪,聽說你人美心善,所以想前來討口飯喫。”
木傾歌淡漠看了一眼,“真的是你在吹,我在聽,你以爲我會信?”
他身上的味道,都是名貴藥材味,試問,只懂皮毛的人,身上怎會出現名貴藥材的味道。他到底是誰的人?有什麼企圖?
木傾歌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他一下。
嬉皮笑臉,臉龐被髒東西掩蓋,看不清本來面目,不過,從他的言語中,聽得出此人到來目的不簡單,而且,對象還是她。
也罷,只要對上官無塵無害,她就跟他周旋周旋,反正,日子還挺無聊的。
不是想留在王府嗎?呵呵....
“管家,我們馬棚好像還招一個馬伕,對不對?”
管家瞬間就明白木傾歌意思,連忙點頭,“是的王妃。”
蕭越嘴角抽了抽,他堂堂一代鬼醫,就這樣被安排去照顧馬?開什麼玩笑。他能不能拒絕,他纔不要去做那什麼勞子馬伕。
上官無塵此刻樂得差點笑出了聲,沒想到,這小子終於有人收拾了。
“王妃,難道,就沒有.....”
木傾歌直接打斷,“沒有,要做就做,不做,你可以離開了。”
蕭越一張臉皺巴巴,撇撇嘴,“做就做。”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相信總有一天王妃會看到他的好,讓他不做馬伕的。蕭越默默給自己加油,並且告訴自己,一樣要讓木傾歌刮目相看。
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如果他了解木傾歌,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蕭越看了眼木傾歌,見她依舊神色淡然的喝着茶水,撇撇嘴,跟着管家下去換衣服。
“小姐,那個人是誰啊?”青梅進來,指着蕭越背影。
呃!
青梅瞬間無語,自家小姐說話,越來越讓人難以琢磨了。那個人雖然看不清面貌,但她覺得,他一點都不像壞人。
“小姐,你不是說他會醫術嗎,讓他去做馬伕,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王府裏,有自己的大夫,未免不是件好事。
“怎麼,小丫頭春心蕩漾,你看上人家了。”木傾歌打趣,朝青梅擠眉弄眼。
青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嬌嗔推了下木傾歌。而木傾歌也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歡樂。這時,蕭越也換了身乾淨衣服,進門,剛好看到這一幕。
笑靨如花的木傾歌,羞澀的丫鬟,一旁笑眯眯的上官無塵,這畫面,看上去是那麼的溫馨。
“咳咳,青梅。”木傾歌出個聲音,讓青梅看看門口。
青梅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家丁衣服的男子站在門口。他面容俊逸,一雙丹鳳眼猶如萬里星辰,甚是閃耀,性感薄脣紅潤如桃,讓人忍不住上去咬一口。
他的氣勢一看就不凡,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心甘情願來做馬伕?
沒想到,洗乾淨的蕭越容貌竟然這般俊逸,比那些翩翩公子還要甚一籌。
“傾歌,我們....”門外,歐陽烙剛走進門,便看到蕭越,眼裏出現驚訝。
而蕭越,似乎也感受到被打量,擡頭一看,整張臉瞬間如吞了蒼蠅一般難看。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軒轅寒怪異的看了眼穿着家丁衣服的蕭越,嘴角抽了抽。
“呃!”蕭越似乎也不知道兩人在這裏,當下懵了。
“你們認識。”木傾歌語氣很肯定,而不是疑問。
蕭越跟他們有過接觸,曾經軒轅寒爲了自己母后,前去找過蕭越,而蕭越那次,因爲軒轅寒手中的寒幽草正好可以緩解上官無塵疼痛,便跟他做了交易。
在日落國,他整整待上了十天,十天的相處,足以讓軒轅寒將他的相貌看得清清楚楚。
“嗯。”軒轅寒點點頭,表示自己跟他認識。
“哦,管家,你帶他下去吧!”
蕭越嘴角抽了抽,他們兩人都說認識自己了,她還要讓做馬伕嗎?擺明了故意的不是,雖然心情不美好,但蕭越還是跟着下去了。
“傾歌,他來這裏做什麼?”歐陽烙很疑惑,難不成鬼醫是她讓人找來的?不可能吧,她的醫術那麼高超,怎會花重金找鬼醫來呢。
“他自己來的,說要做馬伕。”
小姐撒謊,那可是一點顏色都不帶的。
歐陽烙跟軒轅寒對看一眼,瞬間無語。一代鬼醫到王府來做馬伕,這傳出去,誰信呢。不過,他聽說鬼醫蕭越,癡迷醫術,想必是爲了木傾歌前來。
不過,她的醫術如此精湛,他們都不知道,他如何知道的?
“給我說說他吧!”既然他們認識,那就更好辦了,她必須瞭解蕭越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