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一個宮女慌里慌張,走兩步摔一步跑了進來,滿頭大汗對着皇帝稟報,“皇上,不好了,德妃娘娘血流不止,小皇子,怕是保不住了。”
皇帝臉色大變,瞬間急了,“什麼!”
轉而看向木傾歌,憤怒的瞪着她,似乎已經把木傾歌當成此事的罪魁禍首了。
隨即對清風問道,“道長快說,要怎麼做,才能救德妃跟孩子。”
清風撇了眼木傾歌,“很簡單,需要將此煞星交給貧道,貧道將她的血用作藥引煉製丹藥,到時候給太后以及各位娘娘服下便可。”
聞聽此話,上官無塵另一隻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着,青筋直冒。
他竟然要拿木傾歌的血去煉丹!
如果自己此刻有動作,那多年的大計將毀於一旦,可如果不管,那木傾歌...咬咬牙,他心中有了定義,大計無了便無了,他,不能沒有她。
木傾歌亦是皺起了眉頭。
好一個喫人妖道,竟然想要將她的血放幹。
不過....
木傾歌脣角慢慢揚起,笑得頗有幾分森冷。
想要將她的血放幹,那她便讓他們的醜事流露出去。滋滋滋,年過半百不消停,深宮後院養禁臠,她倒要看看,這皇帝跟那老妖婆最後怎麼收場。
皇帝看了眼淡然的木傾歌,即刻下令,“來人,將木傾歌壓去御天樓。”
“是。”幾個侍衛應聲而入,上前便要將木傾歌押走。
木傾歌淡然一個側身,輕鬆躲避侍衛的拉扯。
侍衛再度上前,忽然,外面傳來冷冽的聲音,“住手,誰敢動她。”
只這一聲充滿威嚴的冷喝,侍衛們頓時驚在原地,果然不敢動一下。
皇帝神色嚴肅,“歐陽皇上,這是冰月國的事,還望你別插手。”
歐陽烙冷漠走進,“你們冰月國的事朕是沒有資格插手,但此事關乎我月蕭國的事,朕就必須得插手。”
皇帝皺眉,“你什麼意思?”
歐陽烙冷笑,“什麼煞星吞噬紫微星,威脅天王星,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朕曾領兵打仗多年,從來還未聽過什麼天象定數!”
“你別胡說八道,清風道長的名聲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他說的話,豈能是假。”
歐陽烙冷笑,江湖上是有清風這麼一個人不假,但不是眼前之人。他與清風,曾有過一面之緣,此人神出鬼沒,善觀天象地理,但沒有大事,絕不會出現。
清風已年過花甲之年,豈是眼前小兒能隨意冒犯。
今日他見宮裏有人將木傾歌跟上官無塵帶來,便知道事情不一般,所以,他跟軒轅寒急忙打聽。要不是上官煙,他們都不知道有人想玩這麼一出。
“月蕭皇上,本王知道你心悅皇嬸,可她現在可是害了那麼多人,冰月國美女成千上萬,今後,本王給你再多送幾名美女,保證你挑到滿意爲止,她今日,實在是不能留。”
“你們真以爲他是清風道長?”
“朕與清風道長有過一面之緣,清風道長已過花甲之年,豈是這個小兒能比較的?傾歌醫術了得,何不如讓她試試?”
“朕不怕事,今兒個撂下話,你們誰若敢動木傾歌一根頭髮,朕將兵臨城下。”
木傾歌微怔,沒想到,歐陽烙爲了她,竟然會不惜打破和平。她,有那麼重要嗎?
皇帝以及在場的人皆是一愣,都沒想到歐陽烙會爲了木傾歌不惜一切代價舉兵攻打。衆人只感覺毛骨悚然,若是真如此,那冰月國,根本抵擋不了月蕭國。
眼看着太后的生命一點點消失,皇帝急得不知道要怎麼辦?
“你口口聲聲說木傾歌醫術了得,可朕這皇宮裏那麼多御醫都拿着沒有辦法,她真的能治好?莫非,她真比御醫厲害不成?”
木傾歌上前,伸手拍了拍歐陽烙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隨即幽幽開口。
一開口,在場的人充滿震驚。
只聽她道,“其實太后的病,很好治。”
只不過,想要陷害她,那可是得付出點代價。老妖婆不是喜歡用毒嗎,那她就讓她嚐嚐什麼叫毒,無色無味,無人能解,無人能查。
呵!這副身子骨,也不知道能抵得住幾次。
木傾歌語氣幽幽,神情淡若,絲毫沒有被殿內所有拔劍相向的氣氛所影響。
她這般鎮定的表現,有着一股無形的感染,讓準備動手的上官無塵也安靜下來。所有人靜靜的看着她,大氣不敢出一下。
“你說什麼?很好治?”
上官絡嗤笑一聲,“木傾歌,你也太能說大話了,陳御醫可是宮裏最好的太醫,他們看了半天都看不出病症,你連看都不看就說好治,真是可笑。”
隨即拱手對皇上道,“父皇,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有幾斤幾兩,整個冰月國誰人不知,她要是會醫術,以前還用的着喫殘羹剩飯嗎?”
不用他說,皇帝也是這麼認爲的。不過,木丞相沉默了,這個女兒自打雪地裏醒來後就大變樣,會不會醫術,他也不好說。
清風絲毫沒有被歐陽烙拆穿的害怕,反而淡定自若上前,“皇上,若是再不將她抓去放血煉丹,太后跟各位娘娘撐不了多久了,時辰一國,冰月國也將有大禍。”
上官絡目中盡是得意,有歐陽烙在又怎樣,別忘了現在可是在冰月國,他歐陽烙還能反了天不成?
木傾歌雙手環胸,冷笑扯扯嘴脣,“我木傾歌這條賤命還能關乎冰月國毀滅,這種鬼話你們也信?你們真是太高看我了。”
擡眸對上皇帝凌厲的目光,“他說將我的血拿去煉丹可以救治太后他們,可到時候不能呢?他的一句錯過時辰,就可以令這麼多人喪命。反正黃泉路上,有這麼多人陪伴,我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