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
皇帝聽完,臉上瞬間一僵,不過,薑還是老的辣,隨即反應過來,笑了笑,“都是應該的,朕答應過父皇,要好好照顧你。”
呵!
上官無塵心中滿是冷笑,他還真是問心無愧,當年,他雖不是直接的幕後黑手,可也是參與者。
“皇兄,今日這事,你看....”
皇上此刻哪裏還有心情管其他的,“晴兒,你一向囂張跋扈,朕可以當做看不見,可今日,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下去面壁思過一個月,罰俸祿兩月。”
上官晴不敢置信擡頭,“父皇。”
“下去。”
當年的事,他不知道上官無塵還記得多少,但如果今日撕破臉皮,他必定將當年的事拿出來說,他雖不害怕,可這麼多人在場,難免口多舌雜。
“....”上官晴眼神毒辣看了一眼木傾歌,便被葉淑妃拉着快速離開。
“皇弟身體康復,朕深感安慰,來人,擺酒席,朕要跟皇帝好好喝一杯。”
木傾歌聽得眉頭緊鎖,是喝一杯,還是準備玩一手虛的。他難道都不照照鏡子,此時的他,那樣子,有多心虛,就有多心虛。
“今日不是賞花嗎,臣弟癡傻多年,今日剛清醒,所以,臣弟想要跟傾歌好好逛逛,剛好培養培養感情。”
“這....那好吧,來日方長,你們便好好遊玩,朕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嗯。”
皇帝帶着皇后幾人,匆匆忙忙離開。此時,聽到太監來報的太后在寢宮裏逛來逛去,整個人坐立不安。
‘砰’心中焦急,促使她腳步加快,一不小心,將一旁的花瓶踢到在地,花瓶應聲隨即破碎。
“母后。”
太后伸手擺擺,“你們先下去吧!”
宮女太監應聲,“是。”
待宮女太監全部離開後,一時間,房間裏就只剩下太后、皇后跟皇上三人。皇貴妃本想跟着來,卻被皇帝給打退了回去。
“他怎麼會突然清醒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清醒,當年下的藥那麼烈,到底誰解開的。
“這還不是上官晴,好端端的將人打成那樣,哪怕是再傻的人,也會清醒過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她看上官晴早就不順眼了。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眼下,最重要是想辦法套套他,也不知道當初的事他記得多少,如果不記得,自然是好,要是記得....”
爲了他的皇位,爲了繼續受萬民敬仰,他必須步步小心。上官無塵一直對於他就是個威脅,如今,這個威脅變得更加清明,他不得不慎重。
“派幾個暗衛盯着,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太后臉色陰沉,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現在,她擔心的倒不是上官無塵,畢竟,一個剛恢復神智的人,能有多大本事,而木傾歌就不一樣了,那個小賤人膽大包天,又敏感,說不定會察覺出什麼。
“傾歌,我...”
木傾歌擡頭,伸手牽着他,“先去換身趕緊衣服吧!”
似乎明白木傾歌意思,他點點頭,“好。”
將他帶去房間,讓人準備了身衣服送來,上官無塵也不含糊,連忙穿上,順便,將木傾歌遞給他的藥在胸前塗抹一番。
剛塗一半,‘咯吱’木傾歌推開門走了進來。
“轉過身去。”一把將他手中瓷瓶搶過,隨後慢慢塗抹。
冰冰涼涼的感覺傳來,上官無塵灼熱的傷口也不再火辣辣疼。
木傾歌沒好氣,用力塗抹,儘管疼痛,上官無塵也只是緊緊咬着牙。木傾歌很不理解,明明不傻,爲何裝傻,而且,還讓人毒打,留下那麼多傷疤。
他到底,有什麼祕密?
“那個....”
上官無塵話未說完,木傾歌接下,“穿上吧!”
說罷,木傾歌轉身走出了房間,上官無塵趕緊穿上衣服,跟隨在她的身後。木傾歌站在楓葉屬下,一片片金黃的楓葉隨風飄落,她伸手接住。
白衣在一片金黃的映照下,畫面怎麼看怎麼唯美,直到木傾歌一句話,深深破壞了這美好的氣氛。
“這狗屁賞花宴,什麼花,除了這顆楓樹,有什麼好看頭。”
上官無塵眼裏閃過一抹無語,“除了這楓葉,不是還有荷花嗎?”
“荷毛線花,你看那池中有幾朵?更何況,現在又不是初春,都沒有開幾種花,不知道辦什麼賞花宴。”木傾歌將手中的楓葉丟下,楓葉隨着風兒,飄落在地上。
“不好看,我們就回家吧!”
“也好。”在這裏,小尾巴不僅多,還有一對眼睛盯着,回去是要方便點。
想要盯着她,這代價,可不是誰都能承擔的。皇后,呵呵,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
與此同時,皇后寢宮,‘啊’一陣殺豬聲傳來。宮女太監一個個臉色煞白盯着瑟瑟發抖。只見皇后身上,大大小小的膿皰不停外露,原本潔白無瑕的臉龐,此刻被膿皰佔據。
皇后驚恐後退,氣急攻心,向後倒去,好在來找皇后的上官絡看到,眼疾手快將她抱住。
“母后,母后,快,叫御醫,快,叫御醫。”上官絡雙眼通紅大叫。
沒一會兒,御醫到來,一個個上前把脈,每個人臉上露出凝重表情。這,這根本不像是中毒,但,又不像喫錯東西,難道....
“快,這是一種傳染病,快離開。”突然,爲首御醫大叫。
這一叫,瞬間嚇得衆人逃離,就是上官絡,也跟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不停洗手擦手,逃一般離開房間。
一時間,皇后的寢宮被封閉起來。
聞訊而來的皇上焦急不已,“這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