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直說,就是因爲人家長得好看,還年輕?
估計這麼說,容易被李世民扇耳光。
“兒臣不知。”
“哎!”
李世民嘆息一聲:“你永安城既然高手衆多,想必對武道世家應該有所瞭解了吧。”
李簡疑惑的看着李世民:“難道武家是武道世家?”
“沒錯。”
李世民道:“武家想要干涉政權,就只能安排人來宮內,他們盤根錯節,盟友衆多,甚至在朝堂之上,都有他們的人,有些事情,朕也是身不由己。”
這一點,李簡沒有反駁,因爲宰相許敬宗似乎就是親武派系的,而在朝堂上還有另外一夥人,就是反對武氏入宮的。
他們便是以長孫無忌爲首的一羣人。
如此說來,太子李承乾現在應該就是與宰相對立的派系。
局勢,有點意思了。
“十二,你的永安城,若真的高手衆多,那麼這就是大唐的最後一道防線。”
說到這裏,李世民的眼神凝重了起來,道:“朕可以允許你的那些條件,自理永安城內政,但你要答應朕,不得進犯大唐江山,更不可爲禍百姓,在大唐危難之際,爲大唐拼盡全力,也要報大唐無憂。”
“兒臣是姓李的。”
李簡道:“必要時,兒臣定會出力,不過大唐還是太小了,這不是兒臣的目標,兒臣嚮往的是永久的自由。”
“自由麼?”
李世民的眼中也有那麼一絲憧憬,隨後暗淡了下去:“帝王之家,何來自由,子民,疆土都是不可摒棄的羈絆。”
這一席話,李簡略有感觸。
沒錯,身爲帝王,就不能置子民於不顧,守土開疆,讓子民安居樂業,也是每一個帝王的心願。
但李簡,只想自由。
“這也是兒臣對權利不感興趣的原因。”
李簡走到窗前,眺望窗外,看着窗外的高牆林立,道:“權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一個永安城就讓兒臣日夜操勞,一個國家...簡直不敢想象,那個位置還是父皇好好坐着吧,兒臣永遠都不會去觸碰。”
......
當李簡從御書房離開的時候,已然夜深。
天空中繁星點綴,銀月高懸,大地灑落一片銀輝。
剛一進入十二皇子殿的院落,李簡就看到田地都已經翻整好了,就等待播種了,可見這三個人,工作效率還是很快的。
葉珊靈坐在李簡房屋的屋頂,雙手搭在膝蓋處,下巴抵在胳膊,皇宮之內的景色。
“這麼晚了,還不去睡?”李簡發現葉珊靈後,一躍而起,從下面跳了上來。
葉珊靈沒理會他,一雙剪水眸子,始終望着遠處景色,冷風吹來,柔順青絲與冰藍色長裙,隨着夜風輕輕飄擺。
“咳咳!”
被冷落,李簡有些尷尬,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與葉珊靈保持了一段距離:“我覺得,你要是有什麼心思的話,可以與我說說,找個人說出來,心裏會好受很多。”
“我沒有心事,也不需要與你說。”葉珊靈冷冰冰的。
“沒心事誰信啊。”
李簡笑了笑:“難不成你大半夜坐在屋頂,就只爲了看星星,看月亮?”
“不行麼?”
“可以,沒說不行!”
二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片刻之後,葉珊靈率先打破了沉默:“殿下,鬼物之事還是趁早解決比較好!”
李簡道:“但現在葉老二他們還沒過來,憑藉我們幾人之力,還是不夠,他們隨隨便便就能調遣好幾百鬼物前來刺殺,誰知道老巢裏面還有多少?”
“所以,還是小心些爲上!”
說完,李簡心想,葉珊靈既然能主動與自己說話,打破沉默,這應該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既然如此,就應該趁熱打鐵:“珊靈,你這個名字是我隨意起的,你能告訴我你原本的名字麼?”
聞言,葉珊靈沉默了,她縱身一躍,從房屋上跳了下去。
看着那走向房間的曼妙背影,李簡大聲喊道:“葉珊靈,你記住了,有什麼事情都要與我說一下,你是我的手下,那麼你就是我李簡的人,死也是我李簡的鬼,不管你到底是誰,都不要忘記了。”
“我知道了。”葉珊靈駐足停留了迴應。
“如果你與葉開他們一樣,都是有仇家的,那麼也不要着急。”
李簡表情鄭重:“等我們的永安城強大起來,我會給你們做主,到時哪怕是天,本城主也會將其捅破。”
聽着李簡那嚴肅認真的語氣,葉珊靈星眸閃過一抹異樣,然後推開房門、進去、關門。
“哈!”
李簡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從房屋躍下,也返回了自己的房屋。
“說的好像自己瞭解很多一樣,不過,你真的能做到麼?”
回到房屋的葉珊靈靠在門後,眼中有了一陣陣恍惚:“只要你做得到,那麼我沈...我葉珊靈就算爲你生生世世賣命,又怎樣。”
......
六日後。
天剛矇矇亮,太陽還沒有升起。
李簡便穿着一身官服,在院子裏帶着葉開、許放等人,忙碌了起來。
因爲今天是收穫農作物的日子。
那夜與葉珊靈房頂聊完之後,第二日李簡就兌換了黃瓜,番茄,還有水稻的種子,在院子裏全部種下。
並且還兌換了各種肥料。
爲了讓水稻快速生長,李簡還讓葉三一、葉二九兩人,用他們珍若性命的寶劍、寶刀,灌注內力在稻田旁打了個水井,每天灌溉稻田。
這讓二人對李簡埋怨了好久,這可是寶刀、寶劍啊。
在李簡這,竟然成爲了打井的工具,讓他們二人心疼不已。
但一想到李簡說的,水稻比地瓜味道好很多,而且功能也多了很多,對身體大有裨益。
二人這纔好受了很多。
而現在,正是成熟的日子。
“許放,那個水稻可是好東西,慢點收割,別浪費了。”看着毛毛躁躁的許放,李簡心中很是不放心,生怕他一鐮刀沒割準,再將稻穗給砍下來。
“葉開,你們三個用內力將稻穀脫粒,要小心,不要將裏面的米粒震碎了,也不要讓米粒掉在地上,脫粒完成後,全部要放在白布袋子裏,今天的早飯我們就喫這個!”
“知道了,您就不能少說兩句麼?”
“少說?”
李簡一瞪眼:“說少了,你們沒注意,給弄壞了怎麼辦?浪費是可恥的!”
片刻後,許放、葉開等人都氣喘吁吁的看着那一袋袋的稻米,不是因爲收割累的。
而是因爲李簡的指揮,就如同一百隻鴨子在那嘎嘎嘎的叫個不停一樣,讓他們手忙腳亂,心力交瘁,才導致的氣喘吁吁,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