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爲什麼不直接向後勤部門問嘛,克里斯蒂安並不能夠保證後勤部門說出來的都是實話,就按照前幾年腓特烈港槍斃幾十名官員的事情來看,軍隊也不能夠說真的是一塵不染。
一路上延森還擔心會不會有哪個瑞典炮手不長眼睛來轟克里斯蒂安,否則的話自己花了大半輩子才拼來的一個少將軍銜很可能就會被一擼到底,解職都還是算輕的了,重的腦袋搬家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在延森的擔心並沒有成爲現實,順利來到前線塹壕後,克里斯蒂安先是和幾名士兵握手寒暄,並順便遞了幾根菸,讓這些丹麥士兵們受寵若驚,還是在延森的命令下,他們才接過克里斯蒂安的煙,很快,克里斯蒂安便從這些士兵的口中瞭解到了前線部隊的士氣和補給情況:“這是我們每天能夠拿到手的軍糧,500克麪包,300克罐頭肉,50克巧克力棒,500克罐裝蔬菜,3包咖啡粉,80克糖,15克鹽,雖然量是足夠的,但是這味道,恕我直言,王儲殿下,我們都恨不得調來75毫米速射炮把那些生產軍糧的廠商給炸了,除了麪包和蔬菜還好外,罐頭肉簡直就是個噩夢,就是餵給狗,狗都不喫,其他的還湊合,有一說一,咖啡味道不錯。”
這些士兵說的都是實話,克里斯蒂安嘗過一口罐頭肉,罐頭肉的味道的確配得上狗都不喫的描述,吃了一口他差點吐了出來,真的是難喫。
……
晚上,喫完晚飯後,士兵們都回到了軍營中睡覺,還沒睡的則聚在一起抽菸聊天,哨兵們雖然也想睡覺抽菸,但是瞧了瞧士官冷冷的眼神,哨兵們還是規規矩矩地端好手中的步槍站崗。
至於克里斯蒂安,他則坐在指揮部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他一邊抽菸,一邊拿出去年拍的一張全家福照片,對着遠處的斯德哥爾摩愣神,二世爲人的他已經對戰死沒有什麼感觸了,但是維多利亞不一樣,對於維多利亞來說,克里斯蒂安就是他生命中的唯一。
突然,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克里斯蒂安轉過頭來一看,維多利亞正笑盈盈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克里斯蒂安手中的煙掉了下來:“維多利亞,你怎麼在這?”
“爲什麼我就不能來前線呢?還不是怪你,上週二清晨我起來的時候發現你就不見了,連信都不留,我還是問了瑪麗才知道你又給我上前線去了,所以,我就來了。”
克里斯蒂安笑了笑,對她說到:“我們的國家處在戰爭之中,每個丹麥男子都有義務上前線爲國家征戰的義務,雖然我是丹麥的王儲,但是我也是丹麥人啊,不能夠搞特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