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兇狼部隊 >026 槍斃
    夏侯的父親夏淵,看着手裏的一沓資料,上面都是夏侯在陸航團乾的“好事”。

    夏淵開始時表情嚴肅,後眉頭緊鎖,最後勃然大怒,突然猛拍一下桌子,使得前來送資料的參謀長嚇了一跳。

    “這個渾小子啊!也太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劫/機?”

    “不過他本質上還是好的。”參謀長爲夏侯說好話到,“愛國,是個優秀的軍人。”

    “嗯。也就是這點還行了。”夏淵點點頭,又笑道:“真不愧是我兒子,能惹事也能玩命,更能不懼敵人玩撞擊,好樣的!”

    “那是,那是。”參謀長賠笑道:“不過首長,夏侯玩得這麼大,恐怕不能再待在陸航團了,您看……”

    “嗯。”夏淵點點頭,想了想準備抓起電話,打給劉軍長。

    鈴鈴鈴……

    還沒等他拿起電話,電話倒先響了,正是劉軍長打來的。

    “老班長,您好啊。”劉軍長道:“送給您的資料,您看到了吧?”

    “看到了,我兒子夏侯給你添麻煩了。”

    “哎呦,您是不知道啊,當我聽到您的好兒子劫/機了,都把我嚇一跳。”

    “哈哈。”夏淵笑道:“我兒子就是能惹事,到哪裏都是無風也能掀起三尺浪的主。”

    “喲,老班長您還笑得出來啊?”劉軍長訴苦道:“那架他們幾個臭小子撞毀的K50價值數千萬,您說說怎麼辦吧?”

    “哎呦。”夏淵一聽不由一愣,然後又耍起無賴道:“怎麼?還要我賠償不成?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啊。”

    “就算把您給賣了,試問誰願意買啊?”劉軍長打趣道:“您又不是十八歲的黃/花閨女。”

    “老而無用,還真沒人要嘍。”夏淵只好賠笑,而一旁的參謀長也忍不住笑。

    劉軍長又說:“好了,飛機您也賠不起,我們說說您兒子夏侯吧,怎麼辦?想我怎麼處理他?”

    “按規矩辦事,不能因爲我的原因,就對我兒子網開一面。”

    “那就得槍斃了!”劉軍長淡淡地說。

    “這……”夏淵眉頭不由一皺。

    “不想替他求求情?”劉軍長問道:“只要您開口,我就只關不殺。”

    “該殺就殺!”夏淵咬着牙說道:“中國沒有特殊黨員,也沒有特殊軍人,誰也不能遊弋於法律法規之外。”

    “首長,夏侯可是您唯一的兒子呀?”這時參謀長插話道。

    “當年主/席也只有一個兒子,依舊沒搞特殊化,把他送到戰朝鮮戰場,最後犧牲了。”

    “這……”參謀長哽住了,看着已經兩鬢斑斑的夏淵,只覺得胸中一口正氣在涌動,舉起手行了一個軍禮,這是對老一輩的敬重,光輝人格的敬重與仰慕。

    “老班長,小劉子向您敬禮了!”電話那頭的劉軍長,也舉起了右手敬了一禮,道:“老班長,您放心!我會秉公辦理的!”

    “好。”夏淵吐出一個字,慢慢放下電話,好像一下子蒼老了無數歲一般,坐在辦公桌前,久久不發一言。

    夏侯被押出醫院,然後被塞進一輛吉普車裏,聞訊趕來的李莉邊跑邊喊着追來,可是車子飛速遠去。

    李莉拼命追,滑到了,膝蓋流出了血水,又迅速爬起來再追。

    “喲,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麼漂亮的護士妹妹追着?”開車的指導員張碩從觀後鏡裏看到李莉跌跌撞撞的追來,說了這麼一句。

    “別追了!我根本不愛你!滾回去吧!”夏侯口是心非的喊道,臉頰上卻已經是淌下眼淚。

    “可是我愛你!”李莉再次滑倒了,然後被車子甩得不見蹤影。

    “喲,沒想到啊,你這個敢劫機,也敢跟人玩命的傢伙,居然知道哭?”張碩故意挖苦道。

    “關你屁事!”夏侯抹乾眼淚,氣呼呼的問道:“去哪?”

    “刑場!槍斃你!”

    “去!你以爲老子會怕?”夏侯有些心虛的說。

    死亡屬於未知,所以大多數人都感到恐懼,夏侯也不例外,沒有誰真正的不怕死,真正不怕死的人,也離死亡不遠了。

    夏侯沒有被帶去刑場槍決,而是被帶到陸航團的禁閉室裏。

    一開門就看見兩人,郝棟與董酌,他們一見夏侯頓時從牀上跳起來,抱着他大叫道:“老大!終於見到你了,想死我們了!”

    “去,老子不搞基。”夏侯笑着推開他們,聳聳鼻子道:“什麼怪味啊?”

    “我們都關在這裏七八天了,喫喝拉撒都在這裏,你說還能是什麼味啊?”郝棟道。

    “什麼味也是你搞出來的。”董酌指着牆角邊的一個裝大小便的桶,罵道:“老大,你是不知道啊,郝棟這個混蛋,純屬懶驢屎尿多,光他一人就能把那個桶拉滿了!TM的!我跟他關在一起,算是倒了血黴了!”

    “你又能好到哪裏去?”郝棟立馬反脣相譏道:“說夢話踢被子,害得我都感冒了,我纔算倒了血黴呢?”

    “額……”夏侯無語中。

    一晃眼三天過去了,這幾天中既沒有人要求他們寫什麼檢查,更沒有要求做檢討,只是不讓他們外出和不準人看望。

    就連期間李莉來過一次,愣是被門口的警衛攔住不讓進,兩人只好隔着門板說幾句話,連面都沒見着。

    到飯點了,有人送飯,渴了有人給水,想拉撒,屋子裏面有桶,自己解決吧。

    除了不能外出,在裏面怎麼鬧騰都沒人管他們。

    按照夏侯的話說,哥幾個是被當做豬來養了。

    按照郝棟的話說,養肥了可能要挨宰了。

    按照董酌的話說,要宰,也給個像樣的斷頭飯不是?天天饅頭加鹹菜,嘴巴都淡出鳥來了,還不如來個乾脆的,痛快!

    說什麼來什麼,也就是夏侯被關進禁閉室的第四天中午,伙食突然改善了。

    三兄弟幾個大眼瞪瞎眼,看着三隻烤鴨和一瓶散裝白酒,如餓虎撲食般狼吞虎嚥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喫完了還嚷嚷着不夠,使得送飯來的警衛,直皺眉頭。

    “喫好了沒幾位?”警衛問三人。

    “不夠塞牙縫的,能不能再來一隻烤鴨?”夏侯剔着牙說。

    “想得美,押走!”

    接着三人被幾個士兵壓上了車。

    “這回壞了,估計要槍斃了。”郝棟道。

    “怕了?”董酌道。

    “怕個鳥,我只是覺得太虧了。”

    “怎麼虧了?”

    “老子還是處/男呢?”郝棟罵道:“就這麼斃了,真TM的虧死了!”

    “也是,真有點兒虧了,早知道這樣,就找個小姐也好啊。”董酌嘆了口氣道:“害得我白白攢了二十幾年的彈藥,沒放一炮,就這麼玩完了!”

    “可憐我的祖傳染/色體啊,浪費了!”

    說着兩人哈哈大笑。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們。”不是自己逞能挑的頭,兩位兄弟也犯不着跟自己一塊倒黴,夏侯很是歉意的說道。

    “大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事情又不是你一個人乾的,更不是你一個人出的主意。”董酌道。

    “這麼說就見外了大哥,我們沒後悔過,再來那麼一次,照樣跟你幹!”郝棟道。

    “再說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董酌又說:“好在咱們兄弟幾個沒被分開,死也死在一塊,值了!”

    “M的!我怎麼有這麼傻的兩個兄弟。”夏侯感動的說。

    汽車一直帶着三人,走了好遠,一直走到一片開闊的荒地,才停了下來。

    三人被押下了車,舉目望去,看見站着一排荷槍實彈的士兵,就知道這個地方是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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