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兇狼部隊 >130 分別
    (女生文學)

    夏侯整整昏睡了五天。

    當他醒來時。已經發現自己躺在了病牀上。左手背上正插着輸液針頭。輸液瓶裏不知名的淡黃色液體。正一點一滴的流進他的身體裏。

    他試着動動身子。發現渾身的每一塊骨頭甚至每一條筋脈都在痠痛不止。這疼得他面容抽搐。倒吸冷氣連連。

    “你醒了。”一個幸喜的聲音傳來。接着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夏侯的視線裏。正是蕾絲邇。

    看着她顯得憔悴的臉龐。夏侯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恐怕又是幾乎不眠不休的照顧了自己數天。

    他想說謝謝。可乾燥的嗓子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別動。你現在還很虛弱。”蕾絲邇給他餵了一點水。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然後用牀頭的電話叫了醫生。

    “我睡幾天了。”得到溼潤的嗓子。夏侯終於發出公鴨子似的沙啞聲。

    “五天了。”

    “我的住院費。東海艦隊給我報銷麼。”

    蕾絲邇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節奏。不解的問:“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了。”夏侯說:“上次我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因爲是公傷。東海艦隊給我報銷了全部的醫藥費。而現在這回卻是我自己跑到脫了力。東海艦隊沒有理由還爲我報銷吧。”

    “這有什麼區別嗎。”蕾絲邇還是不解。

    “當然有區別了。如果讓我出錢。我出不起。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

    “哈哈。”蕾絲邇忍不住笑了。道:“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大英雄居然被錢嚇倒了。你太逗了吧。”

    “我總不能把後半輩子的老婆本都提前用光吧。”夏侯說完就後悔了。

    因爲他發現蕾絲邇癡癡的看着他。然後說:“沒關係。有可能的話。我替你出。”

    傻子都明白這句話代表着什麼涵義。夏侯不說話了。

    “老大你醒了。”郝棟的聲音響起。他與董酌和火舞一道進來。

    火舞爲夏侯檢查一下。說:“除了還有點虛弱。沒有任何的問題。估計再過三五天。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了。”

    “太好了。”郝棟高興到。然後又黯然的說:“大哥。看來我們哥幾個就要分別了。”

    “爲什麼。”夏侯不解道。

    “是這樣。你被劉毅錄取了。去那個神祕的部隊。據他說最少四五年才能出來。”董酌說。

    “啊。劉毅真這樣說的。”夏侯驚道:“這麼說老子還要當四五年的兵。”

    “最少四五年。搞不好十幾年也說不定。”董酌道:“這是你昏迷後。我們問劉毅。他這樣跟我們說的。”

    “十幾年。那時候我都三十好幾了。艹。”夏侯罵道:“我這是賣給他們了。”

    “差不多。”董酌說:“我們兄弟兩個。知道大哥你要走。一走最少數年。所以我和郝棟打了退伍申請。據說馬海司令已經批覆。最多幾天後正式文件就下達了。”

    “你們要走。”夏侯說:“我們都當兵兩年多了。再過幾個月就能退伍。何必現在提出退伍。連一本退伍證都沒撈到。豈不可惜。”

    “大哥。你看我們兄弟兩人是離開了退伍證就找不到工作的人嗎。”郝棟。

    “而且。大哥你一離開。剩下我們兩個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所以你走。我們也走。就此離開部隊。”

    夏侯不勝噓噓。沉默了一會。說:“我爸呢。”

    “。”

    夏侯一陣失望。不過董酌又給他一封信:“伯父給你的。”

    這封信只有幾行字。上面寫着:兒子。你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一回。那麼從今後起再讓我另眼相看吧。

    夏侯沉默了。郝棟等人走了。只留下蕾絲邇在照顧他。

    這時夏侯才動了。先是渾身顫抖。然後哭了。真的哭了。而且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孩子面前哭。並且還抱着她哭。

    “我在老爸的眼裏是什麼東西。難道只是一件他培養出來的武器嗎。發現是殘次品就丟到一邊。然後突然又發現原來我還有利用價值。又揀回來重新廢物利用。。”

    “我是一個人啊。。一個也需要有人理解的人啊。同時更是他的親生兒子啊。他怎麼可能這樣對待我。需要我的時候。就跑來安慰我幾句。一旦達到了目的。就走了。把我當成了什麼。。”

    “想哭就大聲的哭吧。我不會笑話你。我一直陪着你。陪在你身邊。”蕾絲邇抱着比他大不了一兩歲的夏侯。也陪着他一起傷心哭泣。

    在她的眼裏夏侯曾經是那麼的堅強。那麼的張揚。那麼的不可一世。而現在卻如同一個被拋棄的羔羊一般。只想訴說自己的委屈與不滿。對父親的不滿和不解。

    ……

    五天後夏侯已經完全恢復了。被批准出院。而這時董酌郝棟兩人的退伍申請也得到了批准。他們要走了。

    在駐地的大門外。即將上車離開。打着揹包的董酌兩人跟大哥緊緊的抱在一起。

    “大哥。做兄弟的要走了。但無論走到哪裏。我們都是你的生死兄弟。”郝棟想哭。

    “大哥。有需要我們隨叫隨到。”董酌也想哭。

    “保重了我的兄弟。”夏侯已經快哭了。“你們想好了。要做什麼了嗎。”

    “我想好了。我要去報考警校。當一名除暴安良的警察。”郝棟說:“大哥。我在這裏跟你立誓。當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如果我連一個隊長都不是。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兄弟。”

    “兄弟言重了。”夏侯說:“。別說區區一個隊長了。局長恐怕都嫌小。”

    “那請大哥拭目以待吧。我一定混出名堂來。”

    “好兄弟。”夏侯跟董酌說:“你呢。”

    “我準備去國安。做一名反間諜專家。說不定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我應該是一個部長了吧。”董酌擠出笑意。自信滿滿的說。然後這傢伙又哭了。“大哥。我們三劍客。從小到大都沒有分開過。現在卻要分開了。而且一分開最少數年。我想你啊。”

    “我也想我的兄弟。我生死與共的兄弟。”

    三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在哭笑之間揮灑着濃濃的兄弟情。

    三兄弟抱在一起很久。。

    董酌掏出李莉讓母親張十月轉交給他的信。說:“大哥。這是大……”

    大嫂兩個字沒有出口。董酌改口了。說:“這是李莉寫給你的信。我一直拿着。一直想找個時間給你。可……直到現在我們要分開了。我就必須交給你。”

    董酌感覺自己說話有點語無倫次。道:“大哥。雖然我沒拆開看過。不知道信裏面的內容。但猜得出來。李莉是不可能原諒你的。所以你忘了她吧。”

    “別說了。”夏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手顫巍巍的接過信。好像那份信有千斤重的分量。使得他呼吸急促。

    “大哥。”郝棟道:“你爲李莉所做的一切。已經是一個男人。一個軍人。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可她還是不能理解你。依我看這樣的女人。咱們不要也罷……”

    “別說了。”夏侯快哭了。一把又抱住兩位兄弟。再也忍不住眼淚說:“最愛的女人走了。老爸也走了。而你們也要離開了。我…真成爲孤家寡人了。”

    “大哥。試着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吧。”董酌。

    “對啊。”郝棟說:“那位蕾絲邇姑娘很不錯。試着跟她交往吧。”

    “別說了。”夏侯第三次重複這句話。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來。直到郝棟董酌兩人上了車走了。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蕾絲邇跟身旁的火舞說:“董酌走了。你剛纔怎麼不上去跟他再說說話呢。”

    “不了。昨晚我們已經說了很多了。”火舞說着。不由羞紅了臉。

    昨晚她可與董酌過了一個甜蜜的夜晚。

    董酌那傢伙那個笨啊。居然要自己教他。

    當時火舞差點兒沒氣個半死:把姐當做什麼人了。我也是第一次好麼。

    “哦~~~我明白了。”蕾絲邇故意拉長聲調。壞笑道:“很激/情吧。”

    “討厭了。”火舞臉似火燒。道:“董酌不讓我跟他回北京。說等他安頓好了。會來接我走。你呢。你跟夏侯怎麼樣。”

    “我和他。”蕾絲邇沉默了。

    ……

    郝棟與董酌走了。夏侯蕾絲邇回到病房準備收拾東西出院。

    突然有人敲門。蕾絲邇去開。可來人卻先開門進來。差點兒沒碰到她的鼻子。

    進來的人有兩個其中一人正是劉毅。消失了數天後他又出現了。

    跟在他身後另一個人是一名少尉。他五短身材。身高不過一米六。可長得很是結實。手短胳膊短。腳更短。可渾身上下卻充滿了力量感。讓夏侯的眼皮直跳。一種危險的感覺從他心裏升起。

    那個男人走進病房。純粹是出於職業習慣。自然而然的徑直走到了門口與窗戶之間的位置。從這個角落。可以監控到房間裏的每一個地方。

    如果有敵人突然大門與窗戶進入。那麼他可以在瞬間做出最快的反應。

    假如真的寡不敵衆。他還可以衝進身後的洗手間。再從那裏破窗而逃。

    只需要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夏侯就能感覺到那個人非常危險。如果他要出手對自己不利。估計自己不用半分鐘就得嚥氣。而沒有什麼反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