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兒,我拒絕了和親,摺子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夏蓁蓁驀然睜開了眼,回過神看着一臉溫情的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
寒風手背蹭着她的臉頰,溫柔說道:“我說我不要娶什麼公主,我拒絕了。”
夏蓁蓁錯愕道:“你怎麼知道我看見了?今天在千歲府...不是夢?”
寒風伸頭靠在她肩膀上,“蓁兒,對不起。我不和你說是因爲我從來沒想娶別人,我知道你不喜皇宮,我們晚上可以回千歲府睡覺。”
夏蓁蓁抱着他頭,喃喃道:“不用...小風風不要跟我道歉,我知道的,小風風對我的心一直沒變。你已經是皇帝了,我不能讓你陪着我任性胡鬧。”
寒風擡起上半身,眼神柔情似水,“蓁兒可以任性!”
夏蓁蓁笑着搖搖頭,“睡吧,你還要早起上朝的。如今兒住在宮裏,還能多睡會兒。”
寒風語氣帶着心疼,“蓁兒不用遷就我...”
夏蓁蓁捧起他的臉,“傻瓜,你是我的夫君,我還能對誰好?”
寒風聽後釋然了,他還擔心她會覺得自己委屈,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多餘了。
他又把頭回靠在她肩膀上,緊緊抱着她身體,不停嗅着她的體香。
“我今天要靠在蓁兒的肩膀上睡覺!”
夏蓁蓁噗嗤一聲笑了,“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對着一個小女子如此撒嬌。”
寒風臉蹭着她的脖頸,“我只對蓁兒這樣。”
二人心結被打開,此覺睡的甚是香甜,只不過夏蓁蓁醒來時,自己還是像往常一樣趴在他身上。
“小風風,不是你靠在我身上嗎?怎就變了?”
寒風扭了扭脖子,“夜裏面你把我踹開,沒過多久自己就爬上來了。”
夏蓁蓁挪了挪身子,寒風低吼道:“蓁兒別動...”
“怎麼了?”突然她意識到什麼,手探了探。
寒風嘆了口氣,“我去上朝。”
夏蓁蓁玩意上頭,又把他推到,“小風風,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詩?”
寒風:“什麼?”他竟發現她在故意蠕動。
夏蓁蓁嬌媚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她認爲寒風要上朝,於是手上的動作毫無停歇的意思,絲毫不知某人已經全身冒火了。
她揩油揩到滿意了,坐起來拍拍手,“好了,你去上朝吧。”
她剛要起身,就被某人拽了回去,衣服一把扯下。
夏蓁蓁還不知道危險已經悄悄來臨,“怎麼?不上朝?”
他揉捏着糰子,“晚些去,不是說君王不早朝嗎?”
轉接她瞬間被推到,“小風風你冷靜點,我可以上過朝伺候你。”
寒風:“不冷靜!這都是你先誘惑我的!”
皇宮正殿,官員A:“皇上怎麼還沒來?”
官員B:“莫不是身體不適?”
許洛川看穿一切,“有事情耽誤了而已。”
官員A:“許宰相此言何意?”
許洛川直接坐在了門檻上,畢竟和寒風關係已經是朋友了。只見他慵懶道:“大家找個地兒歇歇吧,還要等好一會兒的。”
小半個時辰後,寒風滿意地起身穿衣服。
夏蓁蓁在被窩裏埋怨道:“今天官員們一定認爲是我在魅惑君上。”
寒風坐在牀邊拍了拍被子,“他們不敢說什麼,想必蓁兒累了,睡一會兒來御書房找我,我等你。”
夏蓁蓁鄙夷道:“做你的大夢吧!我要去搞我的事業了!你當老孃很有空,天天陪着你鶯鶯燕燕?!”
寒風略顯委屈,“好吧,讓東南西北跟着你,暗處我也讓人保護你,記得早點回來。”
她一腳踹了過去,“滾開!再不去上朝我砍了你!有點責任心行不行?”
寒風隨後慢慢悠悠到了正殿上,象徵性地打了聲招呼,“各位愛卿,朕有事耽誤了,讓你們久等。”
官員們當然都說着無妨沒關係的話語。
夏蓁蓁出了宮,把所有的店鋪跑了一遍,好在運營成熟,收入都很可觀。她轉接順路拜訪了許天河,看他氣色不錯便放了心。
“丫頭,我準備把許家產業都交給你管。”
夏蓁蓁:“別了,許洛川知道會不高興的。”
許天河:“皇上現在好多事情都交給他處理了,他現在都沒什麼空了,我那孫兒現在管兩個店。”
夏蓁蓁:“小風風這般偷懶?不行,我回去說說他。”
許天河連忙勸阻,“別,他一個宰相理應如此。皇上還能重新重用他,完全是我許家的福氣。”
夏蓁蓁:“爺爺放心,有我在。你可得好好養身體,我可不想再失去一個親人。”
夏蓁蓁提着一沓子賬本出了宰相府,許天河硬是把生意交待了出去。
她來到御書房準備跟寒風炫耀一番,發現許洛川也在。
許洛川看着賬本有些熟悉,“這不是...我們許家的賬本?”
夏蓁蓁:“爺爺把許家生意都交給我了。”
許洛川愣在那裏半晌。
寒風覺得有些好笑:“你眼下更好好好替朕管理朝堂,不然家產都被朕的皇后擄了去,你就要喝西北風了。”
許洛川:“微臣管的還少嗎?一直到晚上纔出宮。”
寒風:“沒辦法的事情,朕只能相信你和蘇達強。蘇達強又要照顧公主,很多時間抽不開身。”
許洛川:“皇后娘娘,微臣能不能漲俸祿?”
寒風疑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朕?”
許洛川一臉理所當然,“銀子的事情,皇上不是沒有話語權嗎?”
夏蓁蓁捂着嘴笑了。
寒風詢問道:“難道,朝堂上的官員們都這麼認爲?”
許洛川攤攤手,“是啊,這都傳遍了。說財政大權,都在皇后娘娘那裏。”
寒風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哪來的這些謠言?”
許洛川反問道:“謠言?不是吧?微臣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皇上您。”
寒風:“你下去!”
許洛川:“那微臣告退。”
夏蓁蓁走過去坐到他腿上,抱着他打趣道:“萬歲爺的形象塌了,怎麼辦呦?”
寒風:“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
夏蓁蓁:“你是千歲大人的時候,財政權就歸我了,還要誰傳出去?”
張馳文此時進來通報,“皇上,趙錢大人求見。”
夏蓁蓁準備起身,“那我回避一下。”
寒風又把她按了回去,“無妨,你是皇后。”
趙錢進來看見寒風和夏蓁蓁親暱的樣子,低下了頭。
然後寒風在桌子下並不安分。
夏蓁蓁瞪了他幾眼,但是寒風回以微笑。
趙錢:“啓稟皇上,賽鴻國那兒不停在招兵買馬,很是蹊蹺。數額幾乎翻番了一倍,據探子來報,徵兵竟然十二歲就收,而且待遇極爲優厚,所以不少窮苦人家去報了名。”
寒風的手並沒有停歇,夏蓁蓁咬着嘴脣背對着趙錢。
“繼續打探着,還有,宮外的密探,你挑出一千人進宮,給朕的御林軍分批訓練訓練。”
趙錢:“是,屬下遵命。”
寒風:“寒統領呢?他在哪裏?”
趙錢頓了頓,“寒統領自太上皇殯天后,一直精神不好。”
寒風:“敖龍天,不,寒天可有消息?”
趙錢:“暫時沒有打探到,但是屬下的探子說,在賽鴻國邊境看過一次他的身影。現在在哪兒未可知。”
寒風:“下去吧。”
趙錢走後,寒風摸了摸夏蓁蓁的髮絲,“好了蓁兒,人都走了。”
她憋紅了臉,終於忍不住嚶嚀出聲。
許久後,夏蓁蓁癱倒在他懷中,隨後從衣袖裏掏出手絹替寒風擦拭着手。
“你當着你的下屬也不安分!”
寒風邪魅道:“我看蓁兒享受得很。”
夏蓁蓁拍了下他的腦袋,“滾蛋!我可告訴你,我真要重新開始搞事業了。你別一天到晚想着怎麼折騰我,不然你就等着獨守空房吧!我去做晚膳,你給我安心批奏摺!”
寒風笑着點頭,但是夏蓁蓁走後,臉立馬冷了下來。
賽鴻國招兵買馬的事情,他一直都放在心上,如果賽鴻國挑起戰爭,嵐越國一時之間雖然能抵抗住,但是打起仗來,民不聊生,是他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賽鴻國招兵買馬的不是顧城北,而是顧淳。
他這個太子覺得顧城北開始越來越偏心南月,心裏十分不安。擴充軍隊的事情反正瞞不住,他就以保家衛國爲理由不停招安士兵。
顧城北當然知曉此事,但是他沒有勸阻。顧淳招的士兵沒有門檻,自然比不上他的軍隊。
南月這些天往返於各國之間,因爲顧淳總是找人盯着他,所以這些天他都在假意遊山玩水。他就是想讓顧淳放鬆警惕,覺得他沒有爭奪皇位之心。
其實,他渴望那個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內心深處,從未放棄過夏蓁蓁。但是他也一直在矛盾之中,不然寒風幾次三番出了事,他還是放下內心的感情,去救寒風。
這夜,他偷偷進了宮。半個多月不見,發現顧城北一臉病態,人也蒼老了許多。
顧城北對他揮揮手示意他靠近自己,拉起他的手鄭重道:
“南月,朕把皇位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