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蓁捧着他的臉,手指擦去他不停落下的淚,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小風風,我真的好想你...”
寒風一個翻身,居高臨下看着她。
他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可是到了此時此刻,他卻什麼也說不出。
他閉眼吻下,代替了所有想說的話。
這一次的吻,不再是簡單的觸碰,而是索取她的溫暖。
夏蓁蓁也曾數次夢見二人這般,只是這次的感覺比以往夢中都強烈。
寒風驀然鬆開,弓起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月光與燭光的映照下,她因爲哭過微紅的臉是那般明豔動人。
她的脣被他吻出血紅,讓人垂涎欲滴。
夏蓁蓁以爲是夢境,於是無所顧忌。圈住了他的脖子,咬了咬嘴脣嫵媚着。
“還想親,這次夢的感覺好真實,我都不想醒來了。”
寒風撫上她的臉,手指慢慢滑至脖子來到衣領。
這幾年,她的身體越近豐腴,妙曼的身材更加婀娜。
幾年不見,寒風看着挪不開眼。
夏蓁蓁看着他的樣子笑出了聲。
她把手放在脣邊,食指磕在了牙齒上,嬌羞極了。
“我竟然,會做這種夢。以前倒是也有過幾回,怎麼這次...”
她話還沒有說完,嘰裏呱啦的話語就被盡數吞沒。
鬼知道她這般樣子是有多誘人!
過了一會兒,夏蓁蓁推着他的胸肌讚歎道:
“這…這感覺也太真實了!不行,我真捨不得醒來了!”
寒風邪魅一笑,低頭把她吻的暈頭轉向。
因爲他感覺到了,夏蓁蓁這幾年從未有過旁人。
這般,堪比成親當天!而且更勝一籌!
夏蓁蓁此時此刻怕是自己的老母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寒風來勢洶洶,越發如火如荼,夏蓁蓁招架不住昏了過去。
以前她是被迫習慣了他的進度,但是幾年未曾訓練,她已然退步了。
許久後,寒風把四年的思念全部釋放了出來。
他不敢再要求,怕她以爲不是夢境。
如此這般,他看着她的睡顏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處理好現場,替她穿好衣服,抱着她不捨離去。
寒風這一刻腦子迴盪着她的那一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他知道,除非把慶嫣然的問題解決,不然即使他現在找到了她,想要把她帶走,她也是不願的。
賽鴻國再次宣戰,可他只想陪着他的心上人。
他想和她、和他們的孩子在一起。僅此而已,哪怕粗茶淡飯。
寒風猶豫不決,是把她帶走,還是先回去解決所有事情再來接她?
不帶走得好處是,她在哪裏他已經知道了,她以爲是夢境,不會換地方。
若是她再逃走換個地方,他再找個四五年,那他就真的要瘋了。
眼下又要打仗了,兇險一路未可知。
思來想去,若是把她和孩子強行帶走,他上了戰場,也沒有太多空閒顧着他們了。
他有小家,卻有一個“大家”要照顧。
斟酌再三,他還是決定一人去面對千難萬險。
先讓母子三人在桃花源避世過着悠閒的生活,困難解決後,他再帶着八擡大轎再次迎娶她一回。
他貪戀她的溫暖,萬般不捨,彷彿承歡過一次都覺得不真實。
夏蓁蓁方纔讀着詩句他沒有迴應,現在捧着她的睡顏,他迴應了。
“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夏蓁蓁覺得是夢境,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在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從夢中醒來,身旁都空無一人……
他在沒有遇到她之前,孤寂是他的一種習慣。遇到她之後,小離別的孤寂他都難耐。
天快亮了,他最後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眼睛一閉轉身準備離開。
“小風風...嗯...”
她熟睡中的嚶嚀讓他又回了頭。
他輕聲道:“蓁兒,等我...”
心裏繼續念道,“等我把事情解決,我風風光光娶你回去。我們一家四口再也不分開。“
寒風攥着拳頭,心在滴血,最後還是忍痛離開了...
他到了桃林,遇上了滿眼通紅的初七。
“看到春香了?”
初七搖着頭,“他看着孩子們睡覺,未曾出那個屋子。我想進去,還是剋制住了。”
寒風愧疚道:“那你現在去把她帶走呢?”
初七舒了一口氣,他看到寒風隻身一人,看出來了他也沒有成功。
“不了,只要夫人肯回去,她就一定回去,夫人那裏如何?”
寒風也搖了頭,“沒有,她睡醒了以爲在夢裏,我沒有點破。初七,其實我很害怕...怕解釋一切,她還是不願意跟我走。因爲,慶嫣然她還在...所以...”
他眼神篤定,“賽鴻國宣戰,那我就拼死把他打回去!慶嫣然,我回去就把她送回慶優國!慶優國要一起打仗就打好了!只要我把事情解決,蓁兒她一定會心甘情願回來的。”
初七附和,“屬下也會竭盡全力幫您的!”
寒風轉頭看了一眼那個船隻,轉過身堅定道:“走吧!百姓還在等着朕!”
這次的春節,寒風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他一顆心放下了一半。最起碼,她的藏身之處他知道了,他再也不用大海里撈針,漫無目的地找人了。
夏蓁蓁因爲身體乏累,許久未醒。
寒夏和寒樹生來到門口,被春香他們阻攔了。
寒樹生嘟囔道:“那我進去和娘繼續睡嘛。”
寒夏噓了噓,“小聲點啊!別打擾娘睡覺!”
小丫頭叫別人小聲點,自己卻不自主大聲說話了。
夏蓁蓁此時還在夢裏回想着和寒風歡好的場景,但是被門外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了。
她睜開眼,小嘴鼓着,一臉不悅。
好不容易夢到這樣“美”的夢,竟然被吵醒了。
她大聲“哼”一聲,寒樹生聽到後,小腳一踹就進了屋。
兩個孩子蹦噠着來到牀前,見到了黑臉的夏蓁蓁。
兩人剛要逃走,就被夏蓁蓁叫住了。
這起牀氣,兩個孩子當然遭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