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蓁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怪不得寒風那時候總是笑她,這個財迷樣子當真像個活寶。
想起寒風,她傷感地低頭笑了一聲。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她應下廚子一角,第一個是因爲喜歡,第二個是想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才能停止那無休止的思念,不去想某人。
因爲只要一停歇,她滿腦子都是他。
寒風找了一個月,回到了軍營。
此時邊境倒是安然無恙,南月撤軍後一直沒有再犯。
寒風決定留下五萬人駐守,其餘人班師回朝。
回嵐越國的第一件事,寒風就是去看兩個孩子。只是兩月不見,兩個孩子就長高了。
寒樹生看着寒風背後,質問道:“娘呢?!”
寒風愧疚地蹲下身子,“對不起,爹這次沒有找到。爹想你們了,所以先回來看看你們,再出去找。”
寒夏從院子那頭小跑進了寒風的懷抱,“爹!桃桃也想你了!”
寒樹生的臉卻很臭,甚至白了一眼寒風。
“你在生爹的氣嗎?”
寒樹生揮了揮小手,“娘都沒回來,我不承認你是我爹!我要聽孃親口說我纔信,畢竟娘說過我們的親爹是死了的!”
這句話懟得寒風無話可說,還被安排了一個死人角色。
這時候寒夏用稚嫩的語氣說着,“娘還說爹是天下最好看的男子,所以這個爹就是!”
寒風看着懷中的小丫頭,依稀能看到夏蓁蓁說這句話的神情。
晚上,寒夏拉着寒風不鬆手,執意要跟他睡。
東方瞬間像是失寵一般,明明他也纔回來。
別院牀榻上,寒樹生和東方一大一小,互相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雙雙倒頭睡覺了
寒風這裏卻很熱鬧,寒夏騎在他的脖子上,寒風妥妥的女兒奴般,抓着她身體在屋裏倒出亂轉。
父女二人就這麼玩着同樣一個遊戲好久好久。
夜色逐漸濃重,寒風洗着寒夏的小腳丫。
寒夏完美繼承了夏蓁蓁的古靈精怪,一小腳丫踹在了寒風臉上。
“爹,你聞聞我腳香不香?”
寒風擦了擦臉上的水漬,一副寵愛的眼神。
寒夏整個小身子趴在了寒風上身處睡覺。
寒風抱着閨女,回憶涌上心頭。
因爲,夏蓁蓁在時,起牀氣上來也喜歡踹他臉。睡覺時,也喜歡這麼趴他身上。
第二天,寒風就早早起來收拾行囊了。這一次,他準備一個人。
他看了一眼粉嘟嘟的寒夏,這小丫頭跟夏蓁蓁一樣,睡姿極其不雅。
寒風輕輕關上門,見寒樹生坐在院子裏的鞦韆上。
他走過去,坐在了另一個鞦韆,想和這個不親近的兒子聊聊。
“爹等桃桃醒了,告個別就去找你娘。”
寒樹生聽了頭也沒擡,也沒看他一眼。
寒風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小臉也被他拒絕了。
過了一會兒,寒夏醒了,大聲喊着“爹”。
寒風一下就跑了進去,想要給她穿衣股就被拒絕了。
“不用,娘說我們得自力更生,自己事情自己做,衣服我早就會自己穿了。”
寒風點點頭,心中思念到了極點。
臨走前,他拜託衆人照顧好兩個孩子。初七和東方想要跟着,卻被寒風認真拒絕了。
最後,他舉起寒夏,親了一口她的小臉,“桃桃,爹出發繼續去找娘,你在家乖乖的。”
寒樹生豎起耳朵,準備聽寒風對他囑託的話,可是寒風只是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瓜就走了。
寒風的尋妻指路,再次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