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追上去我打斷你的腿!”
夏蓁蓁聽後嚇一激靈,但是立馬反應過來。
“他這些日子待我不薄,我不能忘恩負義吧?”
走出客棧門口的敖龍天因爲忘記拿行李去而復返,聽見了她的話很是欣慰。
“我去雲遊些日子就回嵐越國。”
寒風瞥了一眼嘴角上揚的敖龍天,沒好氣道:
“要滾趕緊滾,嵐越國不歡迎你。”
夏蓁蓁聽到他這些酸話,踩了他一腳。
沈玉堂看着局面略顯尷尬,於是開口解圍:
“今天天色已晚,還是明日一早一起上路吧。”
敖龍天轉身上樓拿了些東西,揹着行囊再次跟夏蓁蓁道別:
“蓁蓁,我先走了。這些日子,跟你過得很開心。”
夏蓁蓁內心有些崩潰,她看都不敢看寒風的表情。她都能猜到,待會兒他“搓泥”的勁得有大。
但是敖龍天這些日子對她照顧的實在無微不至,想着自己的兩個孩子還得喊敖龍天一聲伯伯,心裏還是軟了下來。
“明天,明天一早再走吧。我晚上做些烙餅和零食明天帶了路上喫。”
說罷,寒風就把她拽進了懷裏,用力揉了一下她的臉頰。
敖龍天哼笑一聲,說得淒涼,“不了,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人恩愛。”
寒風白了一眼,“要走趕緊走。”
敖龍天簡單道別童香芋他們,就踏上了去慶優國的路。因爲還有件事情非常棘手,他還沒有解決。
待他走後,夏蓁蓁惋惜了一聲,寒風放下筷子,直接拽她上了二樓。
“小風風,你有話好好說!”
寒風進了房間突然轉過很去,靠着牆,手指按在牆上劃出了痕跡,彷彿他在忍耐些什麼。
夏蓁蓁知道他的醋意,解釋道:“這些日子他真的很規矩對我很好,他到底和你有血緣關係,喊你一聲表弟。”
寒風轉過身坐在她身旁,“沒有,蓁兒。我怎麼會懷疑你。只是,我很痛恨自己的無能,爲什麼讓另外一個男人有機會照顧你。”
夏蓁蓁垂下腦袋,“不是的,是我有意逃離你。”
寒風握住她的手,“方纔對你語氣重了,可生氣了?”
夏蓁蓁嬉笑道:“不會啊,我知道小風風吃了醋就是這副樣子,其實挺可愛的。心裏真有脾氣,還自己一個人在牆角發泄,當真是可愛極了。”
寒風忽而壞笑道:“我去打水,待會兒給蓁兒服務一下。”
夏蓁蓁嚥了口口水,“小風風我可是身懷有孕。”
寒風轉身攤開手,“說實在的,蓁兒身體素質確實加強了,下午那般,你看看你現在精神煥發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受影響。”
說罷,他利索地下了樓開始燒水。
夏蓁蓁掀開被子,準備先休息會兒,看到了那個桃花荷包。她看到心裏暖到不行,這定是寒風貼身帶着,方纔下樓喫晚膳走得急沒帶着。
荷包外面已經起了球,一看便知他一定經常拿出來。她打開荷包,裏面的桃花形簪花還在。
她拿下頭頂那光溜溜的簪杆,心中無限感慨。
她小憩了一會兒,聽見開門的聲音才睜開眼。
寒風雙手拎着兩大桶水進來,倒入浴桶後又下了樓。
夏蓁蓁看着熱氣騰騰、煙霧繚繞的場面,遙想上一次和寒風沐浴都是好幾年的事情了。
寒風進門見她愣神,好奇道:“想什麼呢?”
夏蓁蓁跑過去撲進他懷裏,“我在想上一次搓泥是什麼時候。”
寒風放下水桶看着她,兩個人眼睛笑成了月牙。
她伸手開始吧啦他的衣服,仔細欣賞着眼前的風景。
“小風風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寒風挑着眉,“知道你好這口,所以我都不敢鬆懈。就怕見了面,你會嫌棄我。”
夏蓁蓁哈哈大笑,“怎麼會?小風風什麼樣我都歡喜。”
浴桶內,夏蓁蓁舒坦地泡着澡,因爲身懷有孕,又不好意思麻煩敖龍天,所以她已經很久沒這般享受了。
寒風先是在浴桶外,仔細地給她搓着,因爲下午的酣暢淋漓,所以夏蓁蓁身子有些“污穢”。
半蹲在浴桶外的寒風打趣道:“蓁兒那麼多灰,我給你洗乾淨。”
夏蓁蓁聽後卻突然傷感起來,“其實,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的。”
寒風愣住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他抵住她的後腦勺,霸道一吻,只是想讓她心安。
“告訴你了,不要再想東想西,蓁兒的孩子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沒有旁人。”
夏蓁蓁含着淚,“我記住了,只是...”
“沒有隻是!蓁兒,你只要記住,我寒風怎麼樣都歡喜於你。”
說完他柔情地摸着她凸起的肚子,“我希望還是個閨女,跟桃桃一樣可愛。混小子的話,還像我的性格就完了。”
夏蓁蓁破涕爲笑,“像你怎麼就完了?”
寒風笑着回答:“不討喜啊,也就蓁兒眼睛不好,還能看上我。”
她聽後嬌嗔道:“胡說八道呢你,要不是一開始你裝太監,怕不是女孩子會擠破門檻要嫁給你。”
寒風卻莞爾一笑,摸摸了她的腦袋。
“是啊,人人都嫌棄我是個太監,只有蓁兒一點都不嫌棄,還同意嫁給我。”
夏蓁蓁拍拍水面,“小風風,過來,我給你搓後背。”
他的笑容由純真變得狡黠,“來了,蓁兒可要專心一點。”
夏蓁蓁還不明所以,“專心什麼?”
寒風進了浴桶圈住她的後背,“待會兒記得叫我相公,不要忘了我們成親的時候的約定。”
夏蓁蓁掐住他的大腿根,“不是讓你晚上歇歇嗎?方纔席間我才知道,你被師傅點住了,還吐了血。”
寒風低頭在她的後背摩挲着,“沒關係,這點傷算不了什麼。蓁兒,專心一點。”
夏蓁蓁也招架不住他這般誘惑,隨着霧氣的加持,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幾年不見,寒風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