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地坐在一旁,等着他辦公結束。
想着坐着無聊,於是翻箱倒櫃,看看他的御日房有什麼東西。
翻着翻着,竟然翻出了,前幾年她躲在慶優國那個山洞前閣樓裏,她爲表達思念寫的詩。
他竟然找到過那個地方,但是他從未提起。
是怕她傷心內疚,想起那段往事嗎?
寒風專心批閱着奏摺,想着快點結束好和他的小娘子恩愛一番,完全沒注意夏蓁蓁在他的後方翻箱倒櫃。
夏蓁蓁繼續翻着,又翻出她同意和他成婚時,他寫的承諾書。還有,她當時逃走時寫的訣別信...
她轉過頭,看向那個背影,彷彿那些事情發生了,又沒發生。
想他那幾年,一個人怎麼過的。
她又看到了那張,“欲將恩愛結來生”的信,緊接着越來越多的東西呈現在眼前。他竟然把她的一切都保存着...
夏蓁蓁收起眼淚,把東西放了回去,慢慢的走到他身後,從背後抱住了他。
寒風愣了一下,微笑道:“蓁兒,馬上就好了,再等我一會兒。”
“嗯...”她雙手圈着他的脖頸,俯着身子趴在他肩頭上。
寒風察覺出來她這個姿勢會不舒服,伸出左手拉着她側坐在了自己腿上。
夏蓁蓁乖乖地埋在他的懷裏,不說半語,只是緊緊依偎着他。
又過了一會兒,寒風批閱完奏摺,低頭看去,她竟然已經睡着了。
也是,孕婦本就嗜睡,加之晚上又睡得不是很早。
寒風看着這張逐漸圓潤的小臉,心裏開心極了。
他不知怎的,把她喂成一個小豬豬,他很開心。
大概是,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他覺得她過得太苦了。
其實,明明纔是最苦的那個人。
寒風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了寢殿,想陪着她小憩一會兒,畢竟晚上有“大事情”。
他抱着這個溫軟熱乎的小人兒很快就入睡了。
夢裏,他竟夢到夏蓁蓁再次離她而去。
“蓁兒!”他嚇醒了,一下驚坐了起來。
其實夏蓁蓁在回寢殿不久就醒了,但是難得能看到他的睡顏,沒有打擾。
“小風風,我在呢,你別害怕。”她趕緊坐起來抱住了他。
寒風驚魂未定,他什麼都不怕,唯獨怕她離開。
他緊緊回抱住她,“蓁兒,以後都不許離開我!再來一次我會瘋的!”
“小風風,就是個噩夢,蓁兒怎麼會離開你,我疼小風風還來不及。”她拍着他的後背,溫柔安慰着。
寒風輕輕推開她,揉着她肉肉的小臉,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蓁兒,餓不餓?”
夏蓁蓁突然嬌羞起來,“餓~”
寒風拿起她的外衣就要幫她穿,“那我們去喫晚膳。”
夏蓁蓁錯愕道:“原來,你說的是肚子餓啊?”
寒風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餓?”
“沒,沒什麼,呵呵呵。”夏蓁蓁心虛地笑着。
寒風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幫她穿衣服的動作停止了。
說罷他突然湊到她耳邊,“想要夫君,伺候你是嗎?”
夏蓁蓁小心臟砰砰直跳,支支吾吾道:“我...我沒有,你別污衊我!”
“小饞貓還不承認,方纔說餓的人是誰?沒關係,夫君我,會餵飽你的。”
說完,他把她撲倒了......
良久後,夏蓁蓁乏了在寒風懷中熟睡,他看着她,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想着,應該是噩夢的後遺症吧。
她醒來已經過了晚膳時間,嘟囔着腰痠後,寒風細心地爲她揉着腰。
“月份大了,你要收斂點了,還要坐月子,你辛苦幾個月。”
寒風聽後點了點頭,“這次,我要陪着你生產,不再讓你孤單一人。”
夏蓁蓁搖了搖頭,“生產的時候一定很醜,我纔不要你看。”
寒風認真道:“怎麼會嫌棄蓁兒醜,蓁兒爲我生兒育女,這麼辛苦,我心疼還來不及。”
夏蓁蓁倒在他腿上,“小風風,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
寒風摸着她的臉,“當然會,只要蓁兒不離開我,我是不會離開蓁兒的。”
夏蓁蓁甜笑地伸出小拇指,“拉勾~”
寒風嘴角含着笑,拉住那根小拇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了誰就是小狗!”
她埋進他的小腹中咯吱咯吱笑着,彷彿這一刻的幸福能一直延續下去。
半個月裏,夏蓁蓁一直慵懶着,呆在皇宮裏沒有出來,身子越發疲倦了。看她這般勞累,寒風半個月來一直很規矩,雖然憋屈,但是爲了心愛的人,只能強忍着自己。
但是羽絨服的場地已經買了,夏蓁蓁只得派了小北整日去監督。
寒珍樓的宋婉柔見夏蓁蓁一直沒有出現,很是着急。但是她發現,一個叫小北的侍衛總是有事沒事朝這裏跑,蹭午膳。
有一天中午,宋婉柔把東西送到包廂。
“北方大人,菜齊了。”
小北卻開口道:“等一等,你喫過了嗎?”
宋婉柔搖了搖頭,“等飯點過去,我們再統一喫飯。”
小北拍了拍旁邊的凳子,“那坐下來喫吧。”
“這怎麼好意思?“她連連搖頭。
小北直接把她拽了下來,“客氣什麼。”
宋婉柔肚子餓了,於是忍不住吃了起來。
“你...多大了,一直沒問。”
宋婉柔聽到他這麼發問,錯愕了一下。
“十四...再過兩月十五。”
小北有些小驚訝,“那你倒是看起來更年輕一點。”
宋婉柔笑道:“家父是戲班子的,我從小也跟着練習雜耍,所以長得比尋常人矮一點。也說不定,我覺得我還能長個兒。”
小北迴道:“我說的是你長得顯小,個頭還好,十四歲也就比姐姐矮了小半頭。”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十九了。”
宋婉柔笑了笑,“那北方大人也很顯年輕啊,像十六七歲。”
小北低頭傻笑着,摸了摸後腦勺。
宋婉柔試探道,“那,皇后娘娘怎麼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