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愧疚難當地看着小北,眼含淚花。
小北替她擦着淚,“怎得哭了?”
宋婉柔低下頭,“對不起,我失態了。”
小北把她摟進懷裏,“你現在是還小,你放心,洞房我會很規矩的,直到你願意爲止。哪怕讓我等好多天都行。”
宋婉柔只想着,只怕進不了洞房,自己就會被發現,以皇上的性子,怕是自己活不久的。
她緊緊回抱住他,“小北,我願意的,今晚我就願意。”
小北有些呆愣,鬆開癡癡地望着她,隨即傻笑着撓着後腦勺。
“不了,就一晚上,我等得起。”
宋婉柔卻把他拉去了房間,不帶任何猶豫。
“不,是我欠你的,我今晚就可以。”
小北疑惑道:“你欠我什麼?”
宋婉柔撒謊道:“前一陣子讓你難受了。”
說罷,她就自己動手開始褪下衣服。
小北按住她的手,笑着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明天我等得起,我想光明正大擁有你。”
古代女子多矜持害羞,可宋婉柔想着自己明天便活不成了,想把自己交給喜歡的人。
想着,她主動踮起腳尖,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把他按下重重親去......
小北根本沒有經驗,這個吻無疑對他是致命的。
她緩緩鬆開他,呢喃道:“小北,我說今晚便今晚。”
紅燭一夜未滅......
這晚的小北,終於能明白爲什麼寒風總是拉着夏蓁蓁夜夜笙歌,就是他這個新手初始這個新世界,都不想再離開了。
天微亮,宋婉柔便醒了,看着熟睡的小北,心裏萬分不捨。
她坐在梳妝檯前梳着頭髮,便想着這是最後一次梳妝了吧。
小北驀然來到她的身後,接過梳子替她順着長髮。
“以後我每一天都可以給婉兒你梳頭。”
宋婉柔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每一天...她只怕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她怎麼能不管不顧爹孃的生命?
小北笑着替她擦着淚,“你還是小,這麼愛哭,以後感動了哪能每次都哭?應該笑纔是。”
宋婉柔哭着點頭,栽進他的懷裏泣不成聲。
小北揉着她的腦袋,“別哭了,待會兒拜堂腫着眼睛可不好看。”
皇宮內,寒風一下了朝堂,夏蓁蓁就在殿外等候着。
“小風風,快,我們去千歲府。”
寒風打趣道:“我們的身份不能太早去。”
夏蓁蓁癟了癟嘴,“哪有那麼多規矩?我是以他姐姐的身份參加婚禮的。”
寒風捏着她的臉,“平日裏可以縱着你,但是不管你自身怎麼覺得無所謂,但到底是皇后的身份,去早了,事情還沒辦好,你讓小北他們豈不是難堪?”
夏蓁蓁只好陪着他處理公務,無聊極了,坐在他懷裏玩着他的頭髮,不一會兒,她給他編了很多條細小的麻花辮。
寒風抓住一大撮的麻花辮捧在掌心,無奈地看着她。
寒風放鬆身心,背靠在椅子上,挑了挑眉。
“蓁兒,侍個寢?”
夏蓁蓁看了看窗外的陽光,“回來再侍寢吧,可別誤了小北婚禮的良辰。”
寒風有些不悅,“小北小北,你就知道小北!”
夏蓁蓁噗嗤一聲笑了,“你跟新郎官喫醋?”
寒風緊緊摟住她,撅着嘴撒嬌,“我不管,現在我就要讓我的皇后侍寢,這是聖旨!”
夏蓁蓁不想掃他的興,嘆了口氣,“好吧,你速戰速決啊!”
寒風立馬喜笑顏開,“好的,皇后娘娘,小風子遵命。”
良久後,御日房傳來夏蓁蓁咒罵的聲音。
“寒風!我真要罵你了!我給你臉了是不是?說好的速戰速決呢!好傢伙,你讓人家結婚光等着我們?!起開!趕緊穿衣服!再慢慢吞吞我把你皮扒了!再磨磨唧唧我讓你知道什麼是最毒婦人心!”
寒風一言不發,默默承受着,因爲他知道現在連呼吸都是錯的。
御日房的門被夏蓁蓁一腳踹開,在門口的張馳文和其餘的小太監嚇一哆嗦。
映入眼簾的是皇后娘娘的一張臭臉,緊接着是皇上笑嘻嘻的臉以及溫柔的聲音。
“蓁兒,我錯了,你別生氣呀,我們路上快點就是了。”
“閉嘴!再逼逼叨叨我把你嘴撕爛!”
夏蓁蓁轉身眼睛一瞪,寒風立馬收起了笑容緊閉上嘴脣。
千歲府,小北在府門口等着皇上皇后,千歲府內,所有人都來了,包括寒夏和寒樹生。
初七嘟囔道:“怎麼還不來?吉時都快到了。”
蘇達強淡然道:“你們的皇帝什麼德行,你們應該很清楚纔是。”
初七立即心領神會,“他以前是千歲的時候,倒是真沒看出來他有這個能力。”
這時,小北在門口大喊道:“來了來了!”
宋婉柔此刻的心境緊張到極點,她方纔避開衆人,在敬茶的茶水裏下了毒。她心裏道了一萬遍對不起,如果可以,她希望在拜堂的時候能夠以死謝罪。
她默唸道:“爹,娘,女兒不孝,但求你們能活下去。女兒害人,縱使別人不殺,女兒心裏也過不去......”
馬車裏的夏蓁蓁瞪了幾眼寒風,“我給你面子,今天的事情回去後我慢慢跟你算賬,現在下車!”
寒風無辜得點了點頭。
夏蓁蓁笑嘻嘻地挽着他下了馬車,人羣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徒弟!徒弟!”
夏蓁蓁認得,這是沈玉堂的聲音。
循聲望去,她驚喜道:“師傅!”又看了看一旁,童香芋也來了。
她剛要走去人羣,被寒風制止。
“蓁兒,注意身份,還有,你這樣貿然出去很危險。”
他眼神示意東方,把人帶進千歲府。
到了前院大廳,夏蓁蓁開心極了。
“你們真的來了?”
沈玉堂慈愛道:“聽說你要參加千歲府的婚禮,這才得以相見,那皇宮我可進不去。”
童香芋一副財迷樣,“我是來要店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