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蓁叉着腰:“二十,總行了吧?”
“不行!十個時辰,蓁兒求求你行不行?”
她最受不了他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揮手道:“十二個時辰,明天這個時候總可以了吧?”
“蓁兒......”
她擡眼望去,他又是那個含情脈脈的眼神。
“小風風,我知道愛我有多深,你別老這麼看着我。一次兩次還好,多了我覺得你像個老色批!”
她說完,他的視線又開始模糊了,爲防止她察覺於是低下頭扒拉着飯。
夏蓁蓁見他沒有表情,放下筷子從背後抱住了他。
“怎麼?不開心啦?”
寒風扒拉着飯米粒都看不清了,強裝鎮定道:“沒有,只是想快點喫完休息。”
夜半,微微燭光下,夏蓁蓁靠在他懷中熟睡。
寒風舉起自己的手掌,現在看得是這般清晰,模糊的時間是不固定的。
第二天,沈玉堂獨自悄悄進了宮。上次他離開時,寒風給了他一個獨有的腰牌隨時出入皇宮。
寒風和他一個偏僻處見了面,沈玉堂把着脈瞬間皺眉。
“你宮裏太醫沒告訴你嗎?”
寒風淡然道:“告訴了,是我自己不想解開。”
沈玉堂看着他的眼睛,“現在有些時候會兩眼一抹黑吧?聽力呢?”
寒風摸了摸自己耳朵,“還好聽力未見影響,不然她就會發現了。”
沈玉堂有些同情,“你這樣封着穴道,現在身體各處都在隱隱疼痛吧?”
寒風低頭一笑,“這些是小事,無礙。”
沈玉堂看穿了他的身體,“而且還不要命了寵愛她,只會讓你越來越疼!”
寒風依舊微笑着,只是眼眶有些微紅,“再不寵愛她,就沒機會了。”
連沈玉堂都看出了這笑盡是苦澀。
“我替你去找江湖有名的薛神醫,可是沒找到。你要不要讓你的探子去找找?”
寒風思索起來,這名字他聽過,想了半分,想起來這是當年救他父皇的那位。
但是這個薛神醫就是讓他的父皇沉睡了二十年,醒來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二十年,寒風想着他的蓁兒才二十幾歲,青春就那麼幾年,怎麼可能忍心讓她耗着?
不過,總是抱着希望的。
寒風:“我會派人去找的,你精通穴道,可否再封幾個,讓我的時間長一點?”
沈玉堂眉頭緊鎖,“我剛纔都沒忍心告訴你,你這樣不注意身體,最起碼折損一月。估摸着折損兩月了都。我現在點了,只會讓你更加疼痛,說不定還會失明。我勸你,在能看見她的時候好好看着她。你的時間,怕是一月都不到了!”
“有些事,我必須要安排了......”
晚膳的時候,正好到了十二個時辰,寒風聽了沈玉堂的話,很是安分。
“蓁兒,明天我出宮辦些事情。”
夏蓁蓁問道:“什麼事?能不能帶我?”
寒風眼眸垂下,“就是徵兵的事情,我親自去往外圍的軍營點下兵,還有一些軍機瑣事,蓁兒聽不懂。”
她漫不經心道:“好吧,那我明天也出宮逛逛,你放心,我就看看店鋪,我會叫上東方,再帶上一支隊伍。”
寒風點着頭,“好,蓁兒自己注意,我會早點回來的。”
他今晚的安分夏蓁蓁沒有多想,反而高興他終於知道了保重身體。
翌日早上,寒風抱着她賴牀,終究還是沒忍住歡好一番。
她弓着腰貼心地給他繫着腰帶,臉上盡是剛承寵的沐澤。
寒風面無表情地勾起她的下巴,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夏蓁蓁莞爾一笑,然後,重重踩了他一腳。
“上你的朝去吧!老色批!我知道你不想去了,趕快去!”
其實她猜對了他的心思,他索性認了。
“蓁兒不是說人生苦短,須得盡歡纔好?”
夏蓁蓁掐住他的雙頰,“不是剛盡歡過,最起碼晚上。”
寒風突然瀟灑地轉過身,“蓁兒,自己注意安全,我會派密探保護你的。”
這一天,她瀟灑地逛着自己的店鋪,直至黃昏。
她精心地準備着晚膳,還做了寒風最愛喫的鍋貼。
只是,她剛做好,就看見張馳文慌忙地跪在她面前。
“娘娘,不好了!皇上遭人遇害了!”
夏蓁蓁呆滯在那裏,半晌沒有消化這個消息,然後起身就要往外去,言語極爲激動。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小風風!”
剛到寢殿門口,停了一輛馬車,只見趙錢急急忙忙佈置着,隨後兩個士兵擡着擔架上了車內擡下了寒風,遠遠看去,他頭部滿是血跡。
夏蓁蓁踉蹌在臺階上,不敢相信這一幕。直到昏迷的寒風被擡到她眼前。
她眼淚奪眶而出,直接附在他身上,晃着他的身體。
“小風風,你醒醒啊!我不想當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