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不到寒冷,因爲心被寒風冰住了了。
張馳文見狀趕忙讓人擡了一定嬌子,並且手上拿了一雙鞋,“娘娘,小心着涼。”
夏蓁蓁搭上鞋,腳跟並沒塞進去。“送我去千歲府吧。”
張馳文猶豫道:“娘娘,這不妥吧。”
夏蓁蓁酸澀一笑,“你放心吧,他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我,不會問你的罪的。”
“你還是不要去了。”
她循聲望去,是東方走了過來。
東方看着她外層的被子,“外面危險,出了事情怎麼辦?我送你去孩子們那裏。”
夏蓁蓁低下頭,“我不想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便一個人去了一個偏殿,她沒有哭,只是想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着想着,她想到一個好辦法。趕忙吩咐張馳文去千歲府尋找她一開始穿的現代衣服,被她壓箱底了,本想留個紀念,不打算穿的。
而且連夜把初七和東方召集來,準備做一場戲。
寒風第二早按照張馳文的指示,還是上了朝。
夏蓁蓁起得大早,紮了一個丸子頭,換上自己的帆布鞋、老爹褲以及一個衛衣。
冬天,一個三層宮殿上,她凍有些發抖。
東方拿着斗篷,“穿上,他過來你再脫下便是。”
初七牽着馬拉住下朝的寒風,“這是新進貢的汗血寶馬,皇上試一試?”
寒風瞥眼看去,馬肚子上竟然有“汗血寶馬”四個字。
“倒是有趣,馬肚子上還有字。”
初七有些尷尬,夏蓁蓁非要他找匹好馬,他又找不到,於是在寒風上朝前,拉着一匹好看的駿馬來到夏蓁蓁面前尋問怎麼辦。
沒想道夏蓁蓁去廚房拿了些煤灰,直接在馬上寫了歪歪扭扭的四個大字——汗血寶馬。
寒風騎上馬,慢慢悠悠走着,夏蓁蓁見機會來了,趕忙脫了斗篷。
東方有些擔心,“你慢一點,小心跳歪了。”
夏蓁蓁眼神落在寒風身上,寒風也看見了在三樓的夏蓁蓁,只對視了一眼他便不看了。
她給自己勇氣,一咬牙,坐在了欄杆上,眼睛一閉,跳了下去。
東方驚呼:“你跳早了!”
初七連忙要去接她,寒風見狀馬鞭一抽,伸出雙臂接住了夏蓁蓁。
夏蓁蓁其實早就嚇死了,直到感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睜眼,是她愛到骨子裏的人。她憋住了在眼角的淚,笑了。伸出了食指勾着他的下巴。
“帥哥,缺媳婦嗎?加個微信?”
她期待着寒風把他踹下馬,可是沒有,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夏蓁蓁露出期待的眼神,“你應該用你的jiojio把我踹下馬!”
寒風沒有,只是鬆開了抱住她的雙臂。
“誒呀!”就在夏蓁蓁以爲自己要掉下馬的時候,寒風又抱住了他。
夏蓁蓁驚喜道:“小風風,你在關心我?是想起來了嗎?”
寒風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自己下了馬。
夏蓁蓁坐在馬上,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失落萬分,又忽然眼神發光,架着馬趕上了他。
寒風停下腳步,露出十分厭惡的表情,“離我遠點!”
“啊——啊欠!”夏蓁蓁對着寒風打了個噴嚏,口水直接甩到了寒風臉上。
她尷尬笑着,“哈哈,這個,我是仙女,口水都是香的!”
隨即她皺起了五官,下了馬剛忙認慫,“小風風我錯了,我不是有意的。”
寒風的氣焰彷彿在零下十幾度般,惡狠狠道:“說了不許這麼叫朕!再這麼叫朕,朕便廢了你這個皇后!”
東方這時候下了宮殿,拿着斗篷給夏蓁蓁披上了。
寒風打趣道:“呵,東方,你到是對這個女人上心,要不,朕把她賞給你了。”
“你說什麼?!”夏蓁蓁不可思議地問着他。
寒風邪魅一笑,“朕說把你賞給他。”
啪嗒......
夏蓁蓁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寒風臉上。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夏蓁蓁搖着頭崩潰地叫喊着,自己一個人跑了,她跑得很快很快,一下磕絆摔倒了地上。
東方追上去把她抱了起來,看了一眼遠處依舊冷漠的寒風,故意接下了這個“賞賜”。
“既然如此,屬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夏蓁蓁低着頭,眼神空洞,沒有看任何一個人。
東方把她抱到了太醫院,章太醫們給她的雙手擦着藥。
“娘娘,只是些擦傷,而且只有一點點,奴才就不包紮了。”
夏蓁蓁沒有說話,東方替她回道:“多謝太醫。”
她突然起身,“章太醫,有沒有迷魂散之類的,來多一點,只要吃了腦子沒事就行,吃了腦子有事也行,反正他現在腦子也不好!”
章太醫爲難道:“這......娘娘這不妥吧?”
夏蓁蓁看向他威脅道,“你若不給,整個太醫院我扣一年的俸祿!你大可以試試看!”
章太醫趕忙拿了出來,“娘娘,這藥有安神作用,喫多了會犯迷糊。娘娘弄上兩包,對方便很困很困,倒頭就睡了。”
夏蓁蓁鬼鬼祟祟湊近章太醫,“有那個藥嗎?吃了男人就那樣的藥。”
“哪樣?”章太醫驚呼。
夏蓁蓁急了,跺着腳,“就那個有暖情功效的!”
章太醫嚇得跪地,“這東西太醫院可沒有!”
東方圓場道:“好了太醫,娘娘開玩笑的。”
夏蓁蓁懷裏揣着幾個藥包,盤算着最好的時機,自己最好不要出面,以免他起疑心。
東方問道:“你準備幹嘛?”
夏蓁蓁仰起頭傲嬌道:“把他睡服帖了再說!不然他總是分不清誰是老大!”
說罷,她去廚房準備做他最愛喫的鍋貼,抓住他的胃。
“皇上~臣妾來了~”
御日房內,夏蓁蓁換上了鳳袍端着一盤子鍋貼。
“皇上,該喫午膳了,這是親手做的,皇上以前最愛吃了。”
寒風眼神示意道:“放那裏就好,你下去。”
夏蓁蓁規矩地行禮後便離開了,畢竟那一巴掌她怕寒風想起來。臨走之前,那個畫師來了,而且肉眼可見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