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貪財,卻把店鋪所有權全部無償留給了自己。
好在她沒有再與自己對視,因爲他紅了眼,他不是聖人。
縱使僞裝得再像,自己與愛人別離,他也會兜不住的。
愛人離開,他放縱了最後一回,去宮牆上目送她走。
見她指着自己的心,念着說把自己帶走了.......
寒風真想跳下城牆,摟住她告訴她一千遍一萬遍——我只愛你!
最後,他卻只能默默看着她與自己揮手道別,抱着他們的孩子漸漸離去。
他蚌埠住了,紅了眼,萬分心酸與悲傷涌上心頭。
他回來批奏摺,想用工作麻痹自己。李菊花來找自己,他本來只想直接趕她走。
可是,他想說愛夏蓁蓁,只愛她一人。再不說他就要瘋了!
此時書桌前的寒風,頓時眼前一片漆黑,片刻後才恢復光明。
他掏出桃花荷包,眼中有了江河,他一摸臉頰,皆是溼潤。
原來,他身爲一個男人可以流這麼多淚。
門外,是蘇達強和敖龍珠的聲音。
張馳文:“公主,駙馬爺,你們不能進去!”
蘇達強氣急敗壞,“什麼玩意兒!寒風算是什麼玩意兒!我被他派去外面處理政務,回來就把夏蓁蓁趕走了?寒風!你出來!別以爲你失憶了不起!”
同是現代人,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他一腳踹開了門,見寒風在藏什麼。此時的寒風已經擦去了淚水。
蘇達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指着他鼻子質問道:“你把夏蓁蓁趕走了?寒風!你可知道她是誰!她是你的結髮妻子啊!你知道她爲你付出了多少?你個背信棄義的傢伙!還敢睡別的女人!我都替你嫌髒!”
敖龍珠也沒了好的性子,“皇兄,就算你失了憶,可到底還記得自己是九千歲的時光,怎得成這樣?”
寒風淡淡看着他們發泄,吩咐道:“張馳文,把門關上,朕有話跟公主和駙馬爺說。”
門關上後,寒風提筆寫下一個聖旨。
蘇達強耐不住性子上前查看,卻瞠目結舌。
“你這是何意?”
寒風起身把聖旨遞給敖龍珠,“朕命蘇廷希爲太子,入族譜登記的時候姓敖,你們再生一個孩子姓蘇吧。”
敖龍珠接過聖旨,“皇兄你這是何意?”
蘇達強不解,“我問你是夏蓁蓁的事情,你跟我扯這些不搭邊的事情幹嘛?而且,你有孩子!”
寒風淡然道:“孩子,被她帶走了。”
“追回來啊!你要急死我!”蘇達強急得抓起了寒風的衣領。
“我告訴你!你以前愛她可以付出自己生命!你給我去找她!”
寒風微微一笑,“蘇達強,我沒有資格去找她了。”
敖龍珠愣神片刻,“皇兄,你記起來了?是不是?”
寒風不想說自己病重的事情,撒了謊,“剛記起來,我已經對她不忠了,沒有資格。”
蘇達強勸道:“你失憶了,她不會真的怪你的!”
寒風把信拿了出來給二人看。
“她不希望我去找她了。”
敖龍珠看完信,急切道:“女人都喜歡說反話!她巴不得你去找她,皇兄你信我,姐姐那麼愛你,時間長了她會難受死的。”
寒風搖了搖頭,“不了,我有我自己的決定,以後我隱居山林,嵐越國就交給你們了。”
蘇達強氣得咬牙切齒,“誰要管你的嵐越國!要管自己管!想讓我兒子義務打一輩子工?你做夢!”
寒風起身,“我已經做了決定,隨便吧。”
蘇達強驚歎道:“你這擺爛是跟夏蓁蓁學的?”
寒風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出了寢殿消失在夜色裏。
路上,夏蓁蓁他們留宿一間客棧,爲照顧好孩子,她租了一間大的房間,裏面有兩張牀。
自己抱着寒強生哄着,兩個孩子給東方管着,好在兩個孩子懂事早早入睡了。
夏蓁蓁哄好寒強生,便拉開牀簾喚了聲東方。
“什麼事?”東方也拉開了牀簾。
夏蓁蓁笑道:“我有話對你說。”
二人坐在桌前,夏蓁蓁給他到了一杯茶。
“我們娘三兒到桃花源之後,你就回去吧。”
東方外頭,“你這是何意?”
夏蓁蓁微笑道:“總不能一直這樣麻煩你,這一次,初七有孩子有照顧,小北又有傷勢,我只能拜託你送我們娘三兒。到了桃花源,你便回嵐越國吧。”
東方回以微笑,“不麻煩,一輩子,都不麻煩。這一次,我想名正言順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