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
夏蓁蓁不可置信地抓住了她的雙肩。
李青禾點頭,“這是他親口說的,我沒有騙你,我猜你心裏一直在意這個。”
夏蓁蓁喜極而泣,“原來,原來我和我的寒風從來都只有彼此,我要去告訴他,我現在就去告訴他!”
她趕緊回寢殿換了身常服,出了寢殿發現李青禾還站在寢殿門口。
“還有何事?”
李青禾欲言又止,“我,我,其實我的孩子沒了......”
夏蓁蓁呆滯在那裏許久,不知道如何安慰,最後只說了句。
“你還年輕,和南月繼續努力便是。”
李青禾垂下腦袋,“太醫說我很難再有了。”
夏蓁蓁握住她的手,“我認了個爺爺醫術高明,現在在外面的寒珍水韻那裏泡澡打牌呢。等明兒白天我帶你去給他看看。”
李青禾眼神燃氣希望,“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但是我現在要找我的小風風,明天我會去找你的。”
李青禾走後,東方前來,看見一身常服的夏蓁蓁,詢問她去哪裏。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寒風。”
東方皺眉,“天都黑了,別去了。”
夏蓁蓁堅持道:“我不怕,我要去找他。對了,我去做些鍋貼帶過去。”
看着她興致昂揚的樣子,東方沒有勸阻。
二人乘着馬車出了宮,夏蓁蓁提着籃子一路時不時傻笑着。
趙錢帶着密探們跟在了後面,其實南月的人也悄悄跟着,只不過沒有靠前。
來到陵墓,夏蓁蓁就跑了進去,看着墓碑,她緩緩把鍋貼放下。
“我來看你了小風風,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和別人沒有關係了,都是誤會,青禾告訴我了。小風風,我沒有過旁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你,只有你......你聽見了嗎?”
她伸出手摸着那個風字,笑得燦爛。
東方在後面聽着,沒有湊上前。
隨後夏蓁蓁就轉身,“好了回去吧。”
東方看了一眼墓碑,“大老遠來,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夏蓁蓁摸向肚子,“不然呢?他又不可能抱着我和孩子睡覺,我肚子的孩子要休息的。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樣關於他的“東西”了,我一定把孩子保護好。我要開開心心的,我難過孩子也會跟着難過的。”
她堅強地笑着出了陵墓,陵墓外有兩支隊伍把守着。
回到了宮殿許久,南月這裏得到消息,夏蓁蓁去了陵墓。
他問向李青禾,“你去找她說了什麼?”
李青禾回道:“實話實說,你沒有碰她的事情。”
南月愣了愣,“然後呢,她有說什麼嗎?”
李青禾蓋好被子,“就說去告訴寒風了。”
南月皺起眉頭,心裏想着怎麼去陵墓看他。
一個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說實在的,若真實情況真是如此,他心裏很不舒坦。
“她說,明天帶我去看一個神醫,治治我的身體。”
南月嘆了一口氣,“可是,那次之後,你都幾乎不讓我碰你,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南月接連嘆氣,“又胡說!我都說了不會娶旁人的。”
“那夏蓁蓁呢,她呢?!”李青禾一下子坐了起來。
南月垂下眸子,“這件事,看情況。”
李青禾自嘲一笑,“看吧,其實你從未忘記過她!”
南月趕忙把她抱進懷裏,“不是的,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
“可是你對她更是真心的。”李青禾在她懷中小聲呢喃着。
二人不再言語,各懷心事睡了。
因爲南月的到來,東方也爲了讓人懷疑,晚上沒有去夏蓁蓁的寢殿睡覺。
自從寒風離開後,夏蓁蓁賴牀的習慣就改了。
因爲那件事到底沒有發生,她對南月的態度也變了。
她只覺得沒必要撕破臉,“以後別打仗了。”
她一見到南月便說出了這句話。
南月認真看了看她,發現她未曾因爲生育而改了容顏,活潑的性子倒是沉穩了下來。
“你變了。”
夏蓁蓁被這句話觸動了,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因爲這個時代改變了。
其實不是她變了,而是她的身邊再也沒有可以那般撒嬌撒潑的人。
夏蓁蓁低頭苦笑一聲,“是變了,一切都變了,還是要謝謝你。”
她擡起頭,“青禾都和我說了,謝謝你那時收手,我還屬於他一個人。”
南月試探道:“他到底在哪裏?”
夏蓁蓁沉着應對,“無可奉告,這是嵐越國的機密。”
李青禾緩緩走過來,心中有些拈酸。
夏蓁蓁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走吧,我帶你去看看。”
她臨走前又看向南月,“你什麼時候走?”
南月頓了頓,“怎麼?我是爲促進兩國商貿而來,請你過去開店鋪的。”
夏蓁蓁點了點頭,“那好,回來跟你商量。”
他聽後有些意外,因爲她答應得過於乾脆。
夏蓁蓁到寒珍水韻找薛遠道,卻發現他不在。李青禾有些害怕,她害怕聽到神醫也說她身子無能了。
夏蓁蓁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薛遠道從裏下來,她瞥了一眼馬車裏面。
“龍珠?爺爺,你們倆怎麼在一起?”
薛遠道下了馬車愣了愣,笑了起來,“小公主帶我出去玩了玩。”
敖龍珠掀開車簾,“我覺得這爺爺好玩,就帶他出去逛了逛,我先回宮了。”
夏蓁蓁沒有在意,因爲眼下李青禾的身體最重要。
他們來到包廂,夏蓁蓁解釋道:“爺爺,這是我的小姐妹,你看看她身子。”
薛遠道把起脈來,轉接皺了皺眉。
“你小產過?身子還發寒,不太樂觀啊。”
李青禾哽咽道:是的,請問前輩,我還能生育嗎?
薛遠道點點頭,“怎麼不能?雖然情況嚴重了點,但是身子去寒就行,多喫點藥調理下就能好了。”
李青禾激動站了起來,“前輩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