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那麼多,他忍不住又嚐了兩塊,轉接又把肉擺了擺,省的露出破綻。
他又去貪婪地看了幾眼便離開了。
這一覺夏蓁蓁直接睡到了早上,她煮了點玉米粥來到墓碑前,放下粥碗開始收拾昨晚的飯菜。
飯還是滿滿一碗,夏蓁蓁自嘲搖頭,怎麼真還幻想他會來喫呢。
看向紅燒肉的肉碗,她這個做菜的依稀看出了位置些許不同。
這東西誰敢偷喫?就是敢也忌諱啊,況且陵墓裏不可能有人進來。
她看向飯碗上的筷子,手有些發抖,往鼻子上嗅了嗅。
是紅燒肉的味道,雖然淡到不行,但是有一種方法一試便知道。
她做的紅燒肉是甜口,若是這筷子上有甜味又有肉味,那便是有人吃了無疑。
夏蓁蓁愣了很久,把一隻筷子嘬進了自己口中。
她瞪大了雙眼,看着墓碑滿臉震驚。
她放下筷子,趕緊大聲喊來了趙錢。
“昨晚上有沒有外人來過。”
趙錢直接搖頭,“沒有的事兒,陵墓戒備很是嚴森。”
她轉頭就看向墓碑,內心呼喚着難道真有靈魂一說?
想起昨天的那件披風上滿是那熟悉的味道,是不是代表他就在她身邊,只是她看不見。
她瞬間哭了,對着空氣喊道:
“小風風,你在的對不對?我只是看不見你,對不對?!”
她撲向墓碑,“我感覺到了,真的感覺到了,小風風,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要在這裏守着你,一輩子守着你!”
她笑了,幸福地笑了,她感念他真的在,真的在她身邊。
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對這般荒繆的事情深信不疑,可她寧願相信。
她拿起那雙筷子,飛奔進屋子拿起那件披風,說這就要進皇宮。
她來到了御書房。
“龍珠!蘇達強!唉,許洛川,還有清兒顧淳,你們一家都在啊!正好我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衆人木訥地看着她。
她狂喜道:“是小風風!他身上的味道我到現在還記得。趙錢說這披風是外面集市買的,可是我在墓碑前被蓋了一晚上就有他的味道了。還有,還有這雙筷子,我昨晚做了紅燒肉的,我坐在他墓碑前喫的,你猜今早我發現了什麼?”
許洛川一家一臉擔憂地看着癲狂的夏蓁蓁,但是敖龍珠和蘇達強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她激動的跺腳,“肉少了幾塊,筷子上也有肉的味道!是他喫的!那個地方,沒有人進的去,就算哪個士兵想喫,也沒那個膽子喫進貢的食物對吧?哈哈,小風風他在的!他在的!只是我看不見!我要一直住在那裏!我要給他做一日三餐,我要在那裏一直陪他說話!”
她說着說着就哭了,但是笑得很幸福。
眼淚一滴滴落下,她一手攥着筷子,一手拿着披風。
她哽咽道:“小風風一直都沒有離開我,真好。”
許清兒上前拉了拉她的手臂,“姐姐,你沒事吧?姐夫他已經......”
夏蓁蓁激動道:“我知道啊!我沒說他活着,但是他以另外一種方式陪着我的!”
顧淳忍不住說了句,“那些都是無稽之談,你是思念成魔了。”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我手上拿的都是證據!”
此時的夏蓁蓁面目可憎,直接嘶吼了出來。
東方從她背後出現,他已經聽了很久了。
“別碰我!東方!小風風就在我身邊!他看見會喫醋的!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已然發瘋了,“爲什麼你們不信我?是真的!披風上的味道真是他的!還有那肉,除了他還有誰會喫呢?!”
敖龍珠噙着淚上前,“姐姐,你先休息一下好嗎?”
夏蓁蓁搖了搖頭,委屈道:“龍珠,你不信我嗎?”
許洛川主動道:“我去把薛神醫從寒珍水韻帶來。”
夏蓁蓁指着他吼道:“我沒病!我沒病!你叫爺爺幹嘛!我說的都是真的!小風風他沒有走!”